宋小果的聲音不大,卻清楚的傳了在場每個人耳畔,包括厲金。
他盯著宋小果看了許久,冷笑一聲。
「你是個什麼東西?這個地方也有你說話的份?」
厲金說話毫不客氣,就連喻學民聽到這話都有些震怒。
宋小果卻是不咸不淡的掃了他一眼,緩緩開口。
「激將法對我沒用。你知道我是什麼份,你也知道我如果是街邊隨便一個路人也不可能坐在這裏看著,所以你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但是很可惜,你激怒不了我。」
說罷,宋小果緩緩把手上的茶盞放下。
「喻縣,我看你現在似乎很頭疼,不如我幫你問幾個問題,說不定能幫到你?」
宋小果淡淡一笑,上的氣勢十分沉穩。
喻學民連忙點頭,只覺得苦不堪言,心中對宋小果的維護更是多了幾分激。
「你厲金?」
宋小果走到厲金面前,徐徐開口。
「不錯,有何指教?」
厲金冷笑一聲,態度仍然狂妄。
「你說你不怕死,我卻不覺得。你從進來到現在,子一直於十分僵的狀態,稍微有一點風吹草,你就陷了戒備。在提到問斬的時候,你的手更是不自主的開始握,想必現在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染。這樣的狀態,看起來可不像是不怕死的樣子。」
宋小果的聲音淡淡,但每說一句話,厲金的臉便難看一分,甚至到最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怒斥一聲,顯然被宋小果的言辭激怒。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也別急著生氣,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你更加生氣。」
宋小果淡淡一笑,眸中更是出一神來。
「你的嚨,是因為在大火之中吸了太多的濃煙,所以才變這樣的。史修為的臉也是在大火之中焚燒過度,才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南邊小巷出的事很多,但都逃不過一個火字,史修為的武功高強,你上的武功也不弱。讓我想想,你們到底為什麼想要把那些員全部殺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史修為的母親去世之後,他應該去找過那些員理論。他剛剛也說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窮書生,沒錢沒勢,去了也只是被人轟出來的份。那些員見史修為十分煩人,一不做二不休,是不是直接放了一把火想把他燒死?」
宋小果的聲音淡淡,卻讓厲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你胡說,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厲金怒吼一聲,彷彿這樣就能夠阻止宋小果的話。
「至於你,我想你之前應該是某個員的屬下,你被無辜的捲那場大火之中,如果不是因為史修為救了你,恐怕你現在已經葬在那場火海之中,是嗎?」
宋小果凌厲的眼神掃來,不知為何,厲金只覺得心虛,下意識低下了頭。
「史修為死裏逃生,打算報仇,而你也因為心生怨恨,和他聯手。你們開始謀劃,無意中得知這些員的罪行,再積怨恨,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先用大火燒死了第一個員,是嗎?」
宋小果不斷推斷,而厲金的臉則是愈發難看起來。
他盯著眼前的宋小果,第一次爵德一個人如此可怕。
「你到底是誰?」
厲金啞著嗓子開口。
宋小果卻是笑了。
「怎麼?我告訴你我的份,你就會把所有事說出來嗎?」
宋小果上的氣勢讓厲金退卻,但他不甘心就這樣被一個不清楚份的人定罪,因此一咬牙。
「可以,只要你把份告訴我。」
話落,整個大堂上的人都有些意外,包括宋小果。
「我不是天水國的人,也沒有什麼顯赫的份。如若要說的話,判這個份夠不夠?」
宋小果淡淡開口,而那厲金則是猛地睜大雙眸,好半晌才似笑非笑輕哼起來。
「原來如此,竟然是平夏王朝的判宋小果,怪不得這麼敏銳。不過很可惜,你的推斷只對了一半。我不是什麼員的下屬,我只是一個平民百姓,也只其中一個被害的哥哥。
這些員實在過分,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欺負百姓,我那個妹子兩年前……才剛滿十四歲。」
厲金的語氣低沉,可臉上卻是佈滿濃烈的恨意。
宋小果微微一怔,隨即擰眉。
從史修為和厲金上的特徵,宋小果就大致推斷出他們都是在一場大火中到這樣的創傷,整個九羅洲中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只有那些員。
宋小果步步推斷,唯獨對厲金的份到疑,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裁,上那不俗的武功是從何而來的?
只是宋小果沒有想到,厲金的份背景,竟然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平常。
「我從小和我妹子相依為命,我看著慢慢長大人,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因為長得貌,為人心善,直接被那帶走。
三天三夜,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最終就這樣死了,你們知道那宗政梁在我妹子死後做了什麼事嗎?他帶著的,到去和那些同僚炫耀。
我本以為,在九羅洲居住的員這麼多,總有一個有良心。結果,呵,所有員都在旁邊欣賞我妹子的,在一旁阿諛奉承,為什麼?我們難道做錯了什麼事嗎?
就因為他有錢有勢,我們就得做出這樣的讓步?甚至讓人草菅人命?宋小果,你不是判嗎?你來告訴我,我們這些無辜的老百姓,到底做錯了什麼?」
說到最後,厲金怒吼一聲,雙眸充滿絕。
不遠的紫苑和石環有些不忍,只覺得一顆心沉了大海。
他們為這樣的事到悲哀,也為這樣的事到憤怒,更為這樣的事到無能為力。
因為事已經發生了,再去計較,已經沒有意義了。
「所以你就和史修為聯手,想要這些侮辱過你們的員跟你們一樣,葬火海?」
宋小果平靜開口,上的態度也讓厲金稍稍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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