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果猛地睜開雙眸,不知不覺臉上已經佈滿清淚。
納晟霖立馬起,看著宋小果的狀態后狠狠皺眉。
「夢魘了?不怕,我在這裏,別擔心。」
他笨拙的拍著宋小果的後背,像哄著一個孩一樣把攬到了自己懷中,心中則是心疼不已。
宋小果很做夢,但是每一次夢見的,都格外真實。
努力平復這自己的心跳聲,卻覺得夢中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納蘭……」
宋小果的聲音微,下意識挽住了眼前的納晟霖。
夢中的納晟霖穿鎧甲,在戰場上不斷和敵人纏鬥,但宋小果所看到的,卻是納晟霖被人一劍刺中了心臟!
宋小果依稀記得,那把劍似乎就是昨天在畫卷上看到的蘇建義的佩劍。
宋小果闔了闔眼,心尖微。
「納蘭,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好半晌后,納晟霖才聽到宋小果啞著嗓子開口,一時間又是心疼又是。
「傻丫頭,應該是我保護你才對,你只要乖乖待在我邊,對我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保護了。」
納晟霖了宋小果的鼻子,這才緩過神來,故作一臉驚恐的拍了拍膛。
「你不知道,剛剛我做的夢把我給嚇壞了……」
宋小果絮絮叨叨的說著夢中的一點一滴,最後沉沉睡了過去。
納晟霖則是看著的睡,心中心疼不已,卻對宋小果那個夢而到警惕。
宋小果這一睡便睡到了晌午。
茫然的睜開眼睛,後知後覺的想起今天還和白梓豪約好,剛想翻起床便被納晟霖再次摁了回去。
「白梓豪那邊我已經讓石環去說了,他等你醒了才會。你現在乖乖把葯給我喝了。」
納晟霖淡淡開口,語氣卻是讓人無法拒絕。
宋小果只好眼的看著眼前的一大碗藥水。
「我怎麼覺得這個葯的味道比昨天的又苦了一些?」
「那是因為我讓文慈給你加多了一點安神的葯。乖,良藥苦口,我陪你一起喝。」
說罷,納晟霖便端著小碗,一口一口的喂著宋小果。
被苦得眼眶都微微發紅了,隨後直接著鼻子狠狠灌了下去,苦味一開始蔓延,納晟霖便往裏塞了一顆餞。
宋小果頓時活了過來,心滿意足。
「真是個傻丫頭。」
納晟霖笑了笑,而後端起另外一碗葯,毫不猶豫便喝了下去。
稍作休息后,宋小果才和納晟霖走出了屋子。
白梓豪已經等候多時,在看到宋小果臉上略顯蒼白的神後腳步一頓。
「如果宋姑娘不適,等明天再去也是一樣的。」
宋小果聞言擺了擺手。
「沒事,我沒什麼大事。石環,你跟我們一起,至於司苑……」
宋小果頓了頓,繼續道。
「奚祥,你把司苑帶去九羅洲,讓他回去幫我找一樣東西。」
找東西當然是個幌子,只是司苑現在的緒不對,要是繼續待在這裏的話,只會讓他們三個人都十分尷尬。
好在司苑現在也想離開這裏,奚祥一開口他就馬上開始收拾東西,很快便離開了川青洲。
「我們也該出發了,白公子,你還記得那個縣居住的地方在哪裏嗎?」
話落,白梓豪搖著摺扇的作一頓。
「記不清楚了,時間太久遠了,不過既然是縣,知道的人應該不,我們出去問問大概就有結果了。」
宋小果點點頭,一行人正式出發。
但是可惜的是,他們從出看了客棧就開始詢問街邊的百姓,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縣居住的地方,甚至還有人本不知道川青洲里還有縣這個人。
好一會兒后,宋小果等人便不再詢問。
「怎麼會這樣?現在距離天水國滅國的時間也不長,為什麼這些員的存在連百姓都不知道?」
白梓豪狠狠皺眉,現在的勢讓他下意識忘記了自己還要裝作是紈絝子弟的形象。
石環則是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站在宋小果邊。
「姑娘,會不會是……這裏的百姓已經不是當初川青洲的百姓了?」
話落,宋小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錯,川青洲每天來往的人流很多,之前的百姓已經離開,新的人重新在這裏定居也是有可能的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現在的問題便大了。
他們到底要從哪裏知道川青洲縣的下落?
宋小果心中一,瞇著眸子在眼前的西金街上一掃而過。
「你們發現了嗎?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年輕人,我從來到這裏之後就很看到過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人。川青洲應該也不止這一條街道,去問問有沒有老人較多的街道。」
說罷,他們便開始分開行起來。
這一問,果然問出了一條街。
「您是說,隔壁街住的人全部都是老人家?」
石環看著眼前的大姐,語氣十分有禮貌。
「是啊,半年前還是多久之前,川青洲突然有了規矩,要把老人和年輕人劃分開來。於是西金街上的人全部都是年輕人,老人都被集中到了另外一條街,你們可以過去看看。」
那大姐點了點頭,說完便離開了。
宋小果聞言則是心中一頓。
為什麼川青洲要特意把老人和年輕人區分開來?
「走,我們去看看。」
宋小果和納晟霖一行人直奔隔壁街道。
剛靠近,宋小果便看到街道的大門似乎有個牌匾,但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
瞇了瞇眸子,仔細觀察,才依稀看出那幾個字。
山街。
「姑娘,這裏也太安靜了一點。」
山街和西金街的氛圍不同,一靠近便覺得有一森寂寥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心生卻意。
宋小果看著眼前這塊破舊的牌匾,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
「估計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我們進去看看,說不定還真的有什麼發現。」
說罷,宋小果和納晟霖率先踏了山街。
眼前的街道十分寂寥,街邊沒有攤位,也沒有小孩子悅耳的笑聲,整條街道靜悄悄的。
宋小果一行人站在街口,一眼去,整條街上就只有他們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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