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前往國都,就必須要穿過這座城門,從另外一邊離開。而且華玥寧也想要進城去補給,所以和容崢淡然帶著人去排隊進城。
檢查時,被好一番盤問。
最後還是看他們沒有運送什麼東西,這才把人放進去。
進城后,他們分頭行事,華無塵帶著人去買兩輛馬車,冥十六則是帶著幾個弟子去買一些換洗的裳和被褥,華玥寧和容崢去買糧油。一番折騰后,已經過了午時,他們在城中簡單用了午膳后這才離開。
華玥寧和容崢坐在馬車上,他獻寶似的拿出了一塊餞給,看了一眼后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買的?」這傢伙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可沒有看到他買了餞。
容崢笑了笑:「我們用午膳時讓店裏的小二去買的,我覺得你應該想要吃餞了。」
以前他便見過夜家小舅舅給帶餞,只是那時他們之間是敵人,他只能在暗中看著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拿出一塊餞吃了起來。吃了餞后那滿足的樣子真的很可,只是那時候他沒有開竅,不明白自己為何想要看敵人吃餞的樣子。
現在他終於有機會買到蒼夷國的餞給吃了。
華玥寧吃著餞,滿足的瞇起眼:「小時候舅舅最喜歡用餞來哄騙我,時間長了就喜歡上吃餞,後來去了軍營就很吃了。只是每一次舅舅到軍營都會帶一些給我,別人問我時我捨不得給他們吃,都是藏起來自己吃。」
重生后已經很吃餞了,因為不是自己以前吃的那個味了,忍不住看向容崢:「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餞?」記得自己從未跟邊的人說過自己吃蒼夷國的餞。
容崢聽了后,笑了笑:「曾經潛蒼夷國軍營,然後看到一個小姑娘獨自在一吃餞,明明是黑夜瞧著很孤寂落寞,可小姑娘吃了餞后笑得眉眼彎彎的,我居然從中看到了寧靜。」還有天真爛漫。
華玥寧聞言睜大眼看向容崢:「原來你早就覬覦我了,還真是一個壞東西。」
容崢哈哈一笑。
外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蕭家老三也在回國都的途中,突然收到消息說他花了小半年時間收回來的那些糧食全都不見了,他一下子便氣得吐了:「那麼多糧食,怎麼可能有人悄無聲息的把它們全都搬走了?給我查,往死里查,一定要查到那些糧食的下落。」
蕭家老三的屬下拿出一枚耳墜小聲說:「已經讓人去查了,在山裏發現這一枚耳墜。」
蕭家老三把耳墜拿了起來,他咬牙:「查一查這耳墜的主人是誰。」居然是子乾的?
他倒要看看那個子有這樣的能耐居然在一夜之間便把他的糧食全都搬空了:「那麼多糧食,他們肯定沒有運出山,讓人在山裏搜查,一定要把那些糧食找出來。」糧食要找,那個不知死活的娘們也要找出來。
蕭家老三寫了一封信連帶著手中的耳墜也一起讓人快馬加鞭送回國都給司徒宏,糧食消失的事肯定要有所代,不管這耳墜的主人是不是糧的人,糧的罪名都會被摁在對方上。
「三爺,山倒塌后,居然有人從最難走,最危險的山路穿過。那些人應該手都不錯,我們的人去查了,發現他們因為山倒塌最後只能藉助在附近的村子裏,他們進過兩次山裏打獵,後來便一直沒有去過。瞧著沒有任何問題,可屬下卻覺得那些人不對勁,所以還是告訴您一聲。」
蕭三爺問:「他們現在呢?」
將近四十歲的蕭三爺雙眼瞇了起來,他從小便在兄長的手裏討生活,見多了爾虞我詐以及算計,比很多人都明白什麼偽裝。所以看起來沒有問題也許就是最大的問題,糧食被這麼大一件事,但凡有可疑的都不能放過。
蕭三爺的心腹鄭川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想到下面的人描繪的那一行人,他總覺得對方不是那麼簡單,若是可以他想要會一會那一群人,指不定能發現一些什麼:「他們也朝著國都的方向來了,若是我們放緩腳步,他們明天應該就能趕上我們。主子,我們要不要放緩速度等他們追上來。」
蕭三爺聞言,沉默半響後點點頭:「好,放緩速度等他們。」若非陛下急著召喚他回國都,他現在都已經轉回去理糧食的事了。想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在心裏暗暗想著一定要把那些黑心肝的傢伙找出來,然後把他們五馬分。
山裏那些糧食不翼而飛的消息不但傳到蕭三爺的耳中,還傳到了另外幾個一直都在關注容崢一行人的耳中。
當天便有飛鷹傳書朝著國都的方向飛去,而且不止一隻。
冥澤看了一眼出現在自己院子裏的和尚,他嗤笑一聲:「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裏來了。」
慧遠聞言,冷冷看向冥澤:「事是不是你乾的?」
冥澤聽了后,看了一眼慧遠:「我幹了什麼?」他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慧遠,完全沒有把這個傢伙放在眼裏:「我可是一個善良的人,不會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你沒有查證之前可不要把那些七八糟的事摁在我頭上。」
看到冥澤還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慧遠都被氣笑了:「你裝吧,我的人已經發現你心腹的蹤跡了。是你藉著這一場大雨在山裏了手腳,才會導致山崩塌,他們於無奈只能借住在村子裏。他們想要吃食就只能進山,然後你的人回安排好一切引他們發現那山的存在。」
說到這裏,他眼神已經涼了幾分:「你難道不知道一旦那些糧食不見了,不管是烆哲還是蕭三都有可能懷疑到他們上。」
冥澤聽了后,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你那麼關心他們作甚?」
他緩緩站起來,一步一步朝著慧遠走去:「還是說我的好哥哥你瞞了我什麼事?」總覺得這個傢伙知道得比自己要多,可他的太嚴實了,想要撬開可不容易。
慧遠皺眉:「辰王乃是有大氣運之人,他上的紫薇之氣最盛,日後有可能是這天下之主,所以他不能出任何意外。」
冥澤冷冷盯著慧遠:「所以你這麼急急來找我是因為辰王的安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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