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笙聽了后,被氣得臉都扭曲了:「你這個老傢伙,明知道本主說錯話了,你居然還順桿兒往上爬。」最近幾個月時間真的被帶歪了,居然如此想二長老。
掌柜的聞言訕笑:「主,其實不經意說出來的話往往都是心裏話。您心裏既然是這樣看待二長老的,又何必委屈自己裝表面功夫呢,這很累的。您是宗門主,不管要做什麼,只要自能立住就不畏懼任何人,哪怕是二長老見著您都要對您恭敬三分。」
華無塵聽了后看了一眼掌柜,覺得此人當真是通。
他的視線轉移到季長笙上,神寡淡,像是看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明明就是一個虛偽到極致的人,心裏如何想就如何說。再說了,人都是有私心的,你又不是那勞什子二長老肚子裏的蛔蟲,你如何得知對方沒有壞心思?」
「你明知道很多事不像他們所言,可姓古那老傢伙偏偏要鬧上門去讓辰王負責,這分明就是把自己那已經被人玩髒的孫推給容崢這個堂堂一國王爺。我瞧著你的腦袋還在脖子上,怎麼就不一下腦子想一想二長老為何要這樣做呢。」
他是這樣說,心裏卻在想著明明古東晁和古茵兩人都被阿寧留在了東部了。容崢的人辦事能力都可以,古東晁和古茵不可能被人救走了。如此一來,外面傳言的那兩人估計是被人偽裝的。思及此,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讓人埋伏在上古林外圍想要殺容崢的福王那些爪牙。
指不定,這件事和福王也有關係。
看來這件事需要告知大公子一聲,讓大公子著人去查一查。
季長笙寫了一封信給掌柜后,他們便離開了酒坊。
離開城池時,他們還順便買了不吃食,才走出城門華無塵便停下腳步。走在後的季長笙直接撞在華無塵背上,他微微皺眉,不滿說:「華大哥,你幹嘛要停下來。」鼻子都差不多要撞塌了。
華無塵沒有看季長笙,而是淡淡說了一句:「忘記買小姐喜歡吃的酒釀丸子了。」
季長笙正想要說華玥寧都不在這裏,又想到冥十六偽裝出來的華玥寧,他趕說:「天啊,還真是忘了。若是沒買到回去我擔心會揍我,要不要現在回去買?」
華玥寧微微皺眉想了一下:「算了,還是趕離開這裏吧。」說完后帶著季長笙加快腳步離開。
他帶著季長笙進一林子裏,季長笙見狀微微皺眉,正想要說付巖他們都不是在這裏等待,可想到華大哥是一個很穩重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帶著自己走偏道的,這樣做只有一個原因,後有人跟著。
想到這裏,他警惕起來,跟著華無塵的腳步朝著林子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還是快一點吧,要不然他們都壞了。」
華無塵聞言,便曉得季長笙這是猜出怎麼回事了。他在心裏不由得一笑,看來以前只知道蠻幹並且仗勢欺人的宗門主終於開始長大了。
兩人進林子后,相互看了一眼便朝著兩邊閃去。
後跟著的人見狀臉瞬間變了,十幾個人出現在林子裏,他們看向兩人消失的方向都明白對方是發現自己了。為首之人急急說:「趕去追,若是人跑了我們脖子上的腦袋也別想要了。」
聞言,十幾個人兵分兩路開始去追,只是人才追上去,最前面的兩個就倒下來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華無塵和季長笙並沒有離開,而是進林子裏后就藏起來等著這些人進林子好來一個反殺。
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后,華無塵並沒有給他們更多反攻的機會,殺招百出,招招致命,一時間讓他們追過來的幾個人都招架不住。華無塵跟在華玥寧邊后已經收斂了許多,可在離開上古林時遇到太多危險,妖的追殺徹底激發了他好不容易才收斂起來的鋒芒。
現在這些人送上門來,他便沒有想過讓對方活著離開。
華無塵殺了這幾個人後便去另外一邊尋季長笙,發現地上躺著三,而季長笙也傷了,並且被這些殺手到了絕路。他手握長劍飛而起,為季長笙擋住了兩柄鋒利長劍的絕殺,他反手殺了一刺殺他們的人,把傷的季長笙救出重圍。
兩人聯手,一刻鐘便把剩餘幾個人全都殺了。
季長笙忍著痛看向華無塵:「華大哥,這些怎麼理?」
華無塵掃了一眼地上的,冷冷說:「不用理,直接留在這裏。」不遠就是山,想必會有猛嗅到腥味朝著這邊來,這些大概會為猛的腹中。
季長笙想了想覺得華無塵說得很對,既然想要對他們手,那就應該讓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死無全。
想到這裏,他嘆息一聲:「只是可惜了,他們就算死了后還有魂。若是能弄出一些什麼葯來弄到武上,弄死敵人後還能讓對方灰飛煙滅就好了。」這樣一來他們也不用擔心對方的魂還會繼續留下來鬧事兒。
華無塵聞言嗤笑一聲:「你以為什麼魂都能在死後還可以留在人間。」
能留下來的魂要麼就是有巫師或者控魂師在背後手腳,要麼就是心中有很深執念的人。其餘的人死了后,魂會直接進冥府,所以季長笙擔心人死後魂會一直存在的事不會發生,要不然天下豈不會大了?
季長笙對此了解得並不是很清楚,宗門裏也有無視和控魂師,可他平日裏都是對這些人敬而遠之的。覺得他們和魂打道是很噁心的事,一直到長大后自己離開宗門外出歷練,這才明白其實魂和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一樣有善惡之分,一樣能殺人於無形。
跟了華玥寧后,見識了華玥寧神鬼莫測的手段后,對這些魂更是多了三分忌憚。
現在聽了華無塵的話,他鬆了一口氣,沒有一開始那麼擔心了:「若是大白在這裏,可以讓大白直接啃了這些傢伙。」
華無塵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他看了一眼季長笙,臉上出一抹淺笑:「你錯了,就算大白在這裏也不會吃這些傢伙,大白雖然只是靈,卻很乾淨。而這些傢伙在它眼裏,只是髒東西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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