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我苦笑一聲,說道:「要不我們進去找他?」
金大發低頭想了一會,隨後他點了點頭,說道:「行是行,但是要等到晚上才能行,這群撈匠很棘手的,他們有的世代跟打道,所以懂得一些驅之。」
隨後我們商議了一下,決定夜裏再潛進撈村,之後我們三個人在車裏玩了一天的鬥地主,等天昏暗后,我們才悄悄的來到了村外。
這時雖然已經不是盛夏了,但是田野里依舊有許多的蟲鳴在響,這給我們的行提供了一些掩護,隨後我們攝手攝腳的走進了撈村,但是進去后我們發現了一些異常,那就是如今才八點多鐘,但是整個村子靜悄悄的沒有一聲音,而且那些房子裏也沒有毫燈火,這讓我有種錯覺,那就是自己是不是在某個鬼村之中。
我們猶豫了一下,隨後又退了回去,坐在車上金大發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黑燈瞎火的一個人都看不到,這還怎麼找呀。」
我也不有些頭疼了,白天進不去,夜晚找不到人,這還怎麼打聽消息呀。
沉默了一陣后,墨蘭抬頭說道:「今天也看不出什麼苗頭,乾脆我們明天再來吧。」
金大發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
之後我們就回去了,第二天一早我們又集合來到了撈村,但是這次來氣氛有些不對勁了。
因為那原本死寂一片的撈村,突然變得喧嘩起來,而且還能聽到一些爭吵。
「這怎麼搞得?」金大發愣了一下,隨後說道:「難道裏面的人杠了?」
我想了一下,隨後覺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行了,別管那麼多了。」金大發揮了揮手,說道:「先悄悄的進去看一下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對我們有些幫助。」
決定好之後,我們一起走進了撈村,結果在最深的一棟房子我看到有二十多個人聚集在一起。
「小孫!你這樣搞是不行滴!我們收錢,但也不是你這個收法,你不要壞了規矩。」人群中一位老者對著面前的年輕人勸道。
「是呀!你這樣做早晚會把我們害死的。」另外一個人往地上唾了一口后,罵道。
在他們的面前站著一個看模樣三十多的大叔,這大叔雙手合抱不屑的看了眾人一眼,半餉,他說道:「各位大叔大伯,你們賺你們的錢,我賺我自己的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們這又是幹嘛?」
「井水不犯河水?」其中一個人眼睛一瞪,隨後罵道:「劉莫,你別忘了你還在我們這個村裏,既然在我們這個村裏就得按照規矩來!不然就給我們滾蛋!」
「滾蛋?」劉莫的大叔歪著腦袋笑了笑,隨後他猛地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然後對準之前說話的那人,罵道:「這是我爹留給我的房子,憑什麼你說我滾我就得滾?吃你家大米還是睡你家炕了?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眾人顯然被威懾住了,半餉,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老者,那老者看著劉莫說道:「小劉,我再最後一次問你,你真的不願意把那給放了?」
?聽到老者的話語我下意識一愣,隨後我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在劉莫家門口豎著一竹竿,而這竹竿最上面居然掛著一。
還沒等我多想,那劉莫就冷笑一聲,說道:「李老,我今天話也撂這了,除非那家人給五萬塊錢,不然這我後天拖去喂狗,我也不會還給他們的。」
「行!」那李老一扭頭,對著人群說道:「既然他不吃那我們就走吧,從此之後他是生是死和我們無關。」
看的出那李老頗有威,他話剛一說出口,人群也就散去了,見狀我和金大發連忙溜出村外,隨後過了一陣子,我們又回到了第一天來時詢問的那家撈人。
金大發敲了敲房門后,那老人開門看見又是我們面不一變,隨後不等他趕我們走,金大發就笑道:「大爺您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呀!我們來找人也不是對你們不利,我們是姚爺的門徒,這次來是想打聽他的一個老部下。」
「姚九指?」那人面一變,但是隨後他擺了擺手,說道:「姚九指的人來了也不行,你們從哪來的給我回哪去。」
眼看事即將談崩我急中生智,說道「老大爺,您知道養著魚鷹的那個撈人嗎?我們找到就是他!」
話一說完,那人面一愣,隨後他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進來說吧。」
我鬆了口氣,沒想到還真的歪打正著了。
嘆一番后,我們走進了面前的小房子裏,進去時我向周圍打量了一圈,發現在不遠居然有口棺材,而且棺材裏還裝著一些被褥,看起來有些滲人。
「別張。」老人從背後走了過來,攔著我淡然道:「這裏夜間不太平,所以只能這樣了。」
我點了點頭,問道:「大爺,您一直在這裏做撈人嗎?」
老人點了點頭,有些無奈道:「是呀,這行當是我爺爺傳給我爸的,我爸又傳給了我,這行業咬手,甩不掉了。」
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老人為什麼要這樣說。
「行了,坐吧。」老人從屋裏搬來一個馬扎,看著我們說道:「你們剛剛說,要找的人是老田?」
金大發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是不是……田宇夫?」
老人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臥槽!」金大發猛地一拍大,驚道:「還真的是田爺,可是他在這兒究竟要幹什麼呢?」
聽到金大發的話我陷了沉思,首先這件事有兩個疑點,第一個就是田宇夫既然當時退了,那為什麼還要留在呢?而且還當了一個撈人!這顯然是在謀劃什麼,可是如果說是謀劃什麼,他為什麼要繼續用田宇夫這個名字,而不是繼續姓埋名呢?這也同樣是個疑點。
老人想了想,說道:「這田宇夫大概十年前來的,但是卻一點都不懂規矩。」
「規矩?」我皺了皺眉頭,問道:「什麼規矩?」
老人撇了我一眼,說道:「要知道不僅你們土夫子有規矩,我們撈人也有自己的規矩,我們撈人從河裏打撈上來的雖然是為了賺錢,但是一般我們會據家屬的況來要錢,那些有錢的,我們會多要一點,但是也最多不超過一萬,那些沒有錢的,我們也就收個一兩百意思意思,甚至更窮點的,我們不要錢還給他都行,但是這田宇夫卻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平時撈的都是些普通的浮,而田宇夫撈的卻都是我們避之不急的豎,正還有子母兇,但是即便如此,他這麼多年也沒出過什麼意外,而且他行蹤不定,沒有一個人知道他住在那裏,更詭異的是他撈不為了賺錢,彷彿只是為了收集而撈,這讓我們這些幹了大半輩子撈匠的人很不解。」
老人說完后我們都陷了沉思,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田宇夫絕對是在策劃著什麼,不然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可是收集一些大兇之又能幹什麼呢?
想了半天,我都沒什麼頭緒,最後我抬起頭看向老人,問道:「大爺,那田宇夫平時的行蹤真的沒人知道嗎?」
老人想了會,隨後才搖了搖頭,說道:「也不能這樣說,比如他這個人很怪,從剛開始就不上岸買東西,每隔一個月就會來我們這裏買乾糧和水,也順帶看看我們這裏有沒有打撈上什麼大兇之,一般有的話他都會高價收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