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慕容雲三並沒有第一時間啟車輛,反而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不有些疑,便問:「慕容前輩,您怎麼了?」
慕容雲三單手放在方向盤上,想了片刻,才扭頭看著我,認真道:「你回去后調查下那個不才,我覺他和金大發的關係應當不一般。」
我點了點頭。也應和道:「我知道了。」
其實即便慕容雲三不說,我也準備去調查下,因為胖道人的所行之事,都對金大發太好了,二者對彼此的態度,簡直天上地下。
其實金大發這個人雖然對外人很心黑,但他的本並不壞,最起碼對一個不影響自己利益的陌生人,金大發還是很和氣的。
可是對待胖道人,他似乎違反了自己的原則,用他的說來說,就是看到胖道人心裏就有火。
再反觀胖道人,也是頗為讓人無語,對我這樣的人不說是冷淡,但最起碼是不會為了陌生人犧牲自己的利益。他這樣的人會很好的保護自己,但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金大發。
之前我費盡口舌,無非就是想從胖道人的口中得到一點信息,可是胖道人對我除了說一些沒有用的廢話外,其他一丁點的幫助也不肯給我。
再反觀金大發,只是站出來說了一句話而已,就讓胖道人心甘願的折了五年壽,我深度懷疑,胖道人之所以幫助我。為的其實也是金大發。
胖道人說,他之所以如此待金大發,為的就是還債,可是我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樣的債,才能讓胖道人對金大發好到這種程度。
坦白的說,我對胖道人和金大發之間的羈絆很興趣。
從金大發那裏回來后,我給墨蘭和江夏兩人打了個電話,將二人到姚記當鋪后,我將上午發生的事講給了二人聽,接著我待二人消化了一會後,我才看向江夏,道:「你能不能用下總參的能量,去調查下那個不才的底細,我覺他和大發的關係應當不一般。」
「不行,不能這麼做。」
江夏剛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旁的墨蘭就直接提出了反對,道:「沒必要去調查那個胖道人了。」
我微微一愣,給了墨蘭一個疑的目,墨蘭想了想。道:「從你所說的種種狀況來看,胖道人無疑是我們這一面的,既然如此,我們還有調查這個人的必要嘛?」
我挲著下,雖然墨蘭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可我猶豫了片刻,卻還是道:「可是,我總覺這個人和金大發之間有什麼淵源。」
墨蘭幽幽的嘆了口氣,隨即看著我,認真道:「即便調查出來后。你又打算怎樣理?即便,即便他真是金大發的某個親人,可是如果當金大發得知這件事後,你能明白他的心嘛?」
「大發從他爺爺死後,就一直是一個人過來的,之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他不需要所謂的親人,因為這對他而言是一種折磨,他接不了這件事的。」
我先是有些不理解,但當我想到金大發的世后,我腦海里猛地一亮,我深吸了口氣,點頭道:「我,我明白了,這件事,我們三個人知道就行了,如果那個不才真的是大發的…;…;那他遲早會跳出來的,我們也不要再糾結此事了。」
待二人走後。我站在門口看著繁華不已的古玩街心裏有些難以言明的落寞,良久我看向某個方向,心裏卻有些疑和不解。
不知道當年金大發的生父究竟遭遇了什麼,才會把年的金大發棄在城隍廟前的石階上。
之後的兩天裏,我一直待在姚記當鋪里,而因為有我在,所以雅靜也難得能驗一段悠哉悠哉的時,可是沒等得瑟多久,江夏便又一次的找上了我。
江夏沒待多久便走了,只是留下的消息卻讓我的心口有些發悶。
自從墨麟死後。他的便被我帶到了,這次江夏來,他告訴我墨麟的已經被火化了,並給我帶來了一罐骨灰。
回想到以前那個風華正茂的年,如今卻被裝在了一個毫無生氣且冰涼的罐子中。我心裏便有些發堵的。他終究,沒能飛出那個囚籠。
猶豫了片刻,我給江思越,墨蘭,金大發等人都發了一條信息。因為我想在去秦始皇陵之前再去一次黃山,把墨麟的後事給解決妥當,三人收到我的信息后,沒過多久便紛紛回話,決定和我一起前往黃山。
第二天一早,我和金大發四人坐上了前往黃山市的列車,在經過一天的旅途波勞后,我們也總算抵達了那個以一座山命名的城市。
因為有總參的幫助,所以帶著一罐骨灰的我們並沒有遭到什麼阻攔便來到了黃山風景區里,因為這個時候不是什麼節假日。所以黃山風景區里的遊人寥寥,我著四周亮麗的景,心裏被塞滿了憂傷。
畢業前,我憧憬這裏,並在心裏決定畢業後到這裏好好遊玩一番。
可是因為九世銅蓮。所以我走上了另一條道路,我之前也沒能想到,我第一次來黃山,居然是為了給友人送葬。
站在高,四周的風景盡覽,我猶豫了片刻,接著將罐子打開,將其中的骨灰揚揚灑灑的傾向天空。
「這裏是個好地方,墨小兄弟會喜歡的。」
金大發狠狠地吸了口手中的煙,接著低聲嘟囔道:「誒。之前就想著如果墨小兄弟能出來,那我一定帶著他好好上道,走條好路子出來,誰能想到…;…;」
我嘆了口氣,金大發所說的何嘗不是我心裏之前一直有過的想法。只是世事難料,不到最後一刻,誰也無法預知結局是什麼樣的。
從黃山回來后,距離下個月初已經不剩幾天了,我在當鋪里好好的休息了一天,接著才整理好自己的著,由慕容雲三開車把我送到了姚家四合院。
到地方的時候,姚九指已經吃完午飯了,見我來了他笑了笑,道:「吃了沒,我讓廚房再做點菜吧,咱爺倆坐一起喝兩盅。」
我搖了搖頭,道:「來之前陪老爺子吃過了,這不下個月就要去西安了嘛,所以想著臨走之前來您這坐坐。」
姚九指點了點頭並沒有勉強我。接著我們二人來到了客廳里,姚九指沏了一壺茶后,才看向我緩緩說道:「西安那邊是個什麼況,想必你心裏也有數,我就不多說了,總之,萬事小心。」
我點了點頭,只是心裏卻在神遊太虛,記得以前來姚九指這裏,多是為了請教和求指示,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如今再來姚九指這,我卻僅僅是為了一個形式了。
二人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後,我才覺氣氛有些不對,當我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姚九指想要告罪一聲的時候,卻只見姚九指坐在沙發上,那本就單薄的軀如今細看之下更是枯瘦,他那張滿是風霜的臉龐,也不知為什麼,竟帶著一哀傷。
「九爺,您怎麼了。」我有些好奇和忐忑的問道。
姚九指緩緩收回目,輕輕一笑后,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你和你爺爺罷了。」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因為覺有些尷尬,卻沒想到姚九指沉默了片刻后,幽幽一嘆,道:「你知道嗎,我姚九指做事一向問心無愧,只是這世上,卻唯獨對不住三個人,一個是你爺爺,而另一個,就是你呀…;…;」
在我很小的時候,被村裡人喂下了鬼胎血,我成了那鬼胎的娃娃親。不過令我高興的是,那鬼胎男從七歲被一個老先生接走之後就沒出現過。 不過高興的事情總是不長久的,我實習的時候,他回來了。一出現就是一雙血瞳,在我夢中,在鏡子裡,他的身體穿透我的衣服,肌膚貼著肌膚,汲取我的氣息。我怕急了,卻掙紮不了。
你相信鬼嗎?十七歲那年我親眼看見鬼,從此我進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一件又一件離奇的事件究竟是心術不正還是天大陰謀?上古奇書山海經裡面的奇珍異獸可是無稽之談?五弊三缺可是天命難違?
我家有兩把刀,一把剝皮,一把剔骨。爺爺一直將那兩把破刀視若珍寶,整日上香供拜,對此我很是不解。直到那一天,我用那兩把破刀宰殺了一頭狐貍,災禍降臨后,我才明白那兩把刀所代表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