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糟了,轉頭時又看到了蘇康喜送來的那束花。
麗的花確實能緩解人的緒,就像再黑暗的角落也能照進一線亮。
忍不住移,側將旁邊桌上的花瓶拿了過來,把整束花放在眼前,正出其中的幾束勿忘我,卻發現花中藏著張小卡片。
有點奇怪地拿出那張折疊地小紙片,打開一看,上麵竟然有手寫的幾個字。
“早日康複。”
顧素素端詳著這四個字,讓想起了一個人。
這不是蘇康喜的筆跡,獨特的字,還有這筆跡分明是楊思傑的。
認識這字跡,永遠也忘不了。
在孤兒院裏,楊思傑閑著時喜歡練字。
顧素素每次見他在圖書室裏對著一本字帖,不停地寫啊寫啊,而就在一旁看些閑書。
有時也會好奇地看他寫得字,發現他自己寫得字怎麽和字帖上不一樣,便奇怪地問:“思傑哥哥,你是在照著練字嗎?怎麽不像啊?”
楊思傑也不回答,隻是豎起寫好的字問,“我寫得好嗎?”
顧素素用手托著腮幫子說:“嗯,你寫得字也好看,而且還特別。怎麽一個字裏的筆畫有的有的細,像工。”
“這改良啊。”楊思傑將一張練字用的白紙推給說,“你要是喜歡,可以教你,我的自創。”
“好啊,你教我。”顧素素說著拿起一支筆學著他寫得字臨摹。
可連寫了幾個也不像,楊思傑站到了後,直接握著的手,一筆一劃地教。
顧素素記得學過幾次,可惜沒有寫字的天分,還是不能寫出和他一樣的字。
不由用手指在卡片上,照著早日康複這四個字劃著,越比劃越覺得像,心有時間有些起伏激。
為什麽這張卡片上會出現楊思傑的字跡,難道楊思傑他人就在瀾城?
顧素素著這張小小的卡片,還有那幾支勿忘我,陷了過去那段回憶中。
……
秦天翼回去後立刻讓蕭安景找幾個退伍軍人出的保鏢,同他們一起去南灣那邊看看。
他們來到人煙稀的南灣一帶,沒花什麽功夫,就找到了一座破財的帶院子的房子。
這一大片地方沒有行人,連經過的車都很。
稀疏分布著幾所破房子,所以一點也不難找。
大門是鐵皮做的,上麵已鏽跡斑斑。
有個保鏢輕手輕腳地靠過去,發現大門閉著,從裏麵鎖住了。
秦天翼帶來的幾個保鏢隻好攀爬到牆上,觀察裏麵的況。
當保鏢們從牆上下來,有個保鏢看了眼秦天翼,匯報說:“院子裏沒有其他人,隻有個孩子。”
“小星星果然在這裏。”秦天翼眼中發,恨不得現在就把小星星救出來。
那保鏢又說:“不過孩子被鐵鏈拴著,得有鑰匙開鎖才行。”
秦天翼一聽覺整個人都要炸了,還有人敢用鐵鏈鎖他的孩子!
“現在就給我把門砸開!”
“等等。”蕭安景阻止問,“院子裏是不是隻有小孩,那些綁匪呢?”
“看形應該都在屋子裏,沒人在院子裏。”保鏢又說。
秦天翼一向冷靜自持,從不衝行事。
蕭安景發現他這次太衝了,失去了一貫的冷靜,提醒他說:“我們就這樣進去,萬一綁匪對孩子不利怎麽辦?現在知道孩子就在裏麵,我們可以把他救出來,但要冷靜。”
有個保鏢也說:“對啊,秦總,我看了鎖住孩子那把鐵鎖,不是能輕易砸開的,應該非得鑰匙。”
秦天翼掃了他們一眼,冷靜下來,對一邊的保鏢說:“把遠鏡給我,我要爬到牆上看看。”
說著他掉了外套,挽起袖子,拿貨遠鏡,功夫也不差地三兩下攀到牆上,小心的往裏瞧。
隻見小星星渾髒兮兮地被人鎖在院子裏的一顆大樹上,他心疼地要命。
拴在大樹上的鐵鏈確實上了把大鐵鎖,這意味著要救小星星就得先製服綁匪拿到鑰匙。
蕭安景擔心地在牆下扯著他的管,生怕他一時衝先翻了進去,要和那些綁匪幹架。
這種亡命之徒不同於那些小混混,搞不好手裏有火藥,是不能冒然與他們正麵衝突的。
“大爺,你先下來,我們要不報警,讓警方來支援。”
秦天翼想了想說:“警察來了,又能怎麽樣?還不是得和這些綁匪火,一樣會讓小星星有危險。”
蕭安景看他像是有了主意,問:“那你想怎麽做?”
“據說這夥綁匪想將小星星賣掉,正在找買主。不如我帶個保鏢裝想買孩子的人進去,和他們談價格,直接把孩子買過來,不費一兵一卒。先把孩子帶到安全的地方,再收拾這夥人。”秦天翼說出了這個點子。
蕭安景慎重地問:“這個消息可靠嗎?”
秦天翼在顧素素病房外時,聽到魏亞男是同顧素素這樣說的,“應該是可靠的。”
“那就是說你也不能確定,既然要裝買孩子的人,不如由我來裝,你在外麵守著,事後孩子給你,我來收拾這幫人。”蕭安景說。
秦天翼反對說:“不行,小星星是我的孩子,危險的事應該我來做。”
“沒事,讓我演戲我是在行的。而且我比你適合扮買主,你一進這院子,孩子鐵定認出你,他又不會撒謊,到時哭著一喊你,這計劃就全完了。”蕭安景也不是完全的意氣用事,有理有據的分析說。
秦天翼沒法反駁他,隻有同意說:“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會在外麵注意裏麵的狀況,一有事我立馬進去,如果不能順利將孩子買到手,那就和他們拚一拚。”
蕭安景拍了拍他的肩笑說:“放心,我命大著。你忘記在國外時,我一個人被一夥黑人打劫,都能死裏逃生。”
秦天翼依然麵無表地看著他,那次真得是蕭安景命大,也幸好他及時趕到,拿起磚頭從背後突襲那夥黑人的老大,他們才得以逃走。
秦天翼又重複說:“自己小心。”
“囉嗦。”蕭安景隨手指了個看上去憨憨的保鏢,“你和我一起進去,不要說話,隻用站在我邊配合我就行了。”
“明白。”
蕭安景扯了扯上的外套,便舉行手使勁地拍生鏽的鐵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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