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嫂這下是真的怕了。

捂著腦袋上的口子，流得害怕，人更是頭昏腦漲，跟要死了一樣。

而秦淵還沒有放過。

他把人拎起來，問，“下的什麼藥？”

月嫂哆哆嗦嗦，“百草枯。”

秦淵額頭青筋暴起。

他對著的脖子狠狠一掐，月嫂暈死過去，倒在地。

秦淵轉出門，見救護車剛走。

他立即上自己的車，跟在后面。

行到中途，馬路上開過來幾輛黑面包車，直朝救護車撞去。

秦淵眼神一凝，一踩油門跟上去。

將為首鬧事的面包車給頂開。

但寡不敵眾，其他幾輛車已經下來人，對著救護車明目張膽的打砸。

砸開門之后，很快就搶走了包被里的嬰兒。

秦淵鎖定抱走孩子的人，調轉方向盤，開進小路。

接著，老衛的電話打了進來。

秦淵接起。

呼吸無比重。

老衛似乎到了他的急切和慌張，笑問，“是任務失敗了嗎，你聽起來況很不好。”

秦淵咬牙切齒，“你派人背著我下手，什麼意思，不相信我？”

老衛，“我是怕你心慈手誤事。”

秦淵，“但你想過沒有，這麼大的變故，裴景川會怎麼對我！”

老衛不在意道，“你現在就可以馬上出國，來我的地盤，我罩著你。”

秦淵咒罵了一聲。

老衛反而笑了。

他越是生氣，就說明任務完得越漂亮。

秦淵并沒有叛變，而是心，他還需要鍛煉。

老衛意味深長道，“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阿淵。”

……

秦淵一腳踩住剎車。

老衛的人堆一個圈兒，將他包圍起來。

抱著小裴子的人，來到秦淵車邊。

“淵哥。”他恭恭敬敬的，“老衛說要你親自把孩子送過去。”

秦淵側頭看了一眼。

在包被外的手，已經發紫發白。

悄無聲息。

已經死了。

這不是他殺死的，卻跟他不了關系。

秦淵分不清此刻的慌張來自哪里，大概是對這個幾天大的嬰兒到愧疚，更是懼怕裴景川。

他手接過來。

手下說，“淵哥，我們就先走了。”

秦淵抱著綿綿的孩子，閉上眼，靜默著。

過去好一陣，他才有勇氣掀開包被看一眼。

看清楚之后，他瞳仁一。

接著，車廂傳來一陣突兀的笑聲。

……

秦淵將尸裹。

給自己最信任的下屬。

“親自送到老衛的手上。”

……

很快，手下就給裴景川稟告了秦淵的一舉一。

此刻，裴景川站在裴宅的二樓，抱著小裴子哄睡。

他戴著耳機，低聲音，“他發現那是假嬰兒了麼？”

手下，“不清楚，但他當時抱過好一陣，應該發現了。”

“先下班吧，剩下的不用盯著了。”

秦淵從一開始就沒有真的他們。

一早發現月嫂不對勁時，裴景川就讓裴司翰馬上趕制出一個跟小裴子一模一樣的假嬰兒。

因為一直都是姜音抱著，所以沒有誰發現端倪。

后來任清歌拿過來的那瓶，溫向慈也做過化驗。

里面含了葡萄糖。

秦淵讓月嫂費盡心思，就為了給小裴子下葡萄糖？

他如果不是有病，就是想跟老衛對著干。

估計是部出矛盾了。

裴景川想抓住這次機會，馴化秦淵。

他是一顆很不錯的棋子。

或許會是拿下老衛的關鍵一步。

姜音謹慎問道，“萬一這是秦淵跟老衛演的一場戲呢？”

別玩無間道了。

得不償失。

裴景川將懷里的小裴子換了只手抱，輕笑，“誰玩得過你老公？”

姜音眨了眨眼。

“哦？”

裴景川改了話鋒，“說錯了，除了你。”

……

秦淵回到松市第三天，就接到了老衛的電話。

“你給我送了個硅膠過來？秦淵，你什麼意思！”

秦淵故作不解，“怎麼會是硅膠？”

老衛氣急敗壞，“你當時就沒有檢查嗎？”

“當然檢查了，不是已經發紫了嗎？我了沒有心跳，就直接人打包給你送去了。”

他雖然惋惜，但一點都沒有認錯的態度。

老衛滿腔怒火，卻因為目前沒有完全的優勢，不能擅自回國收拾他。

他在那邊氣，秦淵聽得心花怒放，雙架上桌子，“不好意思啊老衛，我沒有生過孩子，不知道死嬰兒是什麼樣子，這次是我失誤了。”

老衛狠狠道，“我不想聽這些廢話，你要是想彌補過錯，就給我送個真的過來。”

秦淵，“第一次都被裴景川玩了，你覺得還有第二次嗎？我恐怕一出現在北城就死了。”

他笑問，“老衛，我要是死了，你想報仇弄死裴景川，可就真的遙遙無期了，舍得嗎？”

他的本事如何，老衛心里清楚。

電話被用力掛斷。

秦淵了個懶腰，喊道，“任清歌。”

任清歌慢吞吞打開門，“干嘛？”

秦淵，“我心好，你過來給我親一口。”

任清歌拉著臉，反手就把門關了。

……

霍危的辦公室里，氣氛低沉。

他的上級周老，正坐在他對面飲茶。

霍危垂眸翻閱手中資料，是他之前手下人的口供。

口供里清楚寫了，他如何花錢收買外省的殺手，剁掉周強的手。

周老掛著一張笑臉，“霍，我一早就勸過你了，現在你是關鍵時刻，不能再犯事了。”

霍危蓋上資料，丟在桌子上。

“周老，你婿比我大兩歲吧。”

周老，“虧你記好，記得這麼清楚。”

“三十三了還是個小干部，確實丟人的。”他輕笑，“這麼蠢的人，即使你把我急匆匆撬下來，你又怎麼能保證他坐得穩呢？”

周老臉微變，茶杯，“霍危，你收買的殺手是個通緝犯，這件事我一旦曝，什麼后果你要想清楚！”

霍危也不拐彎抹角，“那你來找我之前，自己的屁干凈了嗎？”

周老一頓。

霍危，“我做這些事，誰告訴你的？”

他微微瞇眼，鋒利的危險氣息，無聲彌漫。

周老繃神經，“別打我的主意了，心心你吧，想想你這書長的位置怎麼保得住。”

霍危不在意地笑笑。

“保？”他懶懶靠在椅子上，“區區書長，你想要，那我賞給你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