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心，他就跟鬼上似的重復了一句，“兩相悅？”

這話把何佳年給整害了，笑得靦腆，“是啊，我跟瑤瑤高中時候就互相喜歡了。”

秦淵冷笑了一聲。

“是麼，那到現在你倆還沒睡上。”

何佳年更是難為，“說什麼呢哥，那時候都還是孩子，沒有想過那些。”

秦淵聽得煙癮都犯了。

他隨手了下口袋，空的，手又實在燥得慌，于是拿了個蘋果開始削。

何佳年沉浸在自己的好里，笑走到他邊坐下，“哥，你想聽我跟瑤瑤的故事嗎？”

秦淵反問了一句，“你想聽我上次是怎麼爽的嗎？”

“哥，你不要這樣，我不會聽你的。”何佳年以為他要教自己怎麼當男人，義正言辭道，“我肯定不會在婚前就瑤瑤，我太了解那個人了，又單純又善良，膽子又小，我絕對不會嚇著。”

秦淵，“……”

單純善良膽子小？

在他眼里，羅沐瑤就沒有半點跟這些詞兒沾邊的。

又蠢又，到點事就只知道哭，膽子大得敢跟著他去酒吧喝酒，喝醉了就尿，還不分場合隨便。

過生日那天如果不是他有原則，換做別的男人，早被干八百回了。

秦淵越想越生氣。

他什麼時候有原則了？那天就該把往死里弄。

何佳年掏出手機翻了翻，一臉興地遞過來，“哥你看。”

秦淵總算舍得一下眼皮子。

何佳年說，“你看，這是瑤瑤當年寫給我的書。”

秦淵隨便掃了一眼，他媽的總共就那麼幾句話，一半是網上摘抄的，一半是文字。

他又看了眼何佳年，“就這玩意兒把你給拿住了。”

何佳年，“不是啊，我喜歡瑤瑤這個人。高三時候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很多人都找我補習功課，我都不愿意，但是我愿意幫。”

秦淵總算把蘋果皮給削完了，直起上半把刀子往桌子上一摔。

何佳年見他又莫名其妙發火了，了下脖子，“哥你怎麼了。”

秦淵，“沒怎麼。”

何佳年一臉復雜地看著他手中的蘋果，“沒怎麼……那你為什麼把蘋果削得只剩核。”

秦淵臉拉得跟閻王爺似的，“我天生就好這一口。”

“……”

……

秦淵總算找到煙了，但真上一口，又索然無味。

他隨手掐了，靠在椅子上反思自己。

為什麼煩？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心就完全不自己控制。

不就莫名其妙發脾氣。

以前給老衛辦事的時候，他也力大過，但不管多大的難題都有解決辦法。

現在他這樣就像進了個死胡同，除了憋火就是憋火，沒有發泄口。

紅觀察他好一陣兒了，見他冷著臉一不，大膽上去問，“淵哥，你心不好啊。”

秦淵面不改，“別煩我。”

“你跟我說說唄，誰怎麼你了。”紅擼起袖子，“我幫你揍他。”

“你他媽別煩我。”

紅，“……”

他乖乖退到一邊，跟幾個兄弟竊竊私語。

“肯定是人跑了，還是被甩的那個。”

“誰啊這麼吊，敢甩淵哥。”

“不造啊，不敢問。”

“你去問，我給你一百塊錢。”

“我這麼不值錢嗎，一百塊就想買我的命。”

……

這天聊著聊著，就了新朋友。

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大波浪人走過來，目標直奔秦淵，“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

秦淵掃一眼。

大眼睛小，材滿，氣質也不錯。

看起來干凈。

是秦淵以前很喜歡的類型。

他收回目，拿出手機調出二維碼。

紅一群人見狀，自覺走了。

年人來這里玩，主打的就是一個排解寂寞，尋找刺激。

微信剛加上，人就坐秦淵上了，主獻上香吻。

秦淵別開臉，“不接吻。”

人也不惱。

繼續取悅他。

秦淵往后一靠，閉上眼的瞬間，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想法。

這想法之后接著的，就是一張圓嘟嘟的臉，齜著牙揍人，力氣大得恨不得把手都給掄斷了，可落下來的雨點子一點都不疼。

他深吸一口氣，睜開眼。

人已經趴在了他間，剛要張。

秦淵一把掐住的臉。

人一愣，“怎麼了？”

秦淵推開，穿上子，“我手機響了，拿給我。”

人嗔，“沒有啊，我什麼都沒聽到。”

秦淵的手機開了震模式。

發消息近乎靜音，但他剛才聽到了。

他手剛到手機，一通電話突然跳了進來。

備注是喇叭。

秦淵一接通，那邊就起來了，“你在干嘛呀！給你發那麼多消息你都不回！”

秦淵，“在打炮，有屁就放。”

一邊說，一邊拉上子拉鏈。

結果那邊不吭聲了。

秦淵停下來，“說話。”

羅沐瑤，“你真在那個嗎？”

秦淵心里一咯噔，起朝外走，“等會再打，你先說你的事。”

“我不找你了。”

說完都不給秦淵口氣，啪的掛了。

秦淵，“……”

他回撥三次，三次被掛斷。

“草。”秦淵鬼火蹭蹭往上冒，拿上車鑰匙走了。

剛才那人跟出來，委屈道，“你干嘛去啊。”

秦淵頭也不回，“回房間等我。”

……

今天是工作日，羅沐瑤要上班。

他開車去單位的路上，總算給那姑的電話打通了。

“你到底什麼事，能不能給我說完整了？”

羅沐瑤有些不耐道，“現在沒事了啊，已經解決了，你別給我打電話了，我等會要下班了，忙著呢。”

秦淵了，擰著眉道，“你出什麼事了？”

“哎呀我沒事，你煩不煩。”

又掛了。

秦淵人都氣懵了。

他怎麼最近老這種莫名其妙的委屈。

前面紅燈，秦淵想起來發的消息，點進微信看。

十分鐘前：你死了啊！

十二分鐘前：你回我話啊，你在干嘛。

十三分鐘前：秦淵！！！！

十四分鐘前：你要快點去，那家店生意特別火，很快就賣完了！

十五分鐘前：我想吃張叔家的老字號板栗餅，你去給我買。

秦淵關掉手機，調轉車頭。

直奔張叔家老字號。

車開得快，他趕到的時候還剩點兒。

秦淵全要了。

給完錢之后秦淵出來給喇叭發消息，余一撇，看見了何佳年。

何佳年捧著一束花從隔壁店出來，也看見了他，“咦，哥。”

秦淵下意識把板栗餅塞口袋里。

“你怎麼在這。”

何佳年朝他走近，“我等瑤瑤呢，讓我買這家店的板栗餅，我順手給買了一束花。”

秦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