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穿著米的吊帶睡，外套一件同帶邊的睡袍，坐在梳妝臺前，已經化好了妝。

黎星若自然也有來參加的婚禮，看化妝師正在為挽發，眼睛亮了亮。

樓藏月笑著問：“好看嗎？”

黎星若不吝夸獎：“非常漂亮。”

樓藏月莞爾：“別人夸我不相信，黎大人夸，我就信了。”

腦袋不能，只能對著鏡子里的黎星若說，“你是不知道，我四點多就被起來化妝，但婚禮是九點啊，我覺得我再睡一個小時都來得及，總覺得浪費時間了。”

化妝師：“……”

強人是這樣的嗎？連自己結婚都講究一個時間寶貴，不容許浪費？

黎星若也是看鏡子里的樓藏月，也不知道是化妝技，還是發自心歡喜，總覺得今天的，眉眼都沒有平時那麼清冷。

變得好溫。

是很期待這場婚禮嗎？

黎星若心有些許復雜，上回的話：“同，我結婚的時候也這樣，天還沒亮就被折騰起來，不過我化妝的時候可以看看卷宗，婚禮開始前我已經理完一個工作。”

化妝師：“……”

你們強人都這樣啊？

樓藏月：“可惜那會兒我們不，我沒能去參加你的婚禮。”

黎星若無所謂道：“我二婚的時候一定請你。”

化妝師：“……”

喬西西一進門就聽到這麼忌的話題，連聲呸呸呸，真服了們了，大喜之日說什麼二婚呢！這要是被老人聽到了，要挨打的！

樓藏月和黎星若對上視線，都忍俊不，當然都是玩笑話啊。

黎星若和喬西西一起看著做完頭發，又幫換好了婚服。

出門的婚服是中式的，蘇州八位繡娘日夜開工趕制出來，價格昂貴不必多說。

用金繡了并蓮花與雙仙鶴，跟頭上簪的那支通黃金，鑲嵌翡翠點綴珍珠的步搖相得映彰。

喬西西跟從大學相識，看著走到現在，忍不住熱淚盈眶，樓藏月倒是一直很平和地笑著。

門口又來一個人：“阿曼。”

是回夫人。

樓藏月停頓了一下，然后喊：“媽媽。”

這兩個字得回夫人也差點落淚。

雖然樓藏月沒有說清楚這句“媽媽”，到底是因為要嫁給商時序所以才喊媽，還是跟相認。

但怎麼都好，回夫人都很容：“我、我來給你送件嫁妝。”

樓藏月指著那張長兩米的橢圓長桌：“那邊都是您送來的嫁妝，什麼都有，真的已經夠多了。”

甚至都要放不下了，隨便打開一個禮盒不是套的高定珠寶，就是有年份的古董首飾，都是價值連城。

回夫人走過來：“這個不一樣，你看。”

打開小盒子，里面是一對做工的金手鐲，鑲嵌了各寶石，看得出來很有年份，很像是宮里的東西。

回夫人輕聲說：“這是咱們顧家的傳家寶，當年顧家的家產被全部沒收，這個手鐲也被拍賣了，因為是匿名拍賣，都不知道買家是誰，我前前后后找了二十年才找到。”

“但是那個買家也不缺錢，就是喜歡這個鐲子，不肯賣給我，我最近幾個月，隔三差五登門拜訪，跟他們全家都打好了關系，都不肯松口。”

“我本來以為沒戲了，結果昨晚突然讓人把手鐲送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