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緒凜找了個電影放,說跟一起看。
可是看了沒十分鍾,他就睡著了。
看起來確實是沒休息好,靠在懷裏,睡得一派安穩。
阮低頭看著他。
肯定是沒好好吃飯的,或許是因為冒了難睡不好,臉上看出來瘦了。
本就長得好看的人,瘦了幾分,線條更加分明立。
怎麽會和他扯上關係呢,總覺得不真實,他這樣的人,怎麽會輕易地屬於某個人。
也許有,但不會是。
抬手,將他眼鏡小心地取下來,放到一邊,又抓過一旁的毯子,蓋在兩人上。
他可是不輕的,著睡,都有點呼吸不暢。
但沒推他弄醒他,睡會兒好了,他睡的這麽香,沒忍心他。
電影嗡嗡地響,看著那片子,也有一點點困倦。
不知不覺地,睡了一覺。
醒來時,電影早就放完了,屏幕上換了輕音樂,鋼琴聲輕輕的,空靈的,聽著又是另一種催眠的聲調。
阮下意識手機,新姨說看孩子,也不能真的徹夜不歸。
手一,才發覺半邊子都麻了,一好似針刺。
嘶了一聲,應緒凜也馬上就睜開眼,拉著的胳膊,“壞你沒,你怎麽沒把我放到沙發上,一直讓我這麽靠著了?”
阮看了眼時間,沒多久,半個小時多一點。
他給活了一下胳膊,很快就好了,收回胳膊,“你回屋睡吧,在這裏當心又著涼。”
應緒凜側頭看著,今晚對他真的很好,是個好人,哪怕心裏有別扭,知道他在故意欺負,可是也不會刻薄地對待他。
擔心他生病,心疼他睡不好。
他忽然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他非著放下防備主低頭,其實也是他的占有和掌控作祟。
已經很努力地,突破了心裏的障礙,和他走到今天。
他抬手,掠開鬢邊的發,了的後腦,“跟我說,這陣子怨我嗎。”
裝聽不懂,“沒有,怨你什麽。”
“怨我冷落你,疏遠你,不滿足你。”
臉泛著熱,“什麽……才沒有……”
“沒有嗎?”他湊到耳邊,“去你家修電那晚,我親你,是不是有覺了?”
下意識地並雙膝,有些無措地說,“不要胡說……我走了……”
他寸寸近,“有就有,我也有,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輕咬耳垂,他嗓音愈發低啞,“現在,我就有,要留下嗎?”
有點慌,往後躲,“病了就好好休息……”
說著想走,應緒凜勾住的手指,倒是也沒特別用力,隻說,“你是不是覺得周五和我在南山約會,很恥,你要是實在過不去自己那關,那周五的見麵就取消吧。”
阮有些驚詫地停住。
他說,“我這個人呢,雖然隨心所,但在你這裏,多還是顧慮一些的,你不喜歡,不能接,我不勉強你了。往後你隨意,願意過來,就來找我,不願意的話,我們的關係也不刻意去維持了,暫且就這樣。”
阮一瞬間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心裏忽然有東西墜了一下,訥訥地問,“你的意思……是結束掉了嗎?”
他是膩了還是得到了沒有了新鮮,所以這陣子才會這樣冷熱不定地戲弄。
阮說不出來的滋味,鼻子和心底裏一起有酸楚冒出來。
他沒解釋,隻是那樣用淡淡的眼神看著。
阮忽然想起來,那時候,看著他跟曲繆通電話,對曲繆尋死覓活的時候,他也隻是冷冷地說,別人的死活與他無關。
那時候就覺得,這是個遊戲人間的薄負心男。
怎麽這一段時間和他糾纏在一起,竟然忘了他的本質。
他是個渣男的。
一瞬間湧起很多緒,憤怒,委屈,懊悔。
應緒凜看著,眼睛都紅了,不知道是傷心了還是生氣了,但都沒有氣急敗壞地咒罵他,隻是好像不知所措的小,了傷,隻想第一時間逃走,躲起來自己舐傷口。
真是乖極了,也讓人心疼極了。
扭頭要走的瞬間,他繃不住,從後麵用力摟著,帶著無奈地說,“誰說結束了,我說的是,你不用費心維係跟我的關係,我一直就在這裏,等你想開的時候,來找我。”
卻隻把之前的話當真了,掙紮著,不肯跟他說話。
應緒凜下,將臉轉過來,看到的反應比他想的還要激烈,他眼眸漸深,“怎麽了,就算我真說要結束,你不是該高興嗎,你被我來的,搶來的,我放過你,你還不高高興興地快跑。怎麽要哭了?”
阮想反駁他,嗓子裏卻發梗。
眼睛真的蒙著一層水,他想湊近了看,不肯,用力地抗拒。
他明知故問,“真要哭了?難道不想結束嗎,舍不得我嗎?還是想跟我在一起,維持這段見不得的關係?還想周五跟我在南山見麵,跟我……”
虎口一瞬間傳來痛意,他看見是張口咬。
像急了的兔子。
他笑起來,惡劣的很,“那是我會錯意了,你還是想結束掉的,那就當我是那個意思,隨了你的心願吧——到此為止,行不行?以後我還恭恭敬敬地,你一聲大嫂。”
叼著他的手,用力地咬。
眼睛瞪著他,倒是有點狠了。
應緒凜咄咄人,“那你想怎麽樣,我說周五約會,你別扭著不願意來,我說結束關係,你又怨我,阮小姐想我怎麽樣?”
又不肯說話了。
應緒凜沒耐心再說,突然蠻橫起來,抱著按在牆上,“反正都要招你恨,我幹脆自己痛快算了!”
抵著,扯的,作急兇,意明顯。
他以為要費一番力氣才能製服,可是並沒有,起先是掙紮了一會,但很快,他著鼻尖的時候,瞧見又出了那樣,迷茫空的神。
暗含期許和索。
他向下試探了下,熱圍。
這就是的答案了,比一切話語都更有說服力。
想要他,和他在一起,他沒理由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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