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並沒談出任何結果。
應緒凜喝了酒發酒瘋,阮後來把他趕出門。
他怎麽走的,幾時走的,也沒去管。
第二天沒在公司看見他,也沒去多想,反正不是冬天,不至於凍死路邊就是了。
雖然離離職的日子越來越近,但是應緒雲態度卻十分曖昧,時不時找聊,話語之中的意思,還是想要留。
阮覺得他善變,以前不得踢走,現在想走了他又變了。
這天應緒雲找去辦公室說話,說的又是暫緩辭職那些,阮不鬆口。
平時他早就發火了,現在卻忍著,還給了難得的笑臉。
倆人正說話,門突然被推開,汪月冉臉不悅地闖進來。
看到隻有他們倆在屋裏,臉更沉,冷眼盯著阮,“我在外麵等了快半小時了,緒雲你跟阮經理在談什麽?”
阮看像看到救星,主,“應太太。”
應緒雲在旁邊抑著厭煩的神,示意了下阮,阮立刻起走出去,關了門。
汪月冉發作道,“你什麽意思應緒雲?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這個人,你偏偏關起門來跟單獨說這麽久的話!隻說話了嗎?我進來之前你們都幹什麽了?”
“神經病。”應緒雲夠了,“這是在公司,當然是在談公事。”
“談什麽公事?不是要辭職了嗎?還有什麽可談的?”
汪月冉的追問被應緒雲無視,他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來看,完全不理。
結了婚之後,兩個人以前的甜瞬間就消失了,汪月冉完全覺得到他的忽視和不耐煩。
就算再遲鈍,也知道了,他拿到了貸款,就把這個妻子放到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位置。
他本不屑再哄了。
汪月冉氣得扔他桌上的文件,“你回答我,你這幾天晚上每天都不回家,幹什麽去了?”
應緒雲冷眼看著,“在我公司發瘋,給外麵人聽到當心傳到你父母耳朵裏。”
汪月冉早被他惹急了,不管不顧地說,“你拿我父母我,應緒雲,你別把我當傻子,傭人收拾你昨天換洗下來的服,襯衫上麵沾了口紅印!這幾天我本沒跟你親近過,那是誰的口紅?你借口公事,實際上出去玩人了是吧?你真行啊,才結婚多久,你就這樣!”
應緒雲皺眉,“你再大聲點,或者打開門來吵,讓全世界都知道家裏這點事好不好?”
他無所謂的態度讓汪月冉氣瘋了,“應緒雲你混蛋!你別以為結婚了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你們家那點破事,你當沒人知道?你還敢留阮,你不怕知道你們父子倆陷害爸讓爸背黑鍋的事?”
應緒雲臉一冷,起來一把抓住胳膊,“你在胡說什麽,閉!”
汪月冉揚著頭,冷笑著,“怕了?你跟公公在書房說話,我都聽見了,你們在外麵弄了個地下實驗室,研究違的藥賣到國外——阮的爸爸發現了這件事,你們就誣陷他把他害死……”
應緒雲猛地捂住的,惡狠狠地,將猛地推開。
隨即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查看。
他的辦公室離其他員工工作的區域還有一些距離,這會兒是午休時間了,屋裏沒人了。
他才鬆了口氣,關上門回來,抬手就給了汪月冉一掌。
麵猙獰地說,“你想害死我們全家?汪月冉,你真是蠢到無藥可救,剛才的話你再說一句,我掐死你信不信?”
汪月冉捂著臉,他竟然敢手了,驚怒不已就要還手。
應緒雲抓住的手,警告,“你別以為你們家能得了幹係——現在應氏運作的資金是你們汪家給的,包括那些見不得的生意。你嚷啊,嚷到警方那,你看我坐牢那天,你全家能不能幸免!”
汪月冉被他恐嚇住了,滿心的屈辱,“應緒雲,你這個混蛋,你當初那樣哄著我從家裏要投資給你,你竟然拿這些錢去做違法的事!”
“你管我做什麽,安心做你的應太太,我不想法子賺錢,哪有那個能力給你撐起門麵——”他不屑一顧的,“而且你裝什麽無辜,你爸不也是做違法生意起家的,誰手裏沒點對方的把柄?你別犯蠢,不該你管的事給我閉上。”
……
阮回到辦公室。
後有同事,了好幾聲,才回過頭。
同事的一開一合,好一會兒都沒反應。
“阮經理?”
阮才似如夢初醒,“啊,簽字是嗎?”
拿過對方的文件打開看了眼,問道,“實驗耗材又要進貨,用這麽快。”
對方說,“在控製範圍,最近有不新開的項目。”
阮拿了文件說,“我下班前給你,我這好多文件等著簽,你先去忙別的。”
對方隻好走開了,阮拿著文件回辦公室。
關上門,坐在桌前,喝了半杯水,平複了好一會兒,手才不抖了。
剛才從應緒雲辦公室走得急,落了東西,折回去的時候,聽見汪月冉跟他大吵。
本來沒興趣聽別人夫妻吵架,但是聽到了從汪月冉口中提到了父親。
汪月冉說,在書房外,聽到應緒雲和應父說話,說他們設立了地下實驗室,在製造違藥賣到T國。
還說,父親是被應家父子誣陷害死的……
阮一直對父親的死耿耿於懷,從來不相信,父親是個會作惡的人。
留在應氏,繼續父親的研究,心裏也是想著再找到一些蛛馬跡為父親證明清白的。
隻是沒想到,線索來的如此猝不及防且令人震驚。
沉下心,翻看了下手頭上等著簽字的文件。
沒有懷疑之前,這些文件都是平平常常的,但是有所懷疑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從最近開始,所有實驗室的各類材料損耗率在小幅度的增長。
不至於引起懷疑,是在可控範圍,但是阮常年接這個,細研究一下就知道,是有貓膩的。
聯想到汪月冉說的那個,地下實驗室。
在哪裏,研究什麽的,真的會跟父親的死有關嗎?
阮還沒從這個震驚中平複,應家接著又出了個很大的事,直接影響了後麵所有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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