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躺著發呆,應緒凜推門進來。
看著短短幾天就憔悴了許多,應緒凜過來,勾著脖子,把人拉著坐起來。
低頭盯著,他和親昵地了下鼻尖,“想哭就哭出來,別忍著。”
阮搖搖頭,已經過了那種想要歇斯底裏大哭一場的時候了,想的更多的是現在,還有以後。
應緒凜知道就是那種悶著的格,抬手看了看時間,“七點多,睡飽了吧,起來,我們去外麵轉轉,吃點東西。”
阮覺自己的生活一團,很久沒有鬆弛下來的時候了,點點頭,去洗臉,換服。
初秋的夜晚有了一涼意,阮過來的急,沒帶什麽換洗的,應緒凜把外套給披上,他隻穿了件短袖T恤。
阮怕他冷,他無所謂地說,“你穿,我不冷,我肯定比你抗凍就是了。”
阮裹著他的外套,裏麵都是他的溫,包裹著,很舒服。
他牽著的手,在這個城裏漫無目的地逛。
他們在這裏停留一下,等休息好了再買車票返程。
阮對這裏比較悉,領著應緒凜去幾個有名的小吃店買吃的填肚子。
小時候常常領著和姐姐來城裏,許多悉的地方都人景傷。
應緒凜看心又低落了下去,握著的手,一直跟閑聊轉移注意力。
在外麵逛了會兒,這裏城市不大,但是有山有水,夜景很有味道。
人忽然多了許多,而且都往江邊的方向走,看起來像是有什麽活。
應緒凜隨便找了個路人問了下,才知道今晚是城市的旅遊推廣節目,馬上要有表演。
應緒凜湊熱鬧,也不想帶這麽早回酒店,省得一閑下來就胡思想的。
拉著,一起往江邊走。
江邊的廣場修的很寬敞漂亮,燈噴泉已經開始做表演,人可真是不,人人的,應緒凜把阮摟到前,護著。
阮站在欄桿前看表演,他在後麵擁著,好熱鬧,真的很久沒參與過這麽熱鬧的場景,周圍人聲鼎沸的,很有人氣,也真的能短暫地人忘了煩惱。
噴泉後,又是無人機表演,阮揚著頭看,仰頭累了,就將腦袋靠在他上。
最後煙火表演開始了,一開始就是幾個超大型的巨型煙火炸開,半片夜空都照亮了。
阮跟著其他人一起驚歎,看著,忽然想起來什麽,轉頭看著應緒凜,“會不會太刺眼,你眼睛可以嗎。”
應緒凜了頭發,“我沒有一直盯著。沒事。”
煙火一直在接連盛放,十分壯麗。
阮一邊看,一邊回頭注意應緒凜,他眼睛不好,不能看強,也不知道這裏又是燈又是煙火這些的他能不能得了。
應緒凜是有點被刺激到了,眼睛不適,他抬手了眉心,阮發現後就要拽他走,“不看了,這裏太亮了,汙染厲害,咱們走吧。”
應緒凜想說不要,但是堅持著,把他從那裏拉開了。
應緒凜被拽的腳步不停,哂笑,“我沒那麽脆弱,還瞎不了。”
“別說,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犯眼疾的時候……”
是真的什麽都看不見,哪裏是開玩笑的。
說起以前,又想起他那時候犯的渾,他就算眼疾犯了看不見,卻也沒一刻規矩的。
應緒凜勾著的腰,也想起了那時候,低笑兩聲,“怕我瞎啊,我要是瞎了,你伺候我不。”
“我不管你。”
“真這麽狠心?”
“誰你自己都不注意,眼睛都紅了自己不知道嗎,還在那裏看什麽表演。”
“我想跟你一起看煙火嘛。”
“眼睛又不好,看什麽,聽聲音算了。”
應緒凜氣得想笑,他和握著手,聽見後麵一聲聲炸開的煙火,他突然想起了什麽。
阮看他腳步停了,也停下來,回頭問,“怎麽了?”
看到他突然把眼睛閉上了,站在那裏不,阮嚇了一跳,“怎麽了?眼睛不舒服了?你看,你這人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注意,眼藥水帶了嗎?”
說著往他上索。
應緒凜握住的手,忽然問,“阮,我眼睛要是看不見,你讓我怎麽看煙花,你剛才說的什麽你再說一遍?”
阮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重複,“我說什麽了……我說聽聲音算了……”
“然後呢?”應緒凜握的手,的手有些疼,聽到不說話,他急聲問,“聽聲音之後呢?還有呢!”
“怎麽了應緒凜。你說的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他沉口氣,按捺著急迫,耐心地引導,“你讓我聽,然後呢,我如果真的瞎了,你說我要怎麽去知煙花?”
阮看著他的神,他像是在期待什麽。
忽然猜到了一些,拍拍他的手,“應緒凜,你是不是想起你以前看不見的時候發生的事了……陪著你的那個不是我,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麽況。”
肯定是曾經有過類似的場景,讓他想起了舊事的。
果然,說出的話讓他定了定。
那是第一次,阮清晰地在他臉上看到了失的神。
他沒有來得及藏和掩飾的失。
阮其實知道的,他從來沒有忘記過那段時期,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分量非常重,哪怕他此刻著,但是那段時間陪著他的人,也深深地埋在他心裏。
他上說對徐婧意不喜歡,沒有,但是隻要徐婧意是那段時間陪著他的人,那麽他心裏就永遠有的位置。
風冷颼颼的,吹走了一切旖旎。
阮拉著他,“回去吧,降溫了。”
應緒凜和勾著手返回酒店,一路上沉默,他也沉默。
阮知道他的糾結,他被直覺騙了,他的直覺認錯了阮是那個人,但是現實是徐婧意是。
他很割裂,他到現在還希阮是那個人,但是偏偏事與願違。
那時候的記憶太深刻了吧,他現在都走不出來。
其實都清楚的,他越希阮是那個人,越說明了在他心裏哪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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