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微微瞇著雙眸,臉有些凝重。
這幾日蘇輕舞一直在他面前遊說,就是想要他點頭,在今天跟大家宣佈,葉苒苒也是蘇家合法繼承人中的一位。
今晚之前,他對這個提議頗有看法,但此刻,他卻豁然開朗。
葉苒苒一直是小輩中最優秀的,曾經擊敗了蘇思源,蟬聯蘇家苦修學分第。
這樣優秀的孩子,又是他兒蘇清華生的,他為什麼不給財產,讓在外面苦?
想到這裏,蘇老爺子眉心舒展,看向蘇輕舞,笑道:「苒苒是我的親外孫,當然是蘇家合法繼承人。」
有了蘇老爺子的承諾,蘇輕舞長長舒口氣,打從心底為葉苒苒高興。
然而,剛好過來的葉致遠卻急了,眉頭擰的來到蘇老爺子面前,「爸,您剛才不是開玩笑的吧?葉苒苒怎麼能當蘇家的合法繼承人?」
「苒苒怎麼不能當蘇家繼承人?他沒有我蘇家的骨?不是你的兒?」看到葉致遠這不疼葉苒苒的樣子,蘇老爺子就一肚子火。
被怒斥的葉致遠暗暗的看了葉苒苒一眼,低聲音,恭敬的解釋說:「您也知道,當年苒苒得過神病。
這樣的神狀態,怎麼管理蘇家啊,萬一毀了蘇家,我這心裏也過意不去啊。您真想要繼承人的話……
我看雪芙很好啊,我們家雪芙跟邵敬軒快訂婚了,這強強聯手,才能讓蘇家走向輝煌啊。」
「哼,強強聯手,那也是你們葉家的事,跟我蘇家有什麼關係?不要總想著手蘇家的事,我們蘇家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這種賣兒的東西!」
一字一句,重重的砸過來,葉致遠的臉漲的跟豬肝般,他抿著,好幾秒之後,才說:「爸,您不能這樣說啊,我是疼雪芙跟苒苒的。」
「哼!你疼的是葉雪芙,跟我苒苒有什麼關係!」蘇老爺子越說越火大。
想的葉苒苒就已經學會賣玫瑰花,在路邊跳街舞掙錢,他心痛不已。
他兒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小寶貝,葉家人卻棄之如敝履,真是令人心寒。
葉致遠跟蘇老爺子沒說幾句,秦懷玉和葉雪芙幾人便走了過來。
秦懷玉剛剛就在做準備,已經將蘇家二房三房的人說通了,他們一會兒會陪著演戲。
「爸,致遠,你們怎麼了啊?」秦懷玉蹙著眉頭,一臉疑。
剛剛跟蘇老爺子分開時還好好的,怎麼過來就看他跟葉致遠吵架了呢?
葉致遠一看到秦懷玉,立即拉著的手,不住的給使眼,低聲道:「爸爸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生我的氣,還說今晚要告訴大家,苒苒是蘇家繼承人。」
秦懷玉聞言,頓時大驚失,盯著蘇老爺子的臉,聲音拔高了一些,「爸爸,你不是說苒苒不行的嗎?」
蘇老爺子聽到秦懷玉的聲音,耳朵嗡鳴,有種極其不舒服的覺,他用力握住拐杖,目沉沉道:「苒苒怎麼不行了?」
「苒苒不是神病嗎?而且未婚先孕,給蘇家丟人了呢,這怎麼當蘇家繼承人。」秦懷玉眨著眼睛,在找催眠的頻率。
然而蘇老爺子此刻卻然大怒,用力撞擊著拐杖,「我苒苒從沒給蘇家丟過人,是最有資格當繼承人的。」
「是啊,苒苒一直優秀,從小就自力更生,學費都沒讓你們葉家出一分呢,這麼能幹,怎麼就不能繼承蘇家?」
蘇輕舞扶著蘇老爺子,角向上一翹,挑釁的看著秦懷玉。
暗有所指的話語惹得葉致遠大怒,他瞪著蘇輕舞,「你別胡說,苒苒的學費我們葉家怎麼沒出?我最疼苒苒!」
葉致遠這不要臉的話語刺激了蘇輕舞,也不顧場合了,當即沉著臉,大聲罵道:「好不要臉的人啊!
你最疼苒苒?那我們苒就開始賣藝掙錢?十歲會給人家修鋼琴修樂,十三歲連出國留學的錢都沒有?」
這些事他們蘇家的人都是後來才知道的,每每想起,蘇輕舞就想狠狠揍葉致遠一頓。
那時的葉苒苒還只是個孩子啊,就過的比大人還苦。
就說,為什麼葉苒苒會那麼多東西。
是親爹不仁,后媽不義,將生生的了全能。
葉苒苒走到今天,沒有過葉致遠一分一毫的疼,可是今天這貨竟然敢說他最疼葉苒苒。
簡直是天下之大稽!
葉致遠還想跟蘇輕舞吵架,但是卻被秦懷玉攔住,狐貍一般的人不住的給他使眼,提醒他吵架沒用。
此刻是要哄著葉老爺子。
「爸,不是我們不想苒苒當繼承人,是有過神病的先例,我們真怕一時間控制不好,蘇家牽連啊。
到時候清華傾注心的華裳集團出事,我們怎麼跟九泉之下的清華代啊。」秦懷玉挑著蘇老爺子的肋。
以前只要提到蘇清華,就一定唬得住他。
「怎麼不能代?華裳集團不是苒苒繼承,我才沒辦法跟代呢!」蘇老爺子態度堅決。
秦懷玉眉頭蹙,詫異的盯著蘇老爺子。
這老東西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就突然不聽話了呢?
是的催眠失效了?不行,一會兒找個機會,要重新給老爺子催眠。
「老爺子,既然決定了,我跟莫南生都會支持您。」蘇輕舞看時間差不多了,開口打斷他們。
蘇老爺子點點頭,滿意的說:「還是你跟南生講道理,以後啊,我們苒苒當家主,經營蘇家產業還要靠著莫家牽線搭橋呢。」
老爺子這話一出,不僅是秦懷玉,葉致遠他們變了臉,連蘇家二房和三房的人也都不高興了。
「老爺子,您……您知道您剛才說的是什麼嗎?蘇家家主啊,得姓蘇才行!」二房的蘇慶哲提醒著。
蘇老爺子橫了蘇慶哲一眼,冷笑道:「苒苒流著蘇家的就是我們蘇家人,你們若是拿姓氏挑病。
行啊……明天我就給苒苒改名字。蘇苒苒,怎麼都比葉苒苒好聽!」
「老爺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就覺得這事兒是不是太草率了。」蘇慶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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