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雷也被剛才長於瑤的彪悍給震懾到了,他低著頭輕輕地把事的大概說了一遍。
此刻的羅俊澤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極了。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一向對自己溫順的妻子跟鬼上一樣,竟然對著他手。要不是自己的臉還疼著,火辣辣的,打死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愣愣地看了眼自己的妻子於瑤,片刻后回神,走到夏雨面前,臉上全都是歉疚的笑容。
「對不起呀!夏醫生!都是我管教孩子不當,讓你委屈了。」
見個男人對著自己的兒媳婦低聲下氣地道歉,劉曉琴不高興地問:「你是羅珊的父親?」
「是,是,我是羅珊的父親。」
此時的羅俊澤恨不得鑽地底下去,要不是夏雨和楚家的老夫人在這裡,他絕對會大步離開的。
兒丟人現眼瞎就算了,妻子還跟神經病一樣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甩他一大耳刮子。他就搞不懂了,於瑤這是怎麼回事?以前溫溫的一個人,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
「你是怎麼教育孩子的?我們跟無冤無仇,居然說我們是特務。既然你認識我們,那是不是可以請你跟你兒說一說我們是誰。」
劉曉琴的話很是傲慢,覺得對付羅珊這種目中無人的人就得要如此才行。能養出這種兒的父母絕對不是什麼好父母,今天必須給點教訓。
羅俊澤還沒來得及說話,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客氣地對著夏雨和劉曉琴點頭致歉:「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電話是他老爸羅敬打來的,一接通,裡頭就傳來了怒吼:「羅俊澤!你是不是瘋了?你兒怎麼會被你養了母老虎?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我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都你們給白白糟蹋了。立刻馬上讓羅珊跟人道歉,要是惹惱了慕家的人,我們父子兩個都別想混。」
哪怕羅俊澤沒有開免提,可電話的外放音還是有點大,沒有聽的很仔細,大概的意思還是聽清楚了。
第一個到驚嚇的是羅珊,爺爺說他求來的機會?是什麼機會?難不是說讓嫁進楚家的機會?可怎麼又扯上了慕家呢?難道這兩個老人是慕家的?
不對,慕家的人怎麼不姓慕,而姓夏?爸爸剛才夏醫生。
夏醫生!
夏醫生!
難道眼前的這位是姜氏中醫院的夏雨?楚為先的夫人?那老的那位就是楚為先的媽了。
腦子飛快地轉著,羅珊和於瑤母倆一對眼神,頓時就猜到了。
於瑤馬上換了一張面孔,笑著跟夏雨和劉曉琴道歉:「哎呀!對不起!孩子淘氣,惹了你們二位。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太對不起了。」
羅珊也跟著臉上笑了一朵花,乖巧的比那小白兔還溫順,與先前的一匪氣,張狂毫不搭架。
「呵呵呵!不好意思,是我有眼無珠,太小心眼了。對不起!夏阿姨!我錯了,錯了。」
羅珊一邊說,一邊雙手合十,一副認錯求饒的乖乖模樣。
瞧的夏雨和劉曉琴大開眼界,劉園園和其他五位兵也瞪大了眼睛看著,覺得們之前見過的羅珊肯定是假的。
「沈倩!劉芳!許丹丹!徐冬冬!吳蘭!你們也來給我夏阿姨道歉,之前你們幾個大呼小的嚇著我夏阿姨了,趕的,道歉!」
五個兵個個面面相覷:「······」
沈倩:「······」難道不是羅姐你的最兇?
劉芬:「······」羅珊你是不是瘋了?明明是你讓我們這麼乾的,轉臉又讓我們道歉?我們的臉不是臉,是地板,讓人隨意踐踏。
許丹丹:「······」羅姐看來要完,眼前的這兩位可不好惹,該道歉還是得道歉。
徐冬冬:「······」以後再不跟這種言而無信的人混了,太丟臉。
吳蘭:「······」麻蛋!要道歉你自己道歉去,別拉上我,丟不起這人。
五個人一對眼神,看了眼羅珊,什麼都沒說,走了四個。
準備要道歉的許丹丹一看別人都走了,匆匆忙忙地對夏雨說了句「對不起,」立馬跑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羅珊!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戲,我也不想跟你們胡扯。」劉曉琴最討厭這種兩面三刀,無事生非還欺善怕惡的人,「我們今天來是跟我孫子團聚的,不想耽誤了點時間,多話咱也不要說,我沒工夫聽。我們還得去接待室等著我孫子來接我呢,至於這位小戰士的曲目,我想你這麼通達理,善解人意是不可能從手裡強取豪奪的吧。」
故意跟羅珊說了句反話,加重了「通達理,善解人意,強取豪奪」這幾個字的讀音。聽的進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要是假裝聽不進,那也沒辦法。
看劉曉琴要走,夏雨拉了一下:「媽!等等!」
然後轉頭對著於瑤笑了笑:「我能給你把個脈嗎?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你應該是患了躁鬱癥。有的時候哪怕你在努力剋制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緒,就像剛剛你甩你男人的那一掌。
在你的心深你是不想那麼做的,可你做了。這個很危險,如果不及時控制,往後會為神病患者。躁鬱癥的最壞結果就是傷人和自殘,國外對此都有病例,你可以參考一下。」
羅俊澤和於瑤都呆住了,前者是震驚,後者是被人中痛的蒼白。
於瑤其實知道自己的出了病,可是不痛不的,也不是很在意,可慢慢的就覺得不對勁了。心中的火氣是越來越大,噌噌噌地往上漲,都不下來。
沒辦法只有找個沒人的地方對著空氣大罵,罵過了覺得很解氣,心很好。過後想想又會害怕,覺自己這種行為很病態。
可又不敢隨便說出來,怕被男人說神經病,沒想到真的是患了這種病。
於瑤恐懼極了,趕出手給夏雨:「夏醫生!麻煩你了!」
「不麻煩。為醫生,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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