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一老一寶

就在張凡決定盤下醫院的時候，在邵華家，張凡雖然心裡想著不要給老人力，可這麼大的事，老人肯定關心。晚上老兩口雖然談不上什麼憂愁，可往日的那種自在消失了，忽然要做上百萬的生意，這又不是尋尋漸進來的。太突然，老人有點接不了。

雖然他們把張凡當自己的兒子，可有些事婿和兒子肯定不一樣，更何況還沒結婚的婿呢！張凡本來想著是找個親戚去做法人，老頭在一邊聽著，忽然道：“這事，親戚誰都別指了，我給你做這個什麼法人把！反正我歲數大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爸爸！”邵華有點不滿，年輕人總覺得老人跟不上時代了。張凡倒是眼前一亮，說道：“叔，這個法人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我都土埋脖子的人了，怕什麼。再說了，我們人丁單薄，估計你找誰都不放心，索我去給你幫著盯著去。”

“就是，聽你爸爸的，要不是當年你爸爸脾氣不好，說不定現在也是退休幹部了！”邵華媽媽對著張凡和邵華說道。

“你說這些又要幹什麼。都是哪年的老黃歷了。”老邵白了自己老伴一眼，這個事是他心中的痛，雖然是自己家人，也不願意再提起。

老太太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嘀嘀咕咕的走了。“就這樣，我去幫著你盯著，其他的不懂，可是給你看個門，還是沒有問題的。”邵華爸爸說道。

“爸！”邵華拉著父親的胳膊，本來都準備好，去做這個法人了，因為張凡是不可能去做法人的，其他不談，首先衛生局就不會同意的。

“嗯，老了能幫上你們的不多，既然談起這個事了，我們爺三個好好說道說道這個事，雖然我不是很清楚，可也聽你們說了半天了，三個臭皮匠還賽過諸葛亮不是，咱們好好說道說道。你現在有什麼章程。”

“我準備專搞公立醫院裡沒人乾的手足外科，再附帶一些運醫學，畢竟運醫學已經打出了廣告，現在已經有點起了。”張凡想了一想後說道。

“這個事，你自己做主好了，專業上的事，你拿定主意去幹就行了，也不用聽誰的意見，我想你應該非常的明白，哪你這個生意怎麼做呢？你這麼多的東。還按照原來以前的工資或者制度去進行嗎？”

“嗯！東就按比例年終分紅，工資照舊。”

“哪我就要勸勸邵華留點私房錢了，你這個事絕對乾不起來，你這個醫院的這些個朋友同事的，弄不好最後就是反目仇的結局。”老邵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邵平時給張凡的印象就是一個有點倔的退休老頭，沒事下下象棋，鄰居朋友家裡有什麼事，也很熱心的去幫幫忙，可從來沒彰顯過什麼大本事，或者說從來沒有什麼目長遠的表現，可今天這話一說，張凡就有點不理解。

“應該不會把，這個病源不，而且已經算是做的行業了。”張凡納悶的說道，畢竟還年輕。

“我不是說這個行業的事，就說這個超市、飯館把，你看看街面上，為什麼有好有壞呢？而且，你這個算是合夥的買賣，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制度，絕對黃。”老邵肯定的說道。

“賣什麼關子，你把你懂的說說不就完了。”老太太雖然在廚房裡，可耳朵一直是支棱起來關心的在聽。

“嗨！你沒事就坐在沙發上，過來過去的！”老頭剛剛建立的氣勢，讓老婆給打沒了。

“爸，您就說說吧，我們都不懂，張凡其實也很糾結。”邵華甩了甩老爸的胳膊。老頭子滿意了，曾經的輝煌如同又返回了一樣。

“這個生意啊，買賣的，不是喝酒吃飯，這裡面是有利益的，一旦牽扯到利益，規章制度不合理，時間長了就是大麻煩。其他的不說，你的這個制度人家馬老板可以乾，你就不能乾，為什麼呢，我給你說說。”老邵喝了口茶水，點了煙。

然後慢慢的如同再回憶一般，吐出的煙霧彌漫臉孔的時候開口了：“當年，我們這個農場算是這邊最厲害的農場了，大型機械、文化人知識分子也多，大家齊心合力的一去鬥，可輝煌也就是幾年的時間，然後就開始走下坡，越走越快，最後就是衰敗。”

“為什麼會這樣呢，其實就是一個利益，剛開始大家都是在一個起跑線上，共同的去努力，可乾多乾一個樣，時間長了，人誰沒有個私心，就開始往自己小家裡劃拉東西，當領導的也開始大吃二喝，好好的一個農場弄的人心惶惶，朝不保夕。”

“這和醫院有什麼關系呢？”邵華納悶的問道。

“你別打斷，叔你繼續。”張凡聽出了一點意思。

“這個人心啊，是經不起考量的，特別是你這個合夥的生意，誰乾的多誰乾的了，誰拿的多了誰拿的了，這個都要提前規劃好規章制度，做生意就是做生意，朋友就是朋友，一定要分清楚，分不清楚到最後什麼都沒有，錢虧了，朋友反目仇了。”

“哪您覺得應該怎麼辦呢。”張凡問道。

“首先，你這個合夥，讓醫生們都我是讚同的，而且你小子心也不小，扯起一百多萬就投了進去，這個就很好，舍不得就得不到，你最多，而且技又好，這個話語權算是確立了。”

“為什麼我讚同你讓醫生呢，這個說道就多了，首先這是個技單位，這些人沒有一個穩定系帶，指著朋友關系，指著面子都是不牢靠的，大家都要吃飯養家，所以最牢靠的就是利益。可你還是按照以前的規矩來，就不行了。”

張凡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給老邵填滿了水，認真的聽著老邵的話。

老邵越說越有狀態：“咱既然乾這個生意，就要乾好，不能糊裡糊塗的，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首先咱們的資金不多，這個不能和馬老板比，他可以用錢砸人，咱不行，咱只能用以後和期給大家信心，第一步，把大家的工資降到一個市面上大眾化的水平。”

“哪要是大家不願意呢？”邵華問道。

“肯定有不滿的人，不過只要拉攏過來大部分人，就不怕。為什麼我讚同你的這個計劃呢，這就很好，把一幫子打工的都升級到老板的地位，但是這個買賣的聲音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你，這一點一定要明確。”

“工資降到大眾水平，這個也是必須的，首先能緩解你的資金力，第二也是給他們有個上升的空間，工資可以降低，但是提高獎金，獎金和工作掛鉤，然後分紅，咱也不搞什麼一年一分，前期的先來一月一分，等所有的事進正軌以後，再一年一分或者兩年一分都沒有問題。”

“要是有人不同意呢？”邵華天真的問道。

“簡單，走人！只要拉攏了大部分人，留住技尖子，其他人還不好找嗎。這個以後，就首先能讓這些人把這個生意當自己的生意，工作效率就提高了，降低工資提高獎金，更加能現出多勞多得的好，大鍋飯要不得！前期的一個月一份紅，這個分紅絕對比銀行利息高，這麼一來大家就有力，而且你這個要提前說好，不是想就，想撤就撤的！有利益就有風險，不能你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風險，哪不是買賣，是慈善！”

“額！”一席話，說的張凡冷汗都下來了，這個不是買賣方便麵，這是一個幾十人的單位，牽扯的東西很多很多，張凡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事不簡單！

看著被鎮住的張凡，老邵也是一臉的得意！

“哪我們該怎麼手呢。”

“這個就簡單了。開會，爺爺已經把這個事早早就教給我們了，開部會議，先談困難，嚇走一幫意志不堅定的，這些左右搖擺的人最可怕，順風的時候他們是剎車，逆風的時候更是造反的源頭。”

“然後就是統一思想，這個和你做手其實一模一樣，就是一個主導思想要明確，生意場也罷、場也罷，從來不是請客吃飯，而是什麼呢？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一定要把這些人統一在一個目標線上。”

“接下來就是最簡單的，指定一些制度，必須嚴格執行的製，比如你做一臺手多錢，他做一臺手多錢，必須寫的明明白白、詳詳細細。”

“最後也是最難的，也是咱們的短板，和各大管理部門的聯系，這個，叔沒本事，幫不上你了！”老頭激昂的語氣終於落了下來。

“叔，看您說的，這就已經很厲害了，我如同撥開迷霧一般，現在總算是有點頭緒了。這個部門的聯系我去想想辦法。”

“這個啊，其實也有捷徑的。咱沒關系就想沒關系的辦法。”老邵臉上帶著一點狡猾的笑容。

“爸爸！”邵華不滿了。

“哎！大不中留啊！”老邵看著兒心裡有點不滿，可不滿也沒辦法，“這個辦法就是去請一個相關單位退休的人員，給個位置，讓他去聯系這些事，最好是曾經有點能量的人員。有些事，人頭悉和人頭不悉，差別很大的。”

“而且，不管是醫院也好，超市也罷，總的來說就是個買賣，就是個生意，不能一團的死水、一團的和氣，這裡不是養老的養老院。必須有競爭，有淘汰，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嗯！我知道了。”張凡心裡太詫異了，“老爺子沒看出來啊，還是個如此厲害的人！”

晚上，老兩口躺在床上，邵華媽媽擔心的問道：“張凡的這個事，到底怎麼樣。”

“我估計懸！”

“那你不阻攔，還幫著出主意！”

“懸是懸，可也不一定就不行。”

邵華媽媽不理解了。

“這個張凡啊，心思還是在他的手上，這麼大的生意，可他還是不願意離開公立醫院，這就是說他做這個事不是奔著錢去的。第二呢，這人和人之間也有個磨合過程，只要能熬過一年時間，這個生意就了。第三呢，這小子我也是越來越看不，膽子太大，他哪來這麼大的信心呢！”

“哎！你這麼一說，我心都懸起來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哪有能怎麼辦，自己選的路，笑著走哭著走，都得走，誰讓自己選的呢！真的是不省心啊，平平安安，簡簡單單的不好嗎！非要選這麼個是非頭子！”

“這話，你可別給邵華說啊。”

“我傻啊！既然選擇了，那我們就撲倒子的想辦法幫忙吧！哎，老了老了又要不省心了！”

“你就著樂吧，這個法人估計也是個級幹部把！”

“級！睡吧！你還是想想明天做什麼飯的好！”老爺子不願意聊了！

張凡也是一臉的憂愁，老陳、李亮三個男人坐在一起，張凡現在就和自己的核心團隊商量著裡面要去化解的問題。

第一，沒有高年資的醫生，馬老板走了，鳥市的專家和主任級別的專家走了，這些人說實話，不是能用一點小錢能請的來的，大錢張凡也請不起。

“沒有高年資醫生，手就做不下去。衛生局分分鍾讓你關門。”張凡說道。

“哥，請個市醫院的專家來不行嗎！”李亮說道。

“估計費事，我倒是有個人選。”老陳眼睛一亮說道。

“嗯？”張凡疑的看著老陳。

“師傅，記得努爾不？”

“怎麼會忘記呢，你說他？他現在退休了，在家養老，應該不會來茶素市吧！”

“絕對能來，咱又不指讓他乾活，就是來簽個字，他家裡的孩子不爭氣，他的那點退休工資，估計發下來的那一天就被瓜分了。這裡給點錢，又不幹什麼，他絕對會來的。”老陳肯定的說道。

“那就趕聯系，我聯系還是你聯系。”張凡問道。

“師傅，還是你聯系，這以後啊，你就是話事人了，還有李亮，以後再單位不要在哥長哥短的，直接主任或者院長。”老陳拿著李亮說張凡，意思就是張凡有些時候沒有架子！這就是年的世界，這裡沒有話，而是赤的上下製！

“嗯，好的我會注意的。”李亮還沒說話，張凡趕忙的說道。

“哪接下來就是這個科室工作了，我想分兩個或者三個組。”張凡說道。

“分組幹什麼？”李亮有點不理解，他畢竟年輕，而且在公立醫院乾的時間短，不是很理解。

“對，這個本來我也要給你建議的，分組是必須的，不然不出三個月，大家都混吃等死的。而且這個分組，師傅你一定要把握好人員分配，最好是三個組，兩個組不行，人員太多了，要是咱們乾好了，一定會有老板來挖人，挖走一個兩個一點都不怕，最怕就是一挖一個組，哪就麻煩了，索把人員分散開，一旦有競爭了，下面的人就是想造反都沒什麼氣勢！”

人老馬老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老陳在縣醫院呆了幾十年，這裡面的是是非非清楚的很，他真的把張凡當師傅了，不然這話絕對不會說的。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其實這是張凡老泰山的思想，張凡不過是拿來用而已。

“人員完了就是薪水了，現在醫生們的工資水平，力有點大。我想把基礎工資減低，提高獎金，然後每月分紅，你們看怎麼樣。”

“就這樣，不然大家都沒力。”反正張凡說什麼，李亮想不通也支持，這就是信任。

“這個事，你別說，等開會的時候，我說或者李亮說，這裡面出錢最多的就是你，接下來就是李亮，你不能說，你說了就有點太哪個了。”

“我說！”李亮直接說道。

“怎麼說，自己回去想好，演習上幾遍，然後給我來說一下，我聽聽。”老陳雖然是張凡的徒弟，而李亮其實也就是他的徒弟，所以說話的時候，對李亮有點長輩的姿態，不過李亮這點好，不是不服管的人。

“還有就是要有個和方打道的人，這個我還真的沒個眉目。”張凡這邊無親無故，還真的難辦。

“是啊，這是咱們的短板。”老陳和李亮也沉思起來。

“先這樣，你先把這一塊負責起來，等找到合適的人選了，你再專心搞臨床。”張凡對老陳說道。

“行，就怕耽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