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都知道,劉緯此舉不過是惺惺作態,他怎麽會真的殺害老弱婦孺呢!即使這些人是龐羲的親眷,他也不可能傷害無辜,更何況這些家眷還有大用!
劉緯之所以這麽做,其實就是為了馴服楊懷,這不過是他就範的一種手段而已,而且,這也是劉緯對楊懷的一次試探!如果劉緯要殺龐羲的家眷,楊懷不為所,作壁上觀,那此人就真的沒有任何留著的必要了!
不過還好,楊懷竟然願意為龐羲的家眷拚上一切苦求劉緯,這起碼說明他是個念舊之人,並不是自保為上,冷無的小人,如果這樣,那楊懷還是可以一用的!
“令都將軍之誠,可饒其家眷不死!然……”劉緯目視著楊懷,沉片刻,終於鬆了口,但他好像還話裏有話。
“但憑中郎……但憑主公驅馳,末將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楊懷見劉緯的態度鬆,連忙改了口,稱呼他為主公了!這下子,楊懷算是徹底被馴服了,無論是表麵上,還是心中!
有的人就是這樣,是恩服,還是威服?或者迫和恐嚇,或者以禮相待!收服人心,籠絡能士的辦法很多,一味的禮賢下士,有的人還真就不吃那一套!很顯然,現在的劉緯,心思縝,比以前更懂帝王道了!
“令都將軍,令汝護龐羲家眷,與吾同赴都哉!”既然楊懷肯歸順,劉緯便開始下令,委派給他第一個任務!
龐羲的家眷由楊懷護送,這個安排還是很妥當的。劉緯的考慮是,他們以前就非常識,這樣龐羲的家眷會更順從一些,不然,就那些婦孺老人,一旦哭天搶地的鬧起來,還真有些麻煩,耽誤行軍!
另外,讓楊懷執行這次的任務,也算對他忠誠的考驗,雖然現在表麵上看楊懷是願意歸順了,但到底是否真心還難以保證,護送龐羲家眷,觀察他有如何表現,也能看出楊懷究竟是否對自己忠心。
“末將遵令!”此時的楊懷,終於是鬆了口氣!其實他早就想投降了,隻是心裏有小九九的盤算,也放不下那個麵子,現在他順理章地投靠了劉緯,也是終於心安理得,領了命令。
一切安排就緒,江新軍休整一天後,便冒雨啟程了!這也就是仗著他們平時訓練的底子厚,軍事素質較強,不然,在這樣的大雨天,是絕對不可能行軍的!
不過還好,劉緯率軍上路沒多久,雨便慢慢停了,就這樣他率兵順利地來到了都城下!其實,如果不帶著龐羲的家眷,他也許會來得更快!不過,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就在吳懿和嚴重新包圍了都之時,劉緯出現了!
“公子!公子!”遠遠地看見劉緯和江新軍,嚴就已經按捺不住心的喜悅,驅馬飛馳上前,激不已!不僅是他,還有費詩也是一樣!
看來,當初劉緯援助郡的決策十分英明,雖然表麵上看他吃了些虧,但與所收攏的人心相比,那都是九牛一!嚴、費詩,還有郡員百姓,無不恩於劉緯,現在幾乎都把他當了心目中的偶像!
“老將軍!公舉先生!”一見嚴和費詩,劉緯也不很激!一年了,這被囚的一年,可以說是度日如年,如今他終於恢複了自由,見到故人,怎能不為之容。
三人全都趕下了馬,幾隻手親熱地握到了一起!嚴更是老淚縱橫,顯得極為激!平時不茍言笑的費詩,此時的臉上罕見地出了笑容,像綻放的一朵……醜花!
“公子安好,吾心甚哉!”嚴非常,竟有些泣般歎道。
“蒙老將軍掛心,緯深之!”劉緯也很激,與嚴寒暄起來。
“公子竟已險,龐羲老兒,膽敢欺我!”見到劉緯安然無恙,業已險,嚴忽然意識到,龐羲之所以一直沒有答複的原因了,不咬牙切齒,一臉怒氣!
“哦?是何緣故?”劉緯尚不了解細節,於是便開口問道。
沒等嚴解釋,費詩便在一邊搶著把大雨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一腦地全都講述給劉緯聽了!
“公舉先生抬,緯怎敢忝居眾人之首乎!萬萬不敢!”其它細節,劉緯聽後,都默默了然於,但他首先做出反應的,是費詩所說,要推舉劉緯為益州之首的說法。
他這是在謙虛嗎?有點這個意思,但不是全部!其實,劉緯又怎麽不想做益州之首?但現在時機還不,貿然忝居高位,對時局不利!也就是說,劉緯覺得,現在還不是圖虛名的時候,最主要的還是能掌握其實!
眼見劉緯有謙虛辭讓之意,費詩的心裏反而越發認為劉緯合適了,他激地拱手一禮,又言道:“公子之名,蜀中何人不曉?唯公子可也,餘者何有哉?”
“此事再議……”劉緯見費詩一筋,一時間難以說服,連忙擺手,想岔開話題,正巧他一抬頭,看見了遠的吳懿!
見到吳懿,劉緯在眾人驚訝的目注視下,連忙小步跑上前,竟直接雙膝下跪,向其行了叩拜大禮!
“甥劉緯,叩見元舅!”劉緯表肅然,略顯激,一邊叩拜,一邊朗聲說道!
現在的劉緯,已經是劉瑁之子,也就是吳氏的兒子,那麽吳懿就是他的大舅,這層關係肯定是沒錯的,所謂元舅,就是大舅的意思!也就是說,作為晚輩,劉緯叩拜吳懿,禮儀上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劉緯此舉,卻讓吳懿震驚不已!他萬萬沒想到,公子劉緯竟然會給自己下拜行大禮!雖然他也早就知道,如今的劉緯從名義上來說就是自己的外甥,可是,這畢竟才發生不久,吳懿並沒有適應劉緯份的變化。眼下,見其跪拜於前,吳懿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顯得有些慌張起來!
“不敢當……公子……快請起!”吳懿手忙腳,不知道該不該還禮,索趕上前,手拉起劉緯,同時,他的心中不很是!
吳懿對妹妹吳氏一直非常關心,但因為劉瑁遭州牧劉璋的冷待,他為了避嫌,又不能顯得太過於主直接。劉瑁夫婦一直沒有子嗣的事,吳懿也很發愁,現如今,突然得了這麽個大外甥,而且還是那麽出的劉緯,吳懿心不也是由衷地為劉瑁夫婦到高興,更是欣不已!
“元舅素來可安好?”被吳懿拉起,劉緯連忙拱手問候,顯得十分殷勤。
“善!大善!”此時的吳懿,雖然還是有些寵若驚之,卻也心大好,他非常高興,口稱大善,既是對劉緯的回複,又表達了心的喜悅之!
然而,就連吳懿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本來猶疑不定的他,隻因為劉緯的這一拜,心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一直不能下定決心擁護劉緯的他,此時似乎已經沒有什麽障礙了!
劉緯不簡單!尤其是他經曆了這一年的韜養晦和百般磋磨後,變得更加有手腕了!他聽了費詩的講述後,立刻就發現了問題的關鍵,那就是如何收服統帥大軍的吳懿之心!而劉緯,僅僅隻是用一個晚輩給長輩的下拜,便征服了吳懿,實在是太高了!
眼下,吳懿的兩萬大軍、嚴的一萬大軍,還有劉緯的一萬江新軍,共計四萬人兵臨都城下,龐羲徹底慌了,立於城頭看見劉緯的到來,龐羲不開始絕起來!
“傳……傳令防!”龐羲知道末日不遠,但還是決定最後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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