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敵見麵,兩眼放
晴了幾天,轉眼又了起來,盛夏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秋日來臨,白曦薇懶洋洋的窩在房間裏,麵前是跪在地上的風九。
“姑娘,小的已經探查明白了,每隔七天,三夫人和那個小廝就會見一次,今天正好是第七天,姑娘要不要親自看看?”
“好啊,走吧。”白曦薇起,跟著風九來到下人房,等了一會兒,果然看到白尤氏左顧右盼的走了過來。
白曦薇躺在樹上,微微支著下,眼睜睜的看著白尤氏進了一個小廝的房間,剛要跳下樹,風九連忙擺手。
“姑娘,你現在下去不是打草驚蛇嗎?”
“那你說怎麽辦?”白曦薇好整以暇的問。
風九道:“當然是製定一個計劃,然後等到下一個七天時,一網打盡!讓所有人都知道三夫人與下人!”
“你說的很有道理。”白曦薇點點頭,腳尖輕點從樹上落下來,打了個哈欠道:“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我回去睡覺了。”
“好嘞,到時候小的去你!”風九笑嗬嗬的看了一眼那個房間,眼裏閃過。
白曦薇懶懶的點點頭,不知為何,最近總是發困,可能這就是春困秋乏吧,又打了個哈欠。
回淩霜居的路上到風塵仆仆的白墨言,看清他去的方向,白曦薇不由得嘖了一聲。
“一回來就去見媳婦兒,也不說去給娘親祖母請個安,問問我這個妹妹最近怎麽樣了,嘖嘖嘖,了親的哥哥,潑出去的水啊。”
白墨言停下腳步,轉頭瞪著白曦薇,惱怒道:“你個小丫頭又說話,我分明是請安完了才回去的!”
“是是是,天大地大媳婦兒最大嘛。”白曦薇一臉我了解的點了點頭,一邊故意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給我弄出個小侄子來玩玩兒。”
“臭丫頭!你能不能有點恥心,這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該說的話嗎?”白墨言紅著臉還不忘教訓白曦薇。
白曦薇無辜的眨了眨眼,攤手道:“我沒出閣,可我有婚約啊。”
白墨言:“……”
這是重點嗎?有婚約就可以什麽話都說了?
他真是敗給自家妹妹這個臉皮的厚度上麵了。
白曦薇嫌棄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撇道:“行了行了,瞧你那在曹營心在漢的樣,趕去找嫂嫂吧,莫言讓嫂嫂等急了。”
跟白墨言分開,白曦薇回到院子裏,支著下,百無聊賴的看著門前一蹦一跳的青蛙。
哎。
後天就是乞巧節了啊。
這兩日窩在房裏,把這事兒都給忘了。
夜薑跳下來道:“姑娘,世子讓屬下告訴您,他在茶香樓等你。”
容遲?
他不是離京了嗎?
自那日在茶香樓見過之後,夜黎就說過,容遲要離京養病一段時間,怎麽又回來了?
還約在茶香樓見麵?
白曦薇懷著一肚子的疑問換了服帶著芍藥來到茶香樓,輕車路的推開和容遲常待的包間,出乎意料的,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姑娘,今天人好啊。”芍藥打開雅間的小窗,白曦薇一眼去,樓下人影蕭條,說書的都沒來,人自然會。
隻是——
容遲呢?
店裏的夥計跑上來,見到白曦薇驚了一下,“白大姑娘,您今兒怎麽來了?”
“容遲沒來嗎?”白曦薇忙問道。
夥計疑的抓了抓腦袋,“沒有啊,容世子自從那天和姑娘離開之後,有陣子沒來了,據說,去城外的莊子裏養病去了,姑娘不知道嗎?”
自然知道。
難不是夜薑吃飽了撐的騙的?
應該沒那麽大的膽子才是。
白曦薇抿了抿,夥計小心的問道:“姑娘,還是老樣子嗎?”
“不了,不。”白曦薇擺擺手。
夥計點點頭,關上門下去了。
芍藥小聲問:“姑娘,您今天都沒怎麽吃東西,真的不嗎?”
“不!”
白曦薇坐下來,揚聲喊道:“夜薑!”
沒人回應。
皺了皺眉,剛要發火,門被人輕輕的敲了兩聲,隨即慢悠悠的推開了。
容遲!
白曦薇忙轉頭,和進來的人對視了一眼,失的轉過頭。
不是容遲。
該死的夜薑!
居然敢騙!
他是不想活了吧?
“白大姑娘是在等人嗎?”一陣微風吹過,帶了一幽香,推門而的坐到了白曦薇的對麵。
白曦薇抬眼,看向說話的子,人長的極,是江南水鄉裏那種淡妝濃抹總相宜的,眉心點綴著一朵紅的花,一襲桃的襯得似雪,如凝脂。
認得這個人,或許可以說,曾遠遠的見過一麵。
在容王府門前,容遲的邊。
白曦薇目落到邵眉心那酷似桃花又不是桃花的花鈿上挑了挑眉,就聽邵輕笑道:“恐怕白大姑娘等的人是不會來了。”
白曦薇懂了,“是邵縣主要見我?”
以容遲的名義。
可真棒!
邵微微一笑,道:“白大姑娘聰慧過人。”
語氣突然一轉,話鋒便變了個樣。
“之前聽說姑娘與景之的婚約,心想能夠配的上景之那般芝蘭玉樹的人,怎麽樣也得是端莊大氣溫婉有加,所以邵一直十分好奇白大姑娘到底是怎樣一個子,今日一見,白大姑娘確實聰明。”
白曦薇冷眼看著邵,心底突然有些好笑。
明麵是誇自己聰明,其實是在說既不端莊也不溫婉,話裏玄機暗藏。
可若是知道,想要的卻得不到的,結果是自己一點不想要,被迫接的,不知該是何等表?
這麽想著,就真的出聲了,“確實比你聰明些,我這個人魯,暴躁,打人,我要是邵縣主,就絕對不會一個人來。”
子往前傾了傾,啪嗒,把弦月拍在桌子上。
邵臉登時就變了,惱怒道:“白大姑娘這是被邵說中了心思,想打人不?”
“唔……也不是不可以。”白曦薇了弦月,眼裏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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