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麽問,鬱泠澈卻想要將手收回去,“已經不流了,姑娘無需太過擔心.....”
段司音卻下意識地抓住了他想要撤走的手,因為已經反應過來,應是自己半夜要了好幾次水,才致使他割了三次傷口。
高燒之人極消耗上的水分,晚上要喝幾道水也是正常之舉。
可是......
這到底是割開自己的手腕喂給別人喝,而且還連開三刀,不可能沒有一容。
抿著掏出瓶子為他小心上了藥,又用布條為他重新包紮了傷口。
忙完這些後,天已經大亮,段司音問道:“你可知如何出這山林?”
鬱泠澈看了眼外麵的山林,緩緩點頭,“在下知道大方向。”
段司音率先走出外,仰頭看了一眼掛在半空的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盡快出發,好與楓影他們在流城匯合。”
“好。”鬱泠澈並未反駁。
於是二人花了近一日的時間才走出了山嶺,出了山嶺後就近找了一個村鎮租了輛馬車,一路趕往流城。
他們在流城待了三天,楓影才帶著人到了他們事先約定好的地方。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未再耽擱,馬不停蹄地啟程準備趕回昭雲國。
馬車裏,段司音與男子麵對而坐。
男子一玄,或許是因為習武,哪怕他隻是坐著,也著韌和威嚴。
但他與一般的習武之人的英姿發、意氣風發又有所不同。
他眸微垂,上像是著永遠也化不開的心事。
段司音早就察覺此人並不簡單,不然他一個貴公子,上為何會有那麽多刀劍影。
而且還中過“綺夢”。
不過他的事並不想過問,此刻想起另一件事,便開口道:“千羽是不是你找到的?”
未料到子會主開口說話,鬱泠澈眸抬起的同時閃過一怔愣。
但很快他輕輕點點頭,嗓音裏淺淺溢出一聲:“嗯。”
段司音的視線卻停在他的眼眸之上,隨後又停在他輕抿的薄上。
不知為何,在眼前之人上總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不管是眼神、語氣,還是那恭敬又冷峻的格,還有他這一路下意識出對自己習的識,都令不得不心生疑竇。
暗暗下這些疑和詫異,角反而勾起一笑,“鬱大公子手段真是了得,能文善武、聰明絕頂,著實令人佩服。不管怎麽說,還是謝鬱公子出手相助了。”
對上子似笑非笑,卻又像是無底深淵的眼眸,鬱泠澈心弦微微繃,有些如芒在背。
他一時有些不準這麽說是真的出於謝,還是別有深意。
“舉手之勞而已,姑娘言重了......”他緩聲回道。
段司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又問道:“鬱公子和紅雪是好友?”
鬱泠澈眸滯了一下,看著讓人看不的神,還是點了點頭,“嗯。”
“能說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麽?”子依然含笑看著他。
鬱泠澈心裏有了不好的預,但還是回道:“在下與姑娘......是在生意場上認識的。”
子對他的回答似乎並不滿意,漫不經心笑道:“你們鬱家的生意遍布天下,與你們打道、做生意的人也是數不勝數,為何偏偏和做了朋友?”
又補充道:“還是摯友。”
鬱泠澈看著漆黑似子夜般深遠的眼微微頓了頓,低聲回道:“姑娘有勇有謀,一個姑娘家能在生意場上混得如魚得水,著實令在下欽佩。後來打的道多了,便知更是巾幗不讓須眉,所以一來二去便了朋友。”
段司音恍然般的點點頭,依然帶笑道:“原來如此。”
正當鬱泠澈以為不會再追問下去時,安靜了片刻的車廂裏再一次傳來子淺淡的聲音。
“既然鬱公子與紅雪是好友,那想必鬱公子知道夙祈吧?”
聽到“夙祈”二字,鬱泠澈豁然抬頭,但當他對上子那雙徹的眸時,心裏‘咯噔’一下。
子揚眉淺笑,“公子這是什麽反應?”
鬱泠澈這才回過神來,道:“在下與姑娘所說的夙祈隻見過一兩麵,所以並不識......”
段司音似認同的點點頭,便不再看他,將頭轉向了小窗外。
“應再有半個月就能到思凰縣了。”
聽著他無甚起伏的語氣,鬱泠澈靜靜看著的側臉,沒再說話。
......
半月後,他們終於抵達了思凰縣。
段司音這次並未先去找紅雪,而是直接回了府。
隻是回來才知,的幾個舅舅如今也正在府上。
當走進院子時,就見他們兄弟五人齊刷刷跪在木樓前,但並未見老夫人。
聽到院門口傳來靜,跪著的幾人紛紛回頭,當看清來人時,一個個出憤恨的神,恨不得將麵前的子生吞活剝了!
老大率先站了起來,“好你個臭丫頭,終於回來了!”
其他幾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朝這邊圍了過來。
“識相的,就趕快將房契地契拿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老三咬牙切齒道。
嗬,原來是知道了外祖母給了那一半家產的事。
段司音心下正著事,脾氣不比從前,當即冷笑道:“我若不給,你們又能如何?”
不等他們說話,反向窮兇極惡的兄弟幾人踱近幾步,自帶著泰山般的迫,“你們今日在此又所為何事?你們品行不端、藐視皇族在先,從而招來牢獄之災。”
嗓音緩慢,卻無端讓人不敢作聲,“後又行蠅營狗茍、卑鄙齷齪之事,致使家財散盡,得自己的老母親不得不與你們分家,才得以保住百年祖業。”
冷冷抬眼,“今日你們又齊刷刷跪在這裏,以此迫自己的母親出最後的家產!為昭雲國子民,你們目無王法,目無皇室,實乃不忠!為人子,你們一心圖財,從未真正關切過將自己養大的母親,實乃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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