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讀者說不喜歡男主膩歪的,但咱們這是甜寵文,所以我想多寫一些甜甜的東西,如果膩到你們了,打聲招呼,我也不是不可以寫點的(*^▽^*))
“世子,我想去方便一下。”
溫婉窘地嘟囔了一句,已經憋了好久,隻是剛剛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崔簡本想說真是麻煩,但話到邊,還是咽了下去,溫聲道:“好吧,我陪你去。”
溫婉聞言,震驚了一瞬,上每汗都寫著拒絕,忙不迭搖頭道:“不必了,我一個人就好,不必麻煩世子。”
如果去解手也讓他跟著,實在是過於恥了一些,但溫婉還是害怕崔簡非要跟著一起去。
畢竟這個人,一向獨斷專行慣了的,哪裏容許說個“不”字?
不料今日風向實在是怪,崔簡竟難得順著道:“別走太遠,有事我。”
“嗯。”
溫婉臉一紅,點了個頭後,便轉跑開,找了一個遠離眾人的地方小解。
深山老林罕無人跡,也不敢走得太遠,匆匆解完手後,便重新整理儀容,準備原路返回。
誰知,才踏草走了兩步,腳後跟卻猛地傳來一陣刺痛。似被針紮了一般,又更腫脹痛得厲害。
溫婉“嘶”了一聲,眉頭蹙,迅速低下頭查看,隻約見到一條蛇尾消失在灌木下的落葉堆裏。
蛇?!
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下意識地出聲來,淒厲到自己都覺得吵鬧,一時間驚起樹梢停留的幾隻山雀,撲棱棱飛向遠。
溫婉顧不得許多,更不敢輕易走,生怕自己遇到是一條劇毒的蛇,那樣越慌張,毒素往心脈走得越快。
站在原地不敢彈,竭力保持著冷靜,一麵了鞋,查看傷勢,一麵等著崔簡過來找。
恰在這時,耳邊卻忽然傳來了一個清潤的男子聲音。
“姑娘是被蛇咬了嗎?能否讓我看看?”
溫婉抬眸,不想崔簡還沒來,卻來了一個白男子。
他長得溫潤如玉,麵目清瘦,眼中幹淨,如山間之明月,鬆林之幽風,寡淡,又高雅清正。
像個居深山的高士……隻一眼,溫婉便覺得,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他背著一個裝滿草藥的背簍,也不知何時,就從山下石堆裏冒了出來。
溫婉瞧著他一竹筐的草藥,欣喜自己是遇上了郎中,當下便點了點頭,“有勞先生幫我看看了。”
白男子微微頷首,挽裾走了過來,正蹲查看傷勢,卻被聞聲而來的崔簡一把給拎了起來。
溫婉低垂著眸子,餘隻覺察到一個高大的影闊步而來,剛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吭聲,來人已經單手將白男子提至與他平視的位置。
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愣了片刻。
“沈隨雲?”
“崔寺卿?”
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沈隨雲的材稍顯單薄,是以在崔簡麵前,顯然是不夠看的。
但他這個人緒十分穩定,並不懾於某人的權勢威嚇,隻是風輕雲淡地開口道:“看來我是遇到崔寺卿的眷了,若是您不想蛇毒發作,死在這裏,最好還是把在下的領鬆開,免得貽誤了最佳的醫治時機。”
崔簡的眸瞇了瞇,轉頭去瞧了一眼溫婉。
隻見雙手正握著一隻腫脹青紫的小腳,淚眼盈盈地著他,“世子,你誤會這位先生了。”
崔簡目下移,落在那隻小腳上,腳踝,有兩個明顯的黑森森的牙。
居然被蛇咬了!
崔簡立時便放開了沈隨雲,轉過去扶住那個如水中雲霞,一即碎的小人,很生氣,卻又不得不製怒意道:“我讓你別跑得太遠,你為什麽不聽話?”
但見潸然淚下的可憐樣,還是咽下這一口氣,聲又問:“疼嗎?”
豈止是疼,但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怨不得別人,反倒給崔簡平添了許多麻煩……不敢疼,心中更是過意不去,所以隻是默默點了下頭,淚水無聲落在腳背上。
崔簡心頭一滯,其實這個時候撲過來撒個正好,卻偏偏要故作堅強。
真是讓他氣也不是,心也不是。
是以他隻好轉而對沈隨雲道:“剛剛,得罪了。”
“嗬。”沈隨雲一邊看著溫婉的傷口,一邊自嘲調侃道:“好說。您在大理寺獄審我的時候,可比現在厲害多了。”
沒想到這人到現在還是這般傲氣,崔簡也不惱,隻是一笑了之,問:“的傷……如何?”
“幸好,尊夫人遇上的是微毒的蛇,不致命,隻是皮,反應比常人更大一些,等我給敷上一點解毒的草藥,很快就會好的。”
崔簡甚至沒在意他這個“尊夫人”的稱呼有何不妥,鬆了一口氣道:“多謝。”
“客氣。”沈隨雲的語氣極冷淡,將幾株草藥攔後,漠然抬眸看向崔簡:“不介意沈某給尊夫人上藥吧?”
崔簡剛想說“不介意”,小西施竟率先開口道:“沈先生,我不是世子的夫人,您誤會了。”
聽到這話,他的雙眸如傾斜的天平般,側向小西施沁滿薄汗的額頭……倒是乖覺……
沈隨雲“哦”了一聲,目在二人臉上逡巡一陣,不冷不熱地譏諷道:“崔寺卿也有衝冠一怒為紅的一天?”
……
林中的風都靜止了一瞬。
溫婉隻覺得奇怪,這個人說話夾槍帶棒,似乎句句都在針對崔簡,可崔簡這人,豈是輕易被一句話激怒的人,反倒句句刺得臉上有些過不去了。
“沈先生認識我家世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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