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霧跟小禾苗聊了好一會兒,兩人才依依不舍地掛掉電話。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快點拿到錢離婚。
按開燈,床頭柜上赫然放著張銀行卡。
拿起來看了看,然后給謝平舟發消息:【碼?】
發完后,起去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流嘩啦啦地灑下來,靠著墻將頭發挽起來,看向手腕上的紋。
這是前幾天留在謝家閑來無事時一個人去紋的,那個紋師技很好,荊棘完地遮蓋了的傷疤,誰也看不出曾經做過什麼。
只有知道,再也不敢提很重的東西。
也很多次無比慶幸,當時已經很多天吃不下東西,倒掉干媽準備的飯菜,整個人猶如一行尸走,恍恍惚惚的,割得沒有想象得深,也因此現在還能彈琴。
看了會兒放下手,不再多想,快速洗完裹著浴巾出去。
拿起手機看了眼,謝平舟不僅給發來了銀行卡碼,還給發來了這套房子的碼。
記住碼就把卡收起來。
不用看也知道,這里邊的錢與所求相去甚遠。
這兩年,謝平舟明顯變了很多,不可能輕易讓如愿。
不過昨晚真正的目的也不是卡里這一點錢。
拿著手機找到昨晚的錄音,聽了一會兒,聽到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平靜地關掉,做好備份。
在房子里轉了一圈,這里有謝平舟生活的痕跡。
想了想決定以后先住這里。
心里還是不舒服,如鯁在的覺,有點惡心,想到薛盡歡認識的人多,先給打電話讓打聽下謝平舟和江若妍的進展,接著回謝家拿東西。
顯然昨晚的事已經傳進謝母的耳朵里,跟說:“這兩年平舟大多時間都住在那兒,你要是真想和他和好,好好把握機會。”
朝霧笑了笑,“嗯。”
謝母在一旁看著收拾,沒有再說話。
謝平舟的用意不是猜不出來。
把朝霧弄外面住,到時候他極有可能把朝霧一個人晾在家里。
但不能摻和太多,畢竟娶媳婦的是謝平舟,就算用強手段他放棄離婚并跟江若妍斷了,他不把朝霧放在心上,兩人還是幸福不了。
所以關鍵還是要看朝霧自己。
朝霧搬出謝家,不用在謝母面前表現,空閑時間比之前多了許多。
晚上下班后薛盡歡約。
一進包間,薛盡歡就提起江若妍,“跟我之前合作過的一個流量小花玩得不錯,我假裝好奇讓小花打聽一下,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就是單純,沒什麼顧忌就說了,說他們還沒睡,謝平舟很紳士且好像對這種事不太興趣。”
薛盡歡想起曾經好幾次在朝霧上看到謝平舟的杰作,那時候的謝平舟表面還斯斯文文的,實際上那麼激烈讓吃驚的,所以懷疑,“說的真的是我認識的謝平舟麼?”
朝霧聽了總算不膈應了,“江若妍可不是他能隨便的人。”
至于這種沒有背景的,隨便玩玩也拿他沒辦法。
薛盡歡一下子秒懂,更生氣了,“真想找人打他一頓!”
兩人了點酒,薛盡歡邊喝數著謝平舟的罪行,越說越氣,比朝霧都氣,快要氣哭,拿酒當水喝。
離開時,朝霧攙扶著往外走,還在嘟嘟囔囔罵罵咧咧,還鬧著非要朝霧附和,朝霧沒辦法只好聽的,說一句,哄小孩似的應和一句。
“對對對,你說得對,謝平舟是渣男。”
“好,再來一次選季燦結婚。”
“讓謝平舟孤寡一輩子。”
朝霧邊說邊停下來側過整理不小心下來的吊帶,順帶把凌的頭發撥到耳后,弄完抬頭,猛然一滯。
燈明亮的走廊里,謝平舟、江若妍、秦助理三人不知何時停在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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