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不忘跟長輩打了招呼:“我帶上去把禮放好。”
到了樓上,一進門,靳洲把手里的東西往地上一放,就把摟懷里了。
“不要覺得心里有負擔,你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個孩子,哪有家長不疼自己孩子的?而且他們平時都在國外,難得回來一次,那自然是想加倍對你好。”
房間里很安靜,靜到能聽見他說的每一個音符帶出的氣息。
“還有,”他略微停頓了一下,抱著的雙臂松開,視線定在臉上。
“不要把任何的緒憋在心里,”他說:“我會心疼。”
都說第一次的人如果起點太高,那以后就很難會有人再你的眼。
楚菲菲也說他是月亮。
是啊,天上只有一個月亮,可擁有過月亮的人,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晚飯過后,送走岑頌一家人,靳洲摟著安枝予回到樓上。
“明天中午我有個飯局,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安枝予問他是誰。
“幾個高中同學。”
晚上剛好說到了他們的學生時代。
安枝予雙腳站住:“岑頌說你們都很聚的。”
的確很聚,但今年不一樣。
靳洲說:“他們聽說我結婚了,所以就約了頓飯,人不多,六七個。”
安枝予抿了抿:“都是男的嗎?”
他點頭的時候笑了聲:“你還想有的?”
安枝予覺自己現在就像魔怔了似的,對他心里的那個人的好奇已經達到了峰值。腦海總會忍不住臨摹那個人的臉。
想著但凡那個人沒有自己好看,或者沒有高,或者材沒有好,心里就會好一些。
甚至生出過一個很邪惡的想法,想讓他們見一面,然后把他心里所有的好都打破,他就不會再想著那個人了!
可又害怕,萬一那個人各方面都比自己優秀,要怎麼辦,會不會不戰就輸了?
就這麼陷在這種糾結里。
最后沒忍住,仰頭看他:“岑頌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很招孩子的喜歡。”
晚上在廚房的時候,岑頌就跟自己提過一,說要幫他探探口風,當時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他們倆人之間的事,他不需要任何人手,他知道安枝予心思細膩,萬一岑頌沒掌握好分寸,很可能會惹得胡思想。
結果倒好,某人還是沒管住自己的,不僅沒管住,還變相地掀他老底了。
可真行。
“你別聽他說,沒有的事。”
安枝予當然不信。
就憑他的長相,怎麼可能沒有孩子喜歡他。
可喜歡他的人再多,都不會放在心上。
管不了別人,只在意他。
所以又問:“那你呢,你上學的時候就沒喜歡過哪個同學?”
本就不存在的事,所以靳洲想都沒想就搖頭了:“沒有。”
人就是這樣,明明不想聽到自己心里的答案,可又千方百計地想去證明心里的答案。
撇:“學生時代,有暗的對象不是很正常嗎,干嘛不承認。”
聽話的意思......
靳洲摟著腰的手往回一:“你暗過?”
明明是想套他的話,結果矛頭突然指向了自己。
安枝予推開他:“我才沒有!”
聲音明顯帶著作氣的味道,惹得靳洲失失笑:“你都沒有,那干嘛要求我有?”
安枝予沒想到從他里套話會這麼難。
別開臉:“說你的事,干嘛扯我上。”
靳洲不知道岑頌都跟他說了些什麼,盡管他一心坦任到任問的地步,可孩子的心思,說不準就因為哪句不恰當的用詞而胡思想了。
“那我們都不提,好不好?”
真要是沒有的話,為什麼不想讓提?
擺明了在回避。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中午我們一起。”
安枝予轉了轉眸子,既然從他這問不出什麼,那明天的飯局上,或許能從他同學那里聽到些蛛馬跡。
好奇就這麼被暫時地制住了,結果回到樓上,在靳洲去洗澡的時候,被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了一下。
好奇心再次襲來,橫沖直撞在腦海。
看別人手機是不對的!
在心里對自己這麼說,但是手卻不聽使喚地將手機拿了起來。
輸碼后,屏幕直接跳轉到微信界面。
心虛讓手指微微有些抖,安枝予不安地看一眼衛生間的方向。
水聲嘩嘩作響,帶著心又‘安’又‘不安’。
聊天界面里,被排在了第一位,很明顯,是被置頂的。
安枝予閉上眼,長吁一口氣的同時,手指也按下了鎖屏鍵。
到底在做什麼!
學生時代的暗到底算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過去了那麼久的事!
安枝予把手機放了回去,同時又給楚菲菲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看了他的手機,他會在心里瞧不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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