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予看了眼他的眼睛,然后在那傷口上親了一下。
的主、眼底濃濃的笑意,都讓靳洲怔住。
“不生氣了嗎?”他眼里還有不安與不確定的浮影,糟糟的盤踞著。
“我什麼時候說我生氣了?”
這句話像一束照進了他眼底,原本的黯然失頓時鮮活生起來。
像是得了大赦,他把摟進懷里,把臉深埋進頸窩,獨屬于的氣味能下他心里所有的不安與戰兢。
“對不起,枝予,”他聲音雖輕,卻很有重量:“我以后不這樣了。”
下仰在他肩上,眼里流溢彩的:“不哪樣?”聲音能聽出淡淡的笑音:“不吃醋了嗎?”
當然不是。
“吃醋”這件事,他保證不了,但是緒失控,他絕對不會再犯。
“我是說像剛剛那樣弄疼你。”
“但是我剛剛也咬回去了,”安枝予笑了笑,“所以我們扯平了。”
還可以這樣......
靳洲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原諒自己。也不是沒把惹生氣過,卻沒想到他自認為最嚴重的一次,卻這麼好哄。
可他明明都還沒有哄。
靳洲松開:“不?”說好晚上會帶去吃臭豆腐的。
安枝予點頭:“被你剛剛那麼一嚇,還真有點了!”
靳洲把手放在邊親了親:“晚上回去,隨你怎麼罰!”
這話聽著,著實有點不正經了。
安枝予回自己的手,聲音帶著幾分怨道:“以后你看那些東西!”
靳洲皺了皺眉:“哪些東西?”
還在這跟裝!
安枝予不想破他,但又忍不住給他了個底:“就你們男人喜歡看的東西!”
他們男人喜歡看的?
靳洲當時就想到了那些俗面上的東西,但問這話的是安枝予,所以這種可能只在他腦海里閃了一下就被他排除了。
“哪些東西?”他又問了一遍。
安枝予被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頭弄的臉紅,“你能不能別問了!”
看出臉上有惱意,靳洲頓時閉了。
但不問不代表他不去想。
明洋路附近不好停車,而且這會兒正好是下班的點,眼看都繞著這條路兩個來回了,安枝予嘆氣:“不然我們明天——”
后面的話又被咽了回去,差點忘了,明天還要陪楚菲菲過來。
但是說了一半的話卻沒有得到旁邊人的回應。
安枝予扭頭看他,見他眼角微瞇地目視前方,一副苦思冥想的表。
安枝予揪了揪他袖子,靳洲才才扭過頭來:“怎麼了?”
從說過那個有關于男人喜歡看的東西之后,他就有點神不守舍了。
難不以為看見了他手機里的東西,所以在難為,在想怎麼跟解釋?
安枝予想笑又不撇:“我沒看見。”
被藏的相冊是需要人臉識別的,就算有碼也進不去。
靳洲本來就沒想明白之前的話,眼下,沒頭沒尾的一句更是讓他云里霧里。
“沒看見什麼?”
這人是想揣著明白裝糊涂裝到底嗎?
安枝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都找不到車位,怎麼辦?”
話音剛落,一輛車從前面的車位里駛出來,安枝予忙晃了晃他胳膊:“前面那輛車走了!”
下了車,還沒走多遠,臭香味就飄過來了。
迎面走過來的兩個男人用手捂著鼻子,快步走過。
安枝予低低在笑:“好多男人都不了這個味道。”
其實靳洲也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有句話:屋及烏。
生他的人好這口,他上的人也好這口。
來的路上一直苦思冥想的問題暫時被臭豆腐的味道制住。
靳洲笑了聲:“我第一次聞到臭豆腐的味道時......”他皺了下眉,似乎還對當時的記憶深刻,要怎麼形容呢,他想了想:“就覺得全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排斥。”
安枝予對他的形容一點都不到意外,意外的是他現在。
“那你還陪我來?”
“你都說了是陪你來。”因為喜歡,他可以陪做任何喜歡做的事。
臭豆腐的味道可謂直擊心靈,不僅如此,還能穿服上的布料。
兩人回到家,剛一進門,還沒繞過玄關,喬夢就聞著味兒從沙發那兒跑了過來。
為了吃臭豆腐,喬夢連晚點都沒吃。
靳洲把手里的打包盒給:“我先上樓換服。”
看著他大步往樓梯那兒去,喬夢朝他背影撇:“有這麼離譜嗎!”
安枝予挽著喬夢的胳膊,跟解釋:“在店里的時候,有個小孩撞他上,湯都撒到他子上了。”
難怪!
喬夢不管他:“走走走,咱倆再去吃點!”
靳洲三步并兩步地上樓,剛走到二樓樓梯拐角,一抬頭,他愣了一下:“爺爺?”
老爺子“咳”了聲,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回來啦?”
目從他略有局促的臉上落到他扶在樓梯扶手的手背上:“你怎麼不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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