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之前,我是被霍聿珩抱進老宅的,哪怕深夜也有人為我們掌燈帶路。
如今,我一個人一輕鬆地離開,沒人在意我的舉,可我的心裏覺怪怪的。
夜晚空氣微涼,我大口大口地呼吸。
這種覺並不像是自由的滋味。
我原本做好了和他打持久戰的準備,哪怕耗盡半生也在所不惜。
但不管怎麽說,別管這一切來得是不是太過猝不及防,這段時間的努力還是有回報的,霍聿珩終於對我厭棄。
這種覺就像是我用了特別大的力氣去嚐試開門,結果門本就沒鎖,慣把我摜到牆上,痛得我眼冒金花。
我的小公寓裏,早就蒙了一層灰,我站在門口,竟然覺得自己的家都無下腳。
離開,我也覺得無可去。
我就這麽呆呆地盯著地麵,不知道盯了多久,直到渾的都涼下去......
......
京郊郊的一空地上,有一幢孤獨的白樓,黑夜賦予了它漆黑的外。
其中有一間屋子,窗簾死死地拉著,連月都穿不進去半點。
可男人痛苦的低和人的哭泣卻清晰可聞。
整潔的房間裏,唯有地麵上有一隻破碎的花瓶,格外突兀。
花瓶是他打碎的,掛了電話後他無法平靜,抓住碎片的一角深深地按進手臂裏。
以往隻要用傷害自己的方法他多能緩解這種無法控製的心緒,可現在,哪怕手臂早就變得模糊,也無濟於事。
他病了。
當他意識到每次安心去醫院看他後,那些冰冷的言語回在腦海,有種推他站上高樓的錯覺,他就知道他病了,病癥加重了。
他想放走的。
尚有理智的時候,他知道,他們分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
他一想到此時此刻的安心,臉上一定掛著最燦爛的笑容,幻想著馬上就要和他離婚的境,他就難得痛不生。
他們離婚以後,安心會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也許是沈平安。
不!沈平安已經結婚了!他親自給看了沈平安親吻幸福的視頻!不會要那種男人!
可沒有沈平安,也會有其他的男人!
他臉煞白。
不!不可以!
他喃喃的,“煙煙,收拾東西,我要回去!不能走!”
“哥哥,你一定是魔怔了,留下來有什麽用?傷害你還傷害得不夠嗎?你對那麽好,給掏心掏肺,可對你做了什麽,連最基本的忠誠都做不到!別想了,煙煙不是在陪著你嗎?我們先把病控製下來,你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啊!”
他不明白,為什麽他的家人會一個一個地離他而去。
“不!我必須回去!”
他大力掙曲雲煙的拉扯,哪怕到傷口也沒有一點覺。
“哥哥!哥哥你別傷害自己了,你留了好多!”曲雲煙哭泣著跑出了房間,大著,“醫生!醫生!給我哥哥打針!”
幾個醫生瞬間衝進房間,他被死死按住,針頭紮進管。
微涼的瞬間過後是舒爽。
他漸漸安穩下來,緩緩閉上眼睛。
醫生對曲雲煙說,“不要讓霍總再到刺激了,否則我們轉移到這裏就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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