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五金看著神凝重的傅皎皎,清了清嗓子,畢竟是長輩,也是過來人,不希兩個年輕人因為別人使壞而產生隔閡。
「皎皎,夜千重失憶,並非本意,你和他要想過一輩子,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有不愉快的時候。」
傅皎皎點頭,「五伯,我知道您要說什麼。」
「皎皎最是聰明了,你懂五伯的意思就好,五伯就不嘮叨了。」
傅皎皎扯出一抹笑容來,「那現在怎麼辦?我去找珊瑚姑姑一趟,反正也不遠。」
「也好,要是能夠治好,就省了很多麻煩了。」
傅皎皎點點頭,「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吧。」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兒?這丫頭,明明這麼在意,何苦呢?若是這樣就散了,豈不可惜?」
傅皎皎看了看天,的確不早了,不怕,可是就這麼出去的話,家裏的人怕是要擔心死了。
「五伯,您和五伯母當年能夠親,難道就順順利利了?」
「這……我們跟你不一樣。」
「都差不多,嘛,總是要經考驗的,我著急是為了他不假,但也是為了自己,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
「好好好,你是有主意的,明早再出發吧,多帶些人手。」
「知道啦!」傅皎皎應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傅皎皎就帶著林家兄弟出發了。
玲瓏撅著,「郡主,怎麼不帶我。」
「我去去就回,要不了幾天,你之前跟我折騰了幾個月,在家好好休息。」
「您都不休息,我休息什麼呀?」
們兩個誰才是主子?
「我有求於人,還不自己出面,多沒誠意啊。」
「可是……」
「別可是了,這幾日我不在家,你好好休息,回來還有仗要打?」
打仗?
玲瓏笑了,可太喜歡打仗了。
傅皎皎離開京城的事兒,沒跟任何人說,有林家兄弟護著,也不會出什麼差錯。
夜千重這裏,一天沒見到傅皎皎,就已經耐不住了。
他來到傅家門口,發現守門的換了兩個年輕人。
瞧著有點兇,不如那兩位前輩隨和。
他不開口,人家也不說話。
「郡主可在?」
「不在!」
夜千重扁了扁,知道就不會那麼容易進傅家,「去了何?」
「夜將軍,您別為難我們,我們就是看門的,哪裏知道?」
夜千重能夠到整個傅家對他都是不待見的。
想想也是,他把傅家的掌上明珠惹生氣了,人家能夠善待他就怪了。
夜千重正準備離開,畢竟傅皎皎不在,留下來也是討人嫌。
卻在他轉之時,門走出來一個人。
「夜將軍。」
夜千重趕忙轉,看到來人後,拱手施禮,「五伯。」
「來找皎皎?」
「嗯,可惜不在。」
傅五金點了點頭,「昨天一早就出門了。」
「昨天?去了哪裏,邊可帶了人手?」夜千重擔心地問道。
「擔心?」
夜千重沒有否認。
「有時間沒?去喝杯茶?」
夜千重反應很快,知道這是傅五金想要跟他說話,至於說什麼,他不清楚,但是長輩的要求,自然不會拒絕了。
茶樓,夜千重先給傅五金倒好茶,才給自己倒,「五伯,您有事儘管吩咐。」
「沒什麼吩咐不吩咐的,夜將軍……」
「您別這麼稱呼我,我千重吧。」
傅五金點了點頭,「皎皎去做什麼,你過幾天便會知道,你們的事兒,外人不好手,不過關於你失憶的事兒,我為大夫,還是有幾句話要說的。」
「您請講。」
雖然不好意思問,但是夜千重的心裏還是很擔心傅皎皎的。
「你一醒來便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不錯,當時我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阿喜父,我當時了點傷,不是很嚴重,但是關於我是誰,我從哪兒來,我都不記得了。」
「別的呢?多說一些,你的失憶不是傷這麼簡單?」
夜千重的眸子深了幾分,不是因為傷?
他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因為醒來的時候頭上有傷,而且很沉重,此刻卻被告知不是因為這個,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救你的人跟你說了什麼?」
夜千重仔細地回憶了下,當時的形。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焦急的阿喜父,據他們所說,是從海邊把他撿回來的。
他也問過自己是誰,可是他們說並不認識自己。
因為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來歷,所以就暫時住下了。
畢竟他什麼事兒都不記得了,要去哪兒尋找家人呢?
他仔細想了下,並無可疑之。
「五伯,您說我的失憶不是因為傷,那是因為什麼?」
「的還要等皎皎回來。」
「出門是為了我?」夜千重眼可見的欣喜,剛剛像只霜打過的茄子,這會兒就像是被打了似的。
傅五金挑挑眉,「我可什麼都沒說。」
「你小子自己惹生氣了,那就得想辦法哄好,這件事你也要設地的為想想,自打你出事以來,吃不好睡不好,別人都說你死了,堅持不懈地尋找你,甚至是離開家的,不讓家裏人知道,所有的事都是一個人承。」
夜千重的心像是被人抓了一把似的,很疼。
「你要知道,這可是被大家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姑娘。」
「五伯放心,我一定不會負了皎皎的,您剛剛問我醒來的事兒,是不是懷疑這件事跟阿喜有關係?」
傅五金淡淡一笑,「沒有證據的事兒我可不說,免得到時候為老不尊,只是你得有自己的判斷。」
夜千重點點頭,「晚輩知道了。」
「這些是金瘡葯,前幾日的傷……」
「好多了,我知道叔伯和兄弟們都沒有下狠手,不然我哪有命跟您在這兒說話啊。」
「拿著吧,這是跌打酒,一會好得快。」
傅五金起,「回去好好想想,或許就能想出些什麼奇怪之的。」
「是,晚輩遵命。」
夜千重著傅五金離去的影,陷了深思。
難道,阿喜真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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