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淨漪已經好幾年沒來過遊樂園了,挑戰過山車時,整個遊樂場隻有一個人的笑聲和尖聲。
盛斯硯站在下麵,視線隨著過山車到轉移,角的笑意就沒消失過。
笑,他也笑。
尖,他還在笑。
一圈下來,鹿淨漪都是的,再也不想驗第二圈了。
不過,不得不說還解的。
接下來的天,加勒比海盜、飛躍地平線,以及極速,全部拉著盛斯硯一起驗。
全場所有的工作人員,隻為他們兩個人服務,驗是從所未有過的幸福和快樂!
最後一項節目是燈煙花秀。
這是一場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年煙花秀,鹿淨漪一手拿著氣球,一手挽著盛斯硯的臂彎,坐在最佳觀賞煙花秀的C位上,看得超級過癮。
煙花秀逐漸接近尾聲,鹿淨漪意猶未盡地看著城堡上空。
本以為今年是最孤獨的春節,沒想到因為多了個他,變最開心最幸福的一年。
最後一朵煙花消失,盛斯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記得你15歲那年的春節嗎?”
鹿淨漪頭也不回道:“忘了。”
男人無奈一笑,“我可記你一輩子!”
他這麽說,鹿淨漪才收回視線,疑地看著他,“我怎麽了?”
“怎麽了?”
那年15歲,他16歲,還有其他幾個他們的共同好友,約著一起出來玩耍。
中間鹿淨漪放了個煙花,放完以後把其他幾個人走,留他一個人在原地等著。
他遠遠看到,鹿淨漪邊跑邊打電話。
直到後來警車鳴笛聲由遠及近,他被帶進警察局,盛斯硯才知道他被鹿淨漪坑了。
放煙花的那個片區,明文規定止燃放煙花竹。
另外,邊跑邊打電話,是在報警,讓警察來抓他。
他在警局看了兩個小時的防火宣傳片,才被放回家。
這就是鹿淨漪大年三十晚上,幹得缺德事。
經過他這麽提醒,鹿淨漪想起來了。
是有這麽回事。
但是,那是有原因的。
“誰讓你給我爸告狀,我翻牆的?”
盛斯硯:“你覺得我會幹這種背地裏打人小報告的事嗎?”
鹿淨漪愣了一下,“不是你嗎?”
明明有人告訴,就是盛斯硯說的。
“不是。”
“……”還真不是他啊?
鹿淨漪心虛道:“那怎麽辦?都過去這麽久了,我當時又不知道……”
盛斯硯和相對而立,“那你告訴我,你初一那年,為什麽用紅領巾綁住我的手腕?”
當時不知道從哪出來一條紅領巾,或許是問隔壁小學部的小朋友要的,把他綁在場上的雙杠上。
然後跑了。
上課鈴響起的那一刻,天空下起了小雨。
他在場上淋了半節課的雨,要不是路過的老師發現,他估計淋45分鍾不是問題。
這次鹿淨漪有些詫異,“啊?這也是我幹得事嗎?”
怎麽給忘了?
盛斯硯:“……”
就這麽給忘了?
當時他可是咬牙切齒地發誓記一輩子!
鹿淨漪試探地問道:“難道這就是你後來在遊戲裏見我一次殺我一次的原因?”
本來是160級的大號,因為砸錢多,服務區排名前幾的存在。
後來被殺得多了,裝備武力值都清零不說,還被工會無地給踢了。
“是!”
盛斯硯繼續道:“踢你的那個工會會長也是我。”
“……”
所以,他們之間的恨和仇就是這樣在無形間慢慢建立起來的。
盛斯硯正要再次開口,鹿淨漪快他一步,挽住他的臂彎快速道:“我有點累了,咱們回去吧?”
都快一點了。
並且,聽他提起的這些事,有種兩個人之所以為冤家,好像……功不可沒。
“嗯。”
他果然沒再翻舊賬。
回酒店的路上,鹿淨漪一直在P圖。
還會在等紅燈時問盛斯硯哪張好看。
盛斯硯想起放在酒店裏的專業相機和鏡頭,再看看用手機拍得照片,比很多專業人士拍得都要好。
“你業餘好是什麽?”
鹿淨漪看著手機頭也不抬地回答道:“吃喝玩樂,設計,攝影,賺錢。”
“學過攝影?”
“是啊,是不是覺得我的拍照技不錯?”
“嗯。”
鹿淨漪笑瞇瞇地看向他,“今天晚上隨手一拍都是大片,等會兒你選幾張做你的壁紙和頭像,怎麽樣?放心,我不收你版權費!”
“用遊樂園?”
“是啊!”
他斟酌道:“我一個男人……”
“切!不用拉倒!別人想要,我還得收版權費呢!”
“……”的意思是,是他不知好歹了?
鹿淨漪不開心道:“說來我也是你老婆,你手機裏有我照片嗎?估計哪天我走丟了,你沒我照片,去警察局隻能報姓名別,份證號你都不知道!”
盛斯硯反應很快,“公司有你的檔案。”
沒病。
雖然但是……算了,當沒說。
孺子不可教也。
回到酒店,衝完澡鹿淨漪靠在床頭欣賞自己拍的照,還把手機壁紙換了遊樂場的城堡。
旁邊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頓了一下開口道:“手機給我一下。”
鹿淨漪:“幹什麽?”
“別管!”
“……”
他拿過的手機打開微信,在聊天記錄頁麵劃了幾下,沒找到和自己的對話框。
最後要不是他認識自己頭像,他還真找不著。
因為鹿淨漪給他的備注是:逆子。
他點進去,果然是他們的聊天容。
鹿淨漪剛想起來這個事,立刻去奪手機,即便如此,也為時已晚,已經接收到了來自盛斯硯的死亡凝視。
心虛一笑,“手機還用嗎?”
這一刻,他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讓真慶幸自己有姨媽護。
男人薄輕啟,“太太,給個解釋。”
盛太太腦子快速運轉,生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要給別人備注這個的,沒想到點錯了……”
盛斯硯冷笑,“你猜我信不信?”
“……”管他信不信!
看並沒有要修改的樣子。
盛斯硯把手機放在一邊,氣勢洶洶地將在下。
鹿淨漪立刻道:“我來例假了!你不要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盛斯硯道:“現在知道害怕了?”
“我沒怕!”死鴨子。
他淡淡一笑,低頭封住的紅。
房間裏的氣氛瞬間旖旎起來。
許久之後,男人微著氣,拿過旁邊的手機遞給,“改回來!”
鹿淨漪不不願地接過手機。
隻不過,剛用麵部解開鎖屏,手機又被他重新走。
他自己修改了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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