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起來時,江漓已去了軍營!
看著空的臥房,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
吃過早飯,守院的侍衛便領著個姑娘進來。
那姑娘穿著翡翠煙羅,頭上著釵,是府上一等大丫鬟的打扮,沈趕衝福了福。
笑嗬嗬的問道:“姑娘姓沈?”
沈點頭,溫聲問道:“姐姐怎麽稱呼?”
“我是老夫人邊的丫鬟翠竹,你我翠竹姐姐就好,老夫人請姑娘去一趟壽康院。”
沈雖才到這府上七八日,但剛來那幾日,管事嬤嬤領著們在各房院子裏都認過主子,所以老夫人沈也是見過的。
印象中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
可老夫人竟派大丫鬟過來找,這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
壽康院離江漓的院子有些遠,不僅要經過河池和連廊,還要走花樹間一條蜿蜒小徑。
路上沈試探的問:“敢問翠竹姐姐,老夫人找我可有什麽要的事?”
翠竹還是笑嗬嗬的,笑起來一側臉頰有個梨渦,雖長相不出彩,但一看子便是極好。
“沈姑娘不必張,老夫人找姑娘確實有點事,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見不願說,沈便不好再問,隻能在心裏盤算著。
剛進攬霞院的門,便看見一個悉的影。
“兒姐姐,我總算又見到你了!”
沈有些驚訝:“靈兒?你分到老夫人院中了?”
這幾日自顧不暇,但心裏一直惦念這個小丫頭,如今見活蹦跳的站在自己麵前,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兒姐姐,我聽說你被分到了三爺的院中,在那過得可好?”
“好的!你呢?”
“我也好,老夫人對院中的下人可好了,在這吃的也好,姐姐你看,我是不是都胖了?”
趙靈兒今年剛及笄,臉上還有點嬰兒,確實看著比前幾日紅潤了不。
翠竹站在們前邊幾步遠,見兩人聊得差不多了,便提醒道:“沈姑娘快些進去才好,別讓老夫人等久了!”
趙靈兒這才鬆開的手:“兒姐姐快去吧,老夫人最近犯了頭疼病,府上的大夫都看不好,我瞧著跟我娘的病像的,便跟老夫人推薦了姐姐。”
原來是這麽回事,沈激的衝笑了笑。
“多謝靈兒妹妹!”
趙靈兒衝調皮的眨眨眼,兩人心照不宣。
老夫人的屋子很大,室一片幽靜,芙蓉紋路窗半開著,進來的日在重重帳幔下顯得疏疏離離。
兩個小丫鬟跪坐在黃梨木雕花大床上,輕輕的在為床上躺著的老人打著扇。
沈福了福,輕聲說道:“奴婢見過老夫人!”
老太太睜開半瞇的眸子,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人說道:“起來吧,離我這老太婆近一些,瞧這模樣長得還怪可人的。”
沈趕應了聲是,便快步走到了床前。
老太太被一個小丫鬟扶著坐起,仔細打量了沈一會,才說道:“我記得你,老三院子裏的丫鬟,沒想到你還會醫?”
沈回道:“奴婢隻是略懂些皮!”
“不妨事,我這也是老病了,看不好也看不壞,我聽靈兒那丫頭說你治好了娘,那就勞你也給我這老婆子看上幾眼吧!”
老太太這番話無疑是怕沈有力,在寬的心呢!
搭過脈後,沈問到:“老夫人的頭痛可是活時會加重一些,臥床休息或者坐著時會稍緩一些?”
“你這丫頭說的真對,確實是這個樣子!”
“老夫人,奴婢需要按您的頭部幾下,或許稍稍有些痛,您忍一忍!”
“按吧,這頭整日的疼,不差你按的那幾下。”
沈在老人家的幾個位都按了一遍,最後發現在按到百會和攢竹時老夫人疼痛最重,心裏便有了數。
“老夫人,若我沒猜錯,您應該還伴有耳悶氣短,盜汗厭食的況吧!”
還沒等老夫人說話,翠竹便說道:“沈姑娘真是神了,老夫人這幾日都吃不下什麽東西,還一直冒虛汗,奴婢們都著急死了!”
沈點點頭。
“老夫人莫慌,您這病並不嚴重,隻是因年高氣弱,導致輕氣不能上升頭麵,加之多汗,致使清之氣愈發虧欠,這才出現頭痛耳悶厭食多汗的癥狀。”
翠竹趕問:“姑娘可有好法子治?”
“請姐姐給我一張紙,我寫個藥方。”
翠竹趕吩咐旁邊的小丫鬟去拿。
沈又要了筆,蘸了墨在上麵寫到:“黃芪一錢五分,人參一錢,炙甘草七分,白、陳皮、細辛、蔓荊子各二分···”
洋洋灑灑寫了半張紙,翠竹站在後誇道:“沒想到姑娘竟寫的如此一手好字。”
沈笑道:“姐姐過讚了,不過是會寫幾個字罷了,上不得臺麵。”
寫好後將藥方遞給翠竹,又走回江老太太邊問道:“老夫人,您這病若配上針灸療法,效果會更好,您想不想試一試?”
江老太太有些意外:“你還會針灸?”
“在家時曾與父親學過一些。”
“好,那你過來試試吧!”
半炷香後,江老太太的眼睛都比往日亮了幾分。
了頭,略顯激地說:“你這丫頭真是神了,我這頭不知被多大夫紮過,都沒用,唯獨你這幾針讓我緩解了不。”
“來人,賞!”
一個“賞”字說完,立即有小丫鬟端進一個托盤來,上麵竟是一錠五兩的銀子。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要知道沈在這府上,拿的是三等丫鬟的月例,每月不過一百個銅板。
見有些猶豫,翠竹笑道:“老夫人賞姑娘的,還不接著。”
沈這才有些惶恐的接了那銀子。
從壽康院出來時,天已經晚了。
月中天,夜融融。
待又行至來時的小徑時,沈明顯覺周圍好像有人藏在花樹間。
果然,下一刻就竄出兩個男子堵住了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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