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蘇曼浠說得對,畢竟人家薑晚說結婚就結婚,看起來也不像跟沈行知有。
更何況,每一次薑晚跟在沈行知邊的時候,都有薑清雪在。
這麽說他們是故意轉移矛頭,薑晚實在是太無辜了。
於是迅速把跟蘇曼浠的聊天記錄轉出去,一時間整個寧城上層朋友圈頓悟。
原來當初沈行知就跟薑清雪搞上了,那時候薑清雪還沒年呢!
薑晚真是可憐,最後背負了罵名,不過幸好現在嫁給了喜歡的人。
“看到了沒?這就是輿論的力量!”
蘇曼浠搖晃手機,上麵的對話清楚顯示在季雲驍眼前,男人眼睛瞪得圓圓的,緩緩張大甚至能塞下一個蛋。
“老婆你真厲害,我太佩服你了”,說著手上依舊不停給蘇曼浠剝著炒好的板栗。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想當初在寧城的那些年,薑晚跟沈行知的事怎麽可能傳現在這樣。
都是後幾年出國,讓惡人得了空子一時侮辱晚晚,現在回來了。
蘇*古娜拉*曼浠,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薑晚。
哈哈哈哈~
*
“這次事變這樣,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不幸中的萬幸,沈夫人拍拍口看向頹喪的兒子。
眼見沈行知不言,怒氣湧上心頭。
“沈行知你自己看看,人家清雪對你一心一意,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現在你是不娶也得娶,不然怎麽跟人薑家代?”
若是跟梁家結婚,算不上好,但好歹有了個保的親家,雖算不上親近,到底能頂事。
以為沈行知這輩子,也就隻能娶了梁淺咽下這口氣,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薑清雪,願意以薑家的名義幫他們,甚至拿出那麽多籌碼。
最後還能跟薑家聯姻,這簡直是事,天上掉餡餅的事,是個能抓住機會的人,絕對不會容許沈行知再犯第二次錯誤。
“媽——”,沈行知想說什麽,被沈母當場打斷。
“你這次說什麽都不行,必須跟薑清雪結婚,沒有別的商量,別想著外麵那些七八糟的人,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有誰比薑清雪對你還要好。”
苦口婆心,沈夫人生怕他再鬧什麽脾氣。
人家梁家雖說不富裕,但到底是有頭有臉的人,也容不得他們踐踏。
更何況魚死網破,是最壞的下場。
“我娶。”
沈母還要說什麽,沈行知猝不及防出聲,人接著開口:“你看看人家薑清雪多喜歡你,為什麽不……”
等等,沈母迅速低頭盯著他的臉生怕自己聽錯了:“我沒聽錯吧?還是你說錯了?真的願意娶薑清雪?”
“不是框我?”
半信半疑,最後在沈行知重重點頭下,沈母終於放下心去給薑家回消息。
而此時此刻被罰跪在家裏的薑清雪,哭的要勁兒呢。
“大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別不管我”,薑清雪半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整個雪白小臉此刻充滿委屈。
大哥絕不會不管,爸媽也絕不會不管。
薑清雪正是有底氣,才敢做出這種事,但忘了,這一切的前提是能為薑家帶來利益,能作為薑家的代表為薑家的門麵。
“你這次,真的做錯了”,薑承允眼神暗沉,麵對這樣的薑清雪, 他著實無能為力。
扶不起的阿鬥……
“那現在怎麽辦嘛?小雪都這樣了,沈家也上門提親,我們總不能兩頭都得罪,反正梁家隻是一個小小的位,能不能坐得住還不一定呢。”
許佳玉憤憤不平,薑清雪是兒,養在邊千萬寵的寶貝,怎麽可能舍得真的不管不顧。
“你還護著,再不讓吃點教訓,將來遲早闖出天大的禍事來”,薑震方同樣被氣的不輕,整個人從沙發山站起來抖著手指指著一旁哭泣不停的薑清雪。
簡直糊塗,太糊塗了。
“兇什麽?小雪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貝,當年承允像這麽大的時候我還不是一樣護著,也沒見你說什麽?”
許佳玉這個人,寵心切,隻要是有關薑清雪的事,半分也不得委屈。
莫說把人養這副慣後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即便是殺人放火,也總覺得後有爸媽,有大哥替兜著。
“嗚嗚嗚……爸,大哥你們就全我吧,我從小到大一向優秀,從來聽家裏的話,我隻是想嫁給沈哥哥,這個就當是我犯了大錯,你們怎麽罰我都行”,眼淚順著臉頰落下,整個人楚楚可憐。
薑清雪正是二十年華,從前在家又妥帖無比。
眼看二人還不鬆口,許佳玉再次鬧起來。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許佳玉兩手掐腰瞪著眼睛,眼珠子骨碌碌轉悠,隨後一下倒在地上抱著薑清雪破罐子破摔。
“反正事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麽別的變故不?還能真拒絕沈家?”
“小雪不過是喜歡沈行知犯了點小錯誤,因為一個梁家,你們兩個大男人護不住自己的閨還在家耍起威風?”
“媽——”,本就不是因為那個,沈行知有時候真覺得,待在這個家裏抑。
“我不管,今天不答應也得答應,沈家這門親事小雪結定了”,落下承諾,許佳玉仰起腦袋看向已然長男人的薑承允。
誰不曉得,家裏現在最有話語權的不是薑震方,而是薑承允。
幾雙眼睛落在他上,頭頂明亮的燈卻照不亮高大男人的沉臉。
空氣靜默,半晌,薑承允垂下的狹長眼眸緩緩睜開,涼薄漆黑不帶一。
若說冷心冷肺,薑承允當算一個,他長相周正冷,那雙漆黑算計的眼眸搭配薄,任誰都不會覺得他會是個深人。
“當然”,不等薑清雪二人高興,他冷低沉的嗓音一轉。
“不過,我之前說過,小雪作為薑家三小姐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以薑家的利益為重,既然以後嫁給沈家,再出了什麽問題……”
很明顯,薑承允要跟薑清雪劃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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