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講道理,許佳玉寵兒寵到了骨子裏。
圈子裏人都知道,也都羨慕薑清雪有個好媽媽。
麵對警察問和證據,許佳玉視而不見,拿起手機給還在外麵工作的薑家父子打電話,讓人趕回來:“你們別,我給震方打電話,他不回來你別想帶走我兒。”
眼看糾纏到這種程度,許佳玉瘋癲的模樣,警察不敢輕舉妄,生怕刺激到這個婦人再出什麽意外。
但為首的兩三個高大年輕人暗不斷打量薑清雪。
見雖慌張害怕到躲在薑夫人後,但臉上沒有半分驚訝,也猜到這件事鐵定是做的。
原本還看不過是個剛年的小姑娘,抱有兩分憐憫之心,現在看來知人知麵不知心。
“震方啊,你快回來,警察來咱們家了,非說小雪犯了事要帶人走,我差點就攔不住,你快回來呀”,許佳玉腦袋還算清醒,三言兩語代事經過。
幾個警察見狀也隻能等他們家人回來再作打算,但薑清雪作為綁架的幕後指使,證據確鑿,今天是一定要帶走的。
“我哪知道犯了什麽事,你知道的,小雪最近在準備跟沈家的婚事,每天老老實實待在家裏,一定是別人陷害”,不得不說,事到了這個程度還能 睜眼說瞎話,許佳玉有點本事。
“我馬上回去,你先讓他們稍等”,薑震方最近因為謝家給的合作案頭疼的不行,又遇上這種事。
同樣接到電話的薑承允敲門走進辦公室,盯著父親煩躁的麵,三秒後開口。
“爸,我回去吧,你在這裏看著”,薑承允不知為何,總覺得心頭不安。
“不用”,掛斷電話後薑震方穿上外套,走到兒子旁拍了拍對方肩膀:“公司你先看著,小雪左右不過是又招惹了什麽,都是小事,我回去解決就行。”
在薑震方眼裏,薑清雪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
人看起來小小的,頂多像個剛長出爪牙的小貓,犯點無傷大雅的小錯。
“能有什麽事,招惹了誰給人家道歉就好,網上風言風語下去就行”,說完薑震方仿佛也覺得最近犯事有點多,語氣稍微冷了一點。
“就是最近缺敲打,這次被人抓住把柄教訓教訓也是好事”,說完薑震方轉離開了,獨留下站在原地的薑承允。
手心攥,拳頭握著,薑承允步走向巨大落地窗前看著父親一步一步離開,臉上表很不好看。
一直到車子開走,他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氣:“警察上門的事,哪能是小事呢?”
可惜爸媽都看不清楚,自以為薑清雪還是個小孩兒,可惜薑清雪沒腦子,以為無論犯了什麽錯,仗著許佳玉的寵家裏能護一輩子。
薑承允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心頭藏匿的抑讓他難。
直覺這次不會輕易過去。
“媽,媽我害怕,你一定要救救我,別讓他們把我帶走,媽不是我做的”,薑清雪本質上隻想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卻全然不顧那些事可能會造的後果。
眼見警察逐漸不耐煩,拿出手銬之類的東西,嚇到麵發白雙酸。
整個人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開始抱著許佳玉哭得梨花帶雨。
警察互相對視一眼,對這姑娘裝模作樣的態度著實,這麽敬業的演員不多了。
他們都是收了謝家跟李家的要求來的,今天別說有人攔著,就算薑清雪快死了也得帶走給個代。
許佳玉一早猜出來發生了什麽,心底暗罵兒蠢,但又不能真不管,隻能祈求震方早點回來。
薑清雪想上樓,害怕,不敢跟警察待在一起。
但那幾個人不同意,原本等人回來已經格外開恩了,若是薑清雪上了樓從哪跑了,今天他們這群人都得治不了兜著走。
大約二十分鍾後,車子行駛的聲音傳來,薑震方還沒進門就聽到來自妻子的哭訴:“震方啊你可算是回來了,這群人,這群強盜,仗著你不在就欺負我們母兩個。”
偽裝害人,人一進來許佳玉撲上去哭訴。
整張臉梨花帶雨,聲音淒厲,看起來好像真的了莫大冤屈。
薑震方視線從那群站起來的警察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躲躲閃閃不敢看他的薑清雪上。
扶著許佳玉放下鑰匙,薑震方看向他們:“警察同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帶頭大隊長也不磨嘰,拿出逮捕證和證據直接給男人看,上公事公辦道:“薑先生也別為難我們,都是辦事的,今天您回來了解個況,我們也好把人帶走給個代。”
綁架案!?
薑震方一看這三個字腦門上一陣涼意竄過,四九寒天虛汗差點冒出來,最後看著警察同誌:“怎麽會呢?小雪還是個孩子,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
“嗬”,為首警察眼神示意旁人 手,角微微翹起冷笑道:“弄不弄錯,您稍微查查不就知道了。”
說著幾個人攔住許佳玉那個瘋人,剩下兩個摁住薑清雪給人戴上手銬。
這下三人真的意識到事嚴重,上次鬧得那麽兇,薑清雪也不過是當眾被帶走,可今天手銬都戴上了。
這一戴上……還能摘得掉嗎?
心裏“咯噔”一下,薑清雪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就不該鬼迷心竅等不住對薑晚下手,應該等到年後準備妥當把自己摘出去。
“爸媽,你們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錯了,爸媽你們想想辦法,一定要救我出來啊”,薑清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明明找了那群窮兇極惡之人,明明選了最蔽的易方式,為什麽還會被查到?
薑晚現在還活著嗎?
那個賤人最後已經被弄死了警察才找到的。
最好來個死無對證,不然薑晚跟謝景珩一定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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