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檸瑯剛開始沒有答應。
后來嚴卉又打過來,說陳清聞這人好的,家境好,長得也俊,建議周檸瑯去見見,正好現在暑假留校,邊也沒有老師跟同學作陪,生日這天,一個人過,多可憐,家里的父母又不可能專門飛來陪過生日。
周檸瑯聽完后,一開始是拒絕的。
但是怕嚴卉擔心十九歲生日沒人陪過,最后還是答應了這次見面。
嚴卉一再的笑說,不是相親,你就當是去見學長。陳清聞以前很優秀,說不定你們北清的校友園地名人簿有他。
周檸瑯沒去翻過,后來只是不斷的想起遲宴澤坐在綠燈港的包廂里,被一張漂亮面孔陪伴著,煙酒不離手的頹廢模樣。
覺得十九生日的時候,應該要往前走一步了。
來京北之前,就想過也許大二是個坎,到時候他離開北清大,的暗就應該要結束了。
走出許家別墅,周檸瑯走了一段距離,撐傘站在路邊等。
一輛深藍的卡宴turbo不久駛來,一個穿深藍西裝的男人下車,為周檸瑯拉開車門,作的將送上副駕駛座,接著幫收傘,然后回到駕駛座位。
大雨里,卡宴很快駛走了。
此時,許舟也,馮姨,還有遲宴澤在二樓臨街的飯廳里吃飯,餐桌正好對著街景。
三人將有個英俊拔的西裝男開保時捷來接走周檸瑯的場景從頭看到了尾。
上了年紀的馮姨笑的喟嘆道:“舟也,原來你的周老師不想留在我們這兒吃飯,是早就跟他男朋友有約啊。”
許舟也瞧了瞧遲宴澤愈發暗沉的臉,訓馮姨道:“馮,誰告訴你那人是周老師的男朋友了?本不是好嗎,別說。”
遲宴澤一直悶著不說話。
許舟也都看不下去了,說:“澤哥哥,要不我幫你給周老師打電話吧,問問去哪里了。”
“不用了。”遲宴澤回答。
*
雨水從車玻璃上過,不斷的生出迷離的水波。
周檸瑯坐在越野車上,思緒繚,恍著神。
“我是陳清聞。”雙手握住方向盤的男人談吐溫雅的說,“你媽媽可能已經跟你說過我了,我大你五屆。老家也是揚城,高中在揚城一中,跟你一樣。”
“你好,我是周檸瑯。”周檸瑯禮貌的回應。
“今天沒想到會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會在這一帶?”陳清聞好奇。
其實是臨時決定跟他見面。
早上陳清聞聯系的時候,的回復是不知道下午有沒有空。
上午要去圖書館有事,下午要是忙完了,有空的時候,會通知他。
今天是周末,為投行執行董事的陳清聞比較閑,跟幾個朋友約在一起打網球。
下午打完球,他去網球室提供的淋浴間洗澡,換完服出來,他去儲格查看手機消息,看到半個小時前,周檸瑯給他回復。
【我忙完了。現在在這里,你來接我吧,附近有個影院,我們可以去看電影。如果你愿意的話。】
來接的地點,周檸瑯也一并發給了陳清聞。
“我在這里做家教。教一個小學生拉大提琴。”周檸瑯說起自己為何人在這片富人區。
“你會拉大提琴?”陳清聞很意外,介紹人已經把的家境況告訴他了。
其實并不能給陳清聞的事業帶來什麼幫助,但是的學歷,還有長相,格正好是他喜歡的那類。
陳清聞覺得要是畢業后,留在京北,跟他一起生活也行。
適才,開車去雨中接,第一次,陳清聞從面前駛過了,不是因為沒看見,而是因為看見了,但是他心里覺得他運氣沒這麼好。
滂沱大雨將整個城市混的顛倒,天空烏云布。
穿月白素的姿態纖的撐著一把明雨傘,伶仃站在街邊,像是一副中國風的靜態油畫。
并且,要有最巧奪天工的筆力才能畫出這樣的雨中人撐傘圖。
繡花月白旗袍勾勒出一半甜一半嫵的線條,今天的周檸瑯才十九歲而已。
到大學畢業,到參加工作,再到嫁做人婦,這一路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陳清聞掉轉車頭,再一次從面前路過時,才踩停了剎車,欣喜的下車來迎這個家里人介紹給他的小妹妹。
來的路上,知道他要跟一個大學生相親,他的朋友還嘲笑他來著。
“聞哥,你這樣的事業有500強高管去跟一個臭未干的大學生相親,太搞笑了吧,你能跟聊什麼?北清大現在哪個食堂的飯好吃?還是今天你剛做一個量幾億的項目,別去浪費時間了行嗎。”
然而陳清聞還是來跟周檸瑯見面了。
原因其一是因為他家里人實在催太久了,說:“嚴老師的兒在北清大上醫學院,你怎麼還不去見見,長得特別乖,家教也好,北清大醫學院,我們揚城能有幾個人家的閨考得上。”
其二是今天京北被低氣氣旋盤旋,難得得到兩天假期的陳清聞反而沒有地方去了。
其三便是,他加上周檸瑯的微信,欣賞了為數稀的朋友圈態,對產生了點興趣。跟那些普通的大學生不一樣。
雨聲嘩啦里,被相親對象問起會不會拉大提琴,周檸瑯回答:“嗯,初二的時候開始報培訓班學的,當個業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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