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白點了一下頭,“差不多了就早點回吧。”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下,確認過眼神,江總今天總算做了個人。
平時的法務部誰敢早下班啊?夫人能不能每天都來一趟?
江聽白把車開出大樓,“想去哪兒吃?”
“新源南路吧,”于祗隨口報了個地名兒,“好久沒吃臺州菜了。”
江聽白說,“上次不是說想去三清譚吃燒鵝?”
“我和元安去過了,在你出差的時候,”于祗稍稍調了一下座椅,很坐江聽白的副駕,“那天它家的鵝表現一般,我不想再去吃第二次了。”
“你當雜技表演呢?”江聽白被逗笑,“用不用吊鋼?”
路過四中的時候,于祗趴在車窗邊看了一會兒,“這里變了好多呀。”
江聽白在右轉路口滿打方向盤,“你都畢業快十年了,能不變嗎?”
于祗隨口應道,“嗯,我們結婚都三年了。”
江聽白倏然握住的手,“那跟我結婚這三年,你高興嗎?”
有多高興談不上。但過得很輕松。是嫁給江聽白前,沒有料想到的輕松。
于祗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江家開口,說凡事以家庭為重的話,會辭職的。
甚至想好了,無非是再去讀個博,考回政法學院教書。但江聽白都沒有,他不但沒有,還尊重的職業。
連陳晼都說,算得上京中所有高門大戶里,最逍遙自在的兒媳婦之一了。
不用住在江家,天在婆婆面前站規矩,還能繼續婚前的事業,甚至不生孩子這樣的事,江聽白都為扛下來。
這當然不是虛言。們邊有太多這樣的例子。談家大兒本來在投行混得風生水起,但婆家說金融圈,不讓再拋頭面,這些年也只守著丈夫兒子當賢妻良母。
上次于祗在聚會上jsg見到,聽說于祗婚后還在律所工作時,眼里的羨慕連藏都藏不住。
而且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江聽白在遷就的一切習慣。
早餐喝咸豆漿他也喝,晚上拌沙拉他也吃,而不喜歡的那些東西,絕不會出現在餐桌上。
他記得住不經意提過的每一件小事。
于祗一穿新鞋腳后跟就蹭破皮,上次把鞋盒堆在門口,剛走到二樓就聽見他說,“眉姨,你一會兒忙完了,拿小方巾沾些白醋包在后跟上,放兩晚上再讓穿。”
于祗低頭平面,“我高興,和你結婚我很高興。”
這句話應該是真心的吧?沒有在推搪和敷衍他。
江聽白言又止了好一會兒。他側過頭看著于祗,的臉在暮靄靄里,是一種更致乖巧的模樣。是依照著他的喜好雕細琢出來的,是專為他而生的,是善解人意地熨帖著他的心長的。
于祗忽然一指窗外,“就是那兒,你在那里,給我買過關東糖人。”
江聽白轉過頭,他強自穩了穩心神,極淡地嗯一下,“但你也在那個地方說,你討厭我,以后不要我再來接你。”
于祗已經想不起來。
說,“不可能,我哪有那麼沒禮貌。”
“千真萬確。”
于祗挑眸看他,所以后來那麼多年,他見了總是怪氣的,就是對懷恨在心?
這麼一想之后,也不管江聽白能不能聽得懂,直接就說了一句,“真小氣。”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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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紙婚
◎告他媽的白!◎
臺州人很盛行吃生姜口的食。
于祗鄉隨俗地點了一道沙茶生姜走地, 和一份姜冰淇淋,江聽白要了火炙黃金螺和東海野生黃魚,另外就是幾樣經典的招牌菜,主食是澆頭鮑魚手打面。
于祗小口舀著冰淇淋的時候, 忽然問起來, “你昨晚給我講的那個故事, 后來怎麼樣?”
江聽白搭在桌上的手張地小跳了一下。
也許是時候, 告訴這些。
他剛要開口于祗的手機就響了。
指了指屏幕, “我外公, 去車上接一下。”
明老爺子年紀大了聽力不是太好,每次接他電話都要很安靜的環境。
服務生過來給他們加了杯水。
江聽白招了招手, 服務員低下頭問,“先生你有什麼吩咐?”
江聽白小聲在他耳邊說,“開瓶你們這里最貴的酒。”
服務員很高興, “好的,您什麼時候要?”
江聽白想了想,“等我表白完吧。”
“那先提前祝您表白順利。”
“謝謝。”
這個電話打了十多分鐘。
于祗放下手機,“菜已經上了呀。”
江聽白把過的筷子遞給,“外公跟你說什麼?”
于祗嘗了一口鯧魚年糕, “讓我有空去上海住兩天,老人家上年紀了,我下次和我哥一起去吧。”
江聽白略顯拘謹的,暗自了一下餐布,“于二,你不是問我那個故事......”
“這個日子我是一天都沒有辦法再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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