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他之前一直很好,是在下班之前開始變卦的。
于祗繼續引導他回憶,“他心變差之前,在做什麼?”
“好像是在看你的朋友圈。”
于祗趕打開手機,最新的一條是下午在球場發的,是和陳晼還有簡靜,三個塑料姊妹的合照。
這有什麼問題啊?
往下翻評論,找到了火苗子。有條評論說,“看見周晉辰你的臉,我傷心了,他一回國就這麼嗎?”
這是誰的臭啊!一看備注章伯寧。
于祗把手機往餐桌上一扔。毀滅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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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紙婚
◎你很干擾我◎
于祗過一秒刪掉這條朋友圈的念頭。但還是沒有, 不曾做錯什麼,刪了反倒顯得有鬼。
但盯了幾秒樓上閉著的書房門。江聽白回家以后就沒出來,氣這樣,都不知道他吃了晚飯沒有。
轉去了廚房, 眉姨下班前告訴砂鍋里燉著野山參蟲草鴿湯。雖然他們這對小年輕不常在家吃飯, 但眉姨每天都會做一例湯, 防備著他們回家后肚子。
于祗拿個玉瓷盅盛了一小碗。還特別仔細地撇去了蟲草花, 江聽白不吃。
端著湯走過長長的連廊, 穆勒鞋踩在花磚地面上發出嗒嗒的聲響, 在空曠的二樓聽來,跟木百葉簾外的天一樣沉悶厚重, 眼看就要有一場暴雨。
江聽白聽著于祗的腳步朝這邊來了,忙隨手翻開兩頁合同,裝出一副案牘勞形的樣子給看。
于祗騰出一只手敲了敲門。
“進。”
江聽白頭也不抬的說。
于祗見他在忙, 把湯盅放在江聽白右手邊的空位上,像無事發生般叮囑他,“趁熱喝。”
“現在沒空。放著。”
江聽白的眼睛一直停在麻麻的條款上,但如果這時有人考他,這份合同有什麼問題, 他肯定答不上來。他連寫了些什麼,都沒看進去,就是覺得字太多。余不住往于祗上瞟。
下午約周晉辰,那小子手腳沒檢點,另上蔣玉輕的事。于祗是半個字不提。都覺得沒什麼,他要先問反而顯得他格局小了。他問又不能問, 火也不好發, 就只能夠裝忙。
于祗嗯了一下, “你別耽擱太久。”
本來就是想來看一看,江聽白的氣生到了什麼程度,一瞧他拿本上個月就簽了的老合同在弄玄虛,于祗就不想再多問了。
他本是等著自己來哄他,只要起個小頭,江聽白指定跟不屈不撓。
別扭,乖張,擰,死要面子,給了臺階也不知道下,得寸進尺。江聽白這脾氣是不怎麼樣。得治一治他。
索掩上門出去了。
“于......”
江聽白看著虛攏上門的手勢。半天才吐出個字來,都沒來得及住。
于祗是要活活的憋死他。
洗完澡,換了條寬松一點的襯衫睡,拿著本有關心理學方面的書,窩在臥室的沙發上看。
沒翻幾頁江聽白就走進來。假裝沒看見一樣,徑自往帽間去了。
于祗聽見了一陣木質架撞得噼啪響的靜。江聽白在翻揀服。
踩著地毯走過去,“你在......”
只說了兩個字。
江聽白就轉過來,明明眉頭都皺在一起沒松開,口里卻很輕松的,“我沒在生氣啊,我生什麼氣,我像生氣了嗎?我好得很吶。”
“......”
于祗心說,我只是想問你在找什麼。他卻風馬牛不相及的,給來了個否認四連。
手拍了下他的臉,“嗯,你很好。但我是想問,你在找jsg什麼?”
“......”江聽白后槽牙咬合得很,“睡。”
于祗很快取出一套遞到他手里。并問他說,“要泡澡嗎?”
江聽白的臉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那套睡他拿過去時,完全用的是搶的力道,語調微冷,“不敢。”
不是不用,他說不敢。
于祗好奇的目打量他,“怎麼會不敢?放個水而已。”
江聽白背過去之前,留下一句,“你很會折磨人,于二,我不敢勞你。”
“......”
等浴室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于祗扶著帽間中間的玻璃島柜就笑了起來。
邊翻著書邊等江聽白洗完,逗他也逗夠了,是時候可以聊一下。但他著頭發過來時,邊接電話邊走了出去,“把資料發我郵箱里。”
于祗等了一會兒再過去。
他的電話已經打完,一只手放在鼠標上,食指不時兩下滾。江聽白坐在電腦前看得仔細認真。潔的額頭上跳下一小簇黑發,睡最上面兩顆扣子沒有系,出片實的,戴一副銀邊眼鏡,有子松散下來的溫。
于祗站到他邊。江聽白正翻閱一篇文獻,略看過去,全是AI領域的專業語。
江聽白早知道走了過來。他低頭看一眼的腳,還是忍不住提醒說,“穿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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