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祗側過,頭枕在手上靜靜看他。將醒未醒的時候,想起在上海讀高中的那兩年,校門口那棵香樟樹下也總有一道這樣的影。好像什麼都沒變,又仿佛一切已經改變。
江聽白再一次轉過頭時,發現已經醒了jsg,正在看著自己。他掐了煙走回房間來,就在和床尾相隔的沙發上坐下,什麼也不說,是黑云城的前兆。
于祗看出他臉不大好。撲開被坐起來,往后抓了一把頭發,討巧地沖江聽白笑一下。
江聽白也朝一個虛頭腦的笑容。
于祗頓時癟了癟,泄下氣來,“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本人今天心欠佳,暫時不接任何理罵。”
江聽白架著,抱臂往后仰靠在沙發上,他側過子打量一眼,淡嗤了聲,“但況是這樣,我這邊的訓話,一般都強制執行。”
他這是非罵不可。
于祗意識到必須下點猛藥。
跑下床,赤著腳,一路噔噔小跑到沙發邊,輕車路地坐在了他上。
江聽白丟了煙,手搭在兩邊,也沒有抱。他抬眼看,“你這是嚴重犯規,要被紅牌罰下場的,知道嗎?”
于祗摟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吹出一句,“那你罰我吧。”
江聽白深呼吸著,“什麼?”
一下就咬住了他耳垂,雙手往下去解他皮帶,“你裝。”
一強烈的刺激從他的脊背上迅速躥起來。江聽白頂著發麻的頭皮,還在勉力維持著平靜,“別來。該說的我還是要說,以后不準......”
于祗的手已經勾開了黑布料邊緣。也吻上來,“一天到晚不準不準的。總是在下命令,你不煩嗎?”
江聽白掌心著的頭,往后仰靠在沙發邊緣,眼眸漆黑如一口不見底的深井,嗓音沉地說,“涉及到你我就不煩,大晚上不許往外跑。很不安全,聽到......”
于祗已經伏下去。的臉比撒在蛋糕上的糖霜還要、松,如果此時嘗一口,應該是香甜的。無聲無息蹭著他時,江聽白心臟一陣陣發,一句聽到沒有說不完整。
窗外的風飄來無數聲音。有游劃過海面時掀起的波濤聲,海鷗掠過發出的尖細而嘹亮的“歐、歐”聲,以及甲板上傳來熱鬧人群的嬉笑聲。
江聽白瞇起眼,他什麼都聽不見,耳邊充斥著于祗細微的、口水的吞咽聲,只到結滾得厲害,底下繃得他發疼,神經被挑到極點。如今很會用這一招來讓他徹底閉。
他把于祗拉起來。半跪著的姿勢沒變,就這麼連人帶著呼吸,跌進他濃重的荷爾蒙里。
江聽白沉熱地扣著的下頜吻上去,“babe,現在好厲害。”
“那你別罵我了。”
于祗吻著他的手指說。
江聽白很順利地就到里面,“當我舍得罵你?太不讓人省心。”
“再說我走了。”于祗作勢就要翻下沙發。
江聽白抱著不讓,“你要不怕人看見,就抱著你就到臺上去,我反正沒臉沒皮慣了的。”
“......”
到傍晚時游艇靠了岸。說是氣象局提示今晚有暴雨,不適合在海上過夜,江聽白就把艾迪遜的十七棟別墅全訂了下來,他們出房間時,已經有服務生在把眾人的行李小心運回到酒店。
他們從碼頭乘車到酒店。下車時于祗肚皮一,蹙著眉頭捂了一下肚子,彎著腰半天邁不步子。
江聽白拉著的手,一把將抱回座位,“怎麼了?”
于祗表痛苦地抓著他的手腕,“好疼,肚子好疼。”
“去最近的醫院。”
江聽白立馬吩咐司機。
于祗以為自己是不耐海鮮引起的腸胃發炎,坐在急診室的床上,等著江聽白拿了檢查報告,回過頭來訓,但是隔著道白簾子,聽見醫生說,“我們排查過了,患者的腹痛可能是由于懷孕引起的,建議轉去產科再做詳細檢查。”
聽見什麼?懷孕!
下一秒那道白簾就被江聽白大力揮開。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應該是一雙兒的。寫滿了傻氣。
江聽白把抱起來,“于二,你穩住,現在不能太激。”
于祗這會兒又愿讓他分擔喜悅了,“嗯,由你來替我激一下。”
但產科的檢查結果卻不容樂觀。于祗的急腹痛預示著先兆流產,醫生讓臥床休息半個月,這期間不能再有劇烈的同房行為。
產科醫生見慣了年輕小夫妻,因為不自來醫院檢查的,代這一句時語氣也很平淡。
但臉皮薄的于祗不起。面上燒起來,出院的時候,嗔罵江聽白說,“都是你。”
“你不能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混淆是非吧?這事兒咱們分清主要責任啊,”江聽白把抱上車,還惦記著和厘清關系,“我是去興師問罪的,是你想逃避追責,故意的把火點起來。”
于祗到莫名惱火,“給你懷著孩子呢,都不說讓著我點兒!”
“讓讓讓。”
江聽白了自己一下,“我這就把我的閉上。”
于祗加重條款,“我說張開才能張開。”
他用力點一下頭。
江聽白抱著回酒店。路上到來問況的龔序秋和周晉辰,還有的親哥于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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