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影響生活的怕,仍然可以登高、爬山、遠。只是若在一站立太久,再向下,眼前會出現一些……不太和諧的畫面。
騎馬也算坐在高吧!這“高”還會來去,還有驚發狂的可能。
真的不是拖懶找借口啊……
“如果不行——”
“行!”
崔玨一口應下。
只單單這一個字,他語氣里也竟顯出幾分自我放縱。
他通清風不改,只面上添了艷紅春。
紀明遙默默把沒說完的,“如果不行,就讓服侍的人都避開”,給咽了回去。
好、好耶?
……
兩刻鐘前。
紀明達走到了兩田莊界。
自有服侍的人向巡山莊漢表明的份。
不許人先過去報信,給莊漢丟了兩塊銀子,讓他們也閉,干自己的去吧。
“我們和你們是親姐妹,姐姐來看妹妹,哪里還用通傳?”一個婆子笑道,“再說了,這兩原本都是太太的莊子,你們以前來去也有那麼多規矩?快去罷!”
兩個莊漢唯唯應是,紀明達只顧往前走。
來得太晚了,想,或許崔玨早已沒了耐,與二妹妹不歡而散,什麼都看不見了。
——猛然煞住腳。
還有十幾丈就走出果林,前方樹木不多,所以林外的景象已約能看見。
崔玨還沒走。二妹妹也沒有。
紀明達抬起手,不許后的人再跟隨。
獨自走上前,慢步輕聲,腳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離果林邊緣還有約七八丈遠時,在一棵樹旁停下,扶住樹干。
林外眾人的狀已經能看個大概。
二三十個奴才圍一個大圈,都低著頭。一個小廝手里牽著一匹棗紅馬。而二妹妹坐在一匹通雪白的駿馬上——幾乎是趴在馬背上,歪歪扭扭,著實不樣子。
崔玨正站在旁,不斷與說著什麼。二妹妹卻只是那樣坐著,任人說什麼,都一也不肯。
呵。
紀明達心一松,幾乎笑出來。
二妹妹果然還是從前的樣子,扶不起來的。
對二妹妹的耐心早已告罄,就不知,崔玨對他的新婚妻子,會有多忍耐了。
但他這種人,對妻子的耐會超過一刻鐘嗎?
又想起夢中崔玨的神態和言語,紀明達沒有再憤怒,更沒有驚慌與害怕。
崔玨早已不會再是的丈夫。他已經娶了二妹妹了。
就算回門大禮,他能在妻子的娘家人面前裝一日,現下可是只有他們夫妻,他真能忍二妹妹多久?
紀明達好整以暇地放下了扶著樹干的手。
不會等多久的。
雖然距離仍然很遠,看不清崔玨的神,也聽不見他們的談,但隔著這麼遠都能看到,崔玨已經氣得面發紅。
比前夜……溫從的臉還要紅。
不免想到,出來了這兩天,不知家里都怎麼樣了。
但應不會出大事。
畢竟出門之前,可是仔細回稟過老太太和太太,只是想出來巡看陪嫁田莊,與溫從之間沒有任何干系。
今日要回去嗎?
事都辦完了,再住下去也只是耽延。
紀明達又向前一步,試圖將林外狀看得更清楚些。
要不要直接面,給崔玨和二妹妹打個圓場?
二妹妹畢竟是安國公府出去的人,若在夫家鬧得不堪,說出去還是丟紀家的臉。
可正當要邁出第二步時,崔玨也了。
他似是后退了半步。
隨后,頂著氣紅的臉,他一手環住二妹妹,翻上馬,便將二妹妹整個抱起來,圈在了懷里。
紀明達瞬時兩耳嗡鳴。
不是未婚無知的閨中姑娘了。就算在夢里只見到所有人冠整齊的模樣,毫無些許不堪之,畢竟已經婚兩個月余,再與溫從相看兩厭,也不行過夫妻間人倫大禮。
男子是真心喜歡,還是只為敷衍,分得清楚。
找溫從上課時,見過他從背后抱住李姨娘的樣子。他二人衫已,神齷齪難言。
在看到的一瞬間,李姨娘面發白,抖著就要跪下。溫從卻一手箍住李姨娘的腰不許,另一手拿過外袍,隨意套上,笑著對說:“這書,我和去讀就是了。”
那日,為了不將此事回報給長輩,溫從竟在面前耐坐足了兩個時辰,沒有一刻走神。
從不為溫從對李姨娘的疼寵有任何醋意,更不覺得心酸心痛。有這麼一個人能讓溫從有所懼怕,反而還是好事。
可崔玨——
崔玨這樣,冷漠、無心、無的人,也會對子生出喜歡嗎?
紀明達兩耳中的嘈雜聲越來越大。
……
紀明遙腦子里一片空白!!
過了三十秒、四十秒?或許是三分鐘、五分鐘?才逐漸找回知覺。
坐在馬上。
崔玨在后,從背后抱著。
——他們相。
這個認識讓紀明遙心中又轟然一響,渾不由繃得更。
雖然抱也抱過,親也親過,做……也做過,崔玨什麼都沒穿的樣子也見過,可他突然從背后抱過來,看不見他,只能用他。偏偏夏日衫輕薄,只隔著幾層料,他口和腰腹的形狀似乎都能用背畫出,又偏偏是在掌控不了自己的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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