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看了他一眼,“嗯,你老爸還得休養幾天才能住院呢,我得去陪著他。”
“行吧,你們兩去過二人世界吧。”西西點著小腦袋,頗善解人意地說:“我這有墨墨哥哥跟阿姨陪著就行了。”
只要媽咪跟老爸關系好,他就開心。
這樣,他就有爸爸和媽媽了。
“組裝坦克吧。”吃完蛋糕,墨墨放下叉子問西西。
西西點頭如搗蒜,“好啊。”
于是兩人丟下葉星語跑上樓了,空中只傳來一句,“媽咪我去玩了,就不送你了。”
葉星語在一樓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真是玩比天大的年紀。
一小時后,葉星語回到了醫院,還從家里拎了一壺湯過來。
封薄言已經好多了,可以吃些流食了。
拎著湯進門,就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厲綿綿。
也帶了一壺湯過來,就放在床頭柜上,“寒哥哥,我來看你了。”
封薄言剛剛睡醒,就看到了厲綿綿,眼神有些詫異。
他已經跟說明白了,為什麼還來?
封薄言不能說話,厲綿綿知道,霧一般的眼睛看著封薄言,泫然泣道:“寒哥哥,我媽做錯了事,現在人失蹤了,我被我爸趕出了家門,我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了。”
葉星語進門時,就聽到厲綿綿跟封薄言說了這句話。
封薄言了過來,見到葉星語來了,眼中出了淺淺的笑意。
葉星語看到床頭柜上的湯,眉頭挑了挑。
厲綿綿立刻道:“星語姐,那是我給寒哥哥送的湯,聽說他現在能吃流食了,我煲了一些營養的湯給他喝。”
的嗓音很溫,好像不知道封薄言跟葉星語現在的況似的。
葉星語沒應,將手上的湯放到床頭柜上,挪開了厲綿綿那一壺。
厲綿綿看到了,眼神中有些不滿,卻又不敢說什麼。
而下一秒,封薄言就拉住了葉星語的手,葉星語也沒有掙開,反而坐到他床邊,抬眸看向厲綿綿,“你來這干什麼?”
葉星語開門見山地問。
厲綿綿低頭落在封薄言上,“寒哥哥病了,我過來看他。”
封薄言到的眼神,避開了,握了葉星語的手。
葉星語到他這個作的意思,看了他一眼。
他眼中漫著討好,意思他也不知道厲綿綿會來,他剛醒來看到時,還嚇了一跳呢。
葉星語明白他的意思,拍拍他的手表示知道,隨后又看向了厲綿綿,“我剛才聽到你說,你現在只有他了,這是什麼意思?”
厲綿綿咬著,目紅紅地說:“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讓封薄言為你負責?”葉星語直接問了出來。
厲綿綿有些詫異。
以為封薄言在場,葉星語至會收斂一些了,最不濟,也會把話說得好聽一點。
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句更不留。
“可是,我跟封薄言是夫妻,我卻無法容忍他對你負責。”葉星語甚至抬起了兩人握的手給厲綿綿看。
這一舉,就像一個耳重重打在厲綿綿臉上。
的眼睛瞬間就潤了,紅通通的,像一只傷的小白兔看向了封薄言。
封薄言面無波,這是已經決定的事,那就在今天了結。
厲綿綿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嗓音哽咽著,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好像葉星語欺負了。
葉星語最煩這副哭啼啼的樣子,皺著眉說:“這樣吧,對你負責是不行了,不過你確實是救過封薄言,我們就給你一筆錢吧,當作報答你之前的恩。”
負責,不可能,葉星語不會留一個白蓮花天天在眼前晃悠。
誰知道會不會為下一個徐若晚?
但是賠償一筆錢可以,怎麼說都是救命之恩,現在落難,賠一筆錢讓安詳下半生是可以的。
厲綿綿有些不想答應,紅著眼睛看封薄言。
葉星語道:“我只給你這一次的機會,如果錢你不要,我們將什麼都不會給你。”
厲綿綿有些怔住了。
現在確實拮據,被厲家趕出家門后,不能去公司上班了,厲斯年更加不會接濟。
現在的,只剩封薄言給買的那間別墅了,而且,還不是名下的。
如果不要這筆錢,將會生活不下去。
想到此,再次看向封薄言。
封薄言還是那樣冷冽的眼神,他決定跟劃清界限了,所以一切都聽葉星語的。
厲綿綿有些失,這麼他,他卻如此對。
可如今,也不得不接了。
所以最后,屈辱地咬著答應了。
以為葉星語會問要多錢,如果讓自己填,想在支票上填一億。
有錢總比沒錢好。
可是葉星語本沒給選擇,直接從包里拿起支票薄,寫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給。
“拿去。”葉星語讓過去拿。
厲綿綿走過來,抬起手就要去拿支票。
葉星語晃了一下支票,不讓拿到,用眼睛看著說:“厲綿綿,拿了這筆錢,你跟封薄言的救命之恩就算兩清,你記住了嗎?”
厲綿綿咬著不肯說,但不說,葉星語就不把支票給。
最后,只能萬分屈辱地說:“我記住了。”
葉星語把支票給了。
厲綿綿接過,看到上面寫著一千萬,臉都要氣歪了。
以為至會給三到五千萬,沒想到這麼!
手指微微曲卷,皺了那張支票。
葉星語提醒道:“支票有折痕就不能兌換了噢。”
厲綿綿嚇了一跳,又不想在封薄言面前出丑,拿著支票出去了,在外面,一點點將支票展平。
病房里。
封薄言坐在病床上,看著厲綿綿離開的影,深邃的眉眼在的照耀下顯得充滿距離。
葉星語道:“舍不得了?”
封薄言回過頭來,有手指點了點的手臂,搖頭。
他說他不是那個意思。
但其實他有滿腔的話想跟說,只是張張,依然沒有聲音。
葉星語聽到他的嚨里發出了嘶啞的音調,立刻道:“你別說話了,嚨還沒好,等養好了再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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