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山上走，謝如墨就越發覺得不對勁。

沒有方十一郎說的山花爛漫，流水瀑布，只有禿禿的樹木以及白茫茫的雪景。

這時候，什麼瀑布流水都沒了，初冬就開始干旱。

倒不是說雪景不好看，實在是疆地待久了，雪景看得有些膩了，如果有流水瀑布，配合雪景，以及高山盛開的冬日花朵，那就不一樣。

問題是沒有，這山就沒有冬日開的花，真是搞笑，連一株梅花都沒有。

不過，萬金山的北邊一片陡坡，那邊鋪滿了雪，且沒有阻礙，可以雪。

所以他改變策略，帶著宋惜惜一路輕功加奔跑，橫了過去到了北邊。

他興致地到了山巔，了口氣對宋惜惜說：“這依舊很好看，對不對？我們等夕，看完夕就雪下去，可好玩了。”

宋惜惜抬眸，又點了點頭，目皆是雪白與禿禿的樹枝，其實別有一番壯闊與蕭瑟的意，如果不那麼冷的話。

北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頰上，耳朵幾乎要被凍掉了，雖然斗篷的帽子可以套在頭上，但是風依舊是呼呼地灌進去。

但宋惜惜還是笑著對他說：“好，我們坐在這里等看落日。”

師弟難得有雅興，自然要順著他的意，他歡喜。

現在大概是申時，也就是說，要在這里起碼等上一個多時辰才能看見日落，當然，前提是要能看到，現在的天是沉沉的。

瞧了俊的師弟一眼，好，命給你，但雪相信師弟也只是說說而已。

山勢頗為陡峭，要雪總要有雪翹板，但是謝如墨看了一下地形，再了雪面，覺得墊著斗篷再來個加速直接下去也。

以前在南疆也是這麼干的。

兩人坐在山巔的雪地上，謝如墨把抱在懷里，算是抱團取暖。

因為太冷，風太大，所以幾乎沒有到一點意和溫，全的力都用來抵抗寒冷了。

宋惜惜把頭藏在他的懷里，覺得一定是腦子有病，才會在這麼冷的天上山來等日落。

實在是等到全發僵了，宋惜惜看看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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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抵不會有日落，不如我們下去吧。”

謝如墨站起來看了一下天空，四都是沉沉的，躲在云層里頭，吝嗇得不給一的暖意。

他覺得有些頹然，本來是想著帶來好好玩一玩的，如今想著倒不如在府里頭兩人靠在一起烤火還比較舒服呢。

“那好吧，我先試試下去，你先別。”

宋惜惜瞪大眼睛，“你真打算直接下去啊？這山勢太陡峭了，我們又沒有雪板。”

他自信地說：“不妨事，在南疆我們總是這樣的，不止我，很多士兵也跟著，那會兒追趕敵人，著他們退走，要經過一些雪山，就是這麼下去的，可快了。”

他坐下去一些，回頭看著宋惜惜，吃了一的西北風，卻還是笑著道：“來，你推我一下，我探探路。”

“你確定嗎?”宋惜惜看了一眼，“底下不到頭，可見太陡峭，如果收不住，你會直接翻下去。”

謝如墨有竹地道：“放心吧，就算摔下去，我的輕功就是我的鳥翼，再不濟也是翼，能拍楞幾下穩住自己的。”

宋惜惜見他這麼自信，又想起在南疆確實有很多陡峭的山勢，大概是有經驗的。

雙手抵住他的后背，不敢太用力，就這麼一推，他加上雙手撐住地上往前一蹬，嗖地一聲就了下去。

三丈，五丈，迎風下，說不出的暢快。

就在謝如墨覺得沒什麼問題，打算雙手支撐地面停下，回頭帶上的時候，卻忽然覺一空，這里是凹進去的坡度，只是被雪遮住白茫茫一片，沒有察覺。

他下的速度太快了，在這凹子一頓，整個人飛起再落下，急之下他也維持不了平衡，連續幾個翻滾，直接滾下去了。

宋惜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消失不見，說好的輕功化翼呢？這……無翼直墜了啊。

怎一個慘字了得？

嚇得摘下了鞋子急忙下蹲，雙手套在鞋子里子著冰面跟著下去了。

雪對來說毫無難度，時在梅山就慣了，鞋子穿在腳上不好，但是穿在手里可以用力催，便可直接著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