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三個男人商討了一個多時辰。
淮王如果真的沒在京城,那麼他有可能去三個地方。
第一個,凌關,他們在凌關應該埋下了釘子。
第二個,雍縣,他們的私兵在雍縣。
第三個,就是京外駐軍衛所,估計這些年淮王的暗中經營,在衛所里也埋下了釘子。
不管去哪個地方,都代表著他們有行。
但他們一直認為淮王是最沉得住氣的,怎麼現在反而是最先的呢?
于先生道:“或許是孤擲一注了,畢竟謝蘊還沒死,他們與其擔驚怕,不如放手一搏。”
謝如墨搖頭,“本王認為不會是孤擲一注,他們謀劃了這麼久,打南疆的時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他們都沒有出兵,現在更不會直接反,必須要找到反的正當理由,本王現在倒是比較擔心凌關蕭大將軍那邊會出狀況。”
“西京!”于先生眸子一沉。
凌關那邊最大的變數就是西京,估計淮王也是得知了西京皇帝病危的消息,如果真是奔著西京去的話,那麼他在西京早就安排了人,而且這個人,或許就在新太子的邊。
凌關,鹿奔兒城,西京,這加起來就是一個雷,遲早是要炸開的,他們雖然早已經有所安排,但是這道雷真的炸下來的時候,未必能很好應對。
因為不管怎麼說怎麼做,都不能改變一點,凌關的總兵元帥就是蕭大將軍。
這也是大家最擔心的地方。
惜惜親人不多了,外祖一家必須要護著的。
沈青禾道:“先開開心心過年,我去信萍師妹,讓多加留意那邊的消息,一旦有靜,迅速報回來。”
“好,辛苦大師兄。”謝如墨道。
這年,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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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過的,這清靜的日子攏共就沒幾日。
守歲幾乎都守到丑時,回去睡的時候,謝如墨傷好了之后打算化被為主,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睡去。
結果覺沒睡多久,外頭便敲門說有人來拜年。
謝如墨睜著惺忪的眸子,“這過年也不得清靜啊。”
宋惜惜已經起穿,“是啊,不止人家來我們這拜年,我們也要去別家拜年,幾場宴席不了的。”
今日來拜年的是兵部尚書一家,最重要的是李夫人想來,李德槐本來起不了這麼早的,他們這些朝廷要員,本就想著年假的時候好好休息,卻被夫人一大早拽了起來。
李夫人今日一藍袍,披著斗篷,捧著一個銅的暖手小爐,本進來的時候一直用眼睛回頭瞪著李德槐,讓他走快些,待看到出來迎接的于先生,當即笑意盈盈。
此番沒有帶著兒孫過來,只是夫婦兩人來而已,不僅僅是來拜年的,更是因著素珍繡坊的事過來同王妃好好商量商量。
這件事辦在了的心上,最近一直為此熱沸騰,多年沒這樣的沖勁了。
他們坐下來沒一會兒,謝如墨和宋惜惜便出來了。
一番見禮之后,李夫人剛說要去側廳說話,就聽得外邊報說平西伯夫人姬氏來了。
年前姬氏的二品誥命份下來了,以前雖是平西伯夫人,按說夫君有爵位,也有誥命,但原先先帝一直晾著平西伯府,對眷的誥封也一直著。
“喲,這不是咱們姬夫人嗎?”李夫人笑著,也迎了過去,沒夫家的王夫人,而是稱姬夫人,可見對姬氏也十分贊賞。
姬氏也沒帶家眷,只帶了妯娌藍氏和大丫鬟錦繡,錦繡捧著禮。
妯娌兩人上前行禮:“參見王妃,見過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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