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看著他幽深眸子里散發出的謀氣息，頓時覺得頭皮一麻，大長公主謀逆案還沒結案，就敢往皇上邊安人了？淮王真的膽小嗎？他到底想做什麼啊？

他知道自己的斤兩，絕不可能做得了兩面人，尤其是在皇上邊當兩面人，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他幾乎是立刻就起，作揖拱手，“萬管家，我家中還有事，失陪了。”

說完，轉就走。

無相愕然地看著他的背影，神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他莫非看錯了？此人竟無半點大志嗎？前侍衛領一職，他知道意味著什麼嗎？那是皇上的心腹親衛，比朝中二品大員還要好使。

他肯定是有野心的，找他之前自是了解過他，他做夢都想耀將軍府門楣，這幾乎是他們一家人的執念，他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丁憂三年？

還是說已經有人先找了他？他丁憂的折子了下來，也是有人知曉的，先出手也不為怪。

但這段日子也是有盯著他的，年后他除了回京衛府的練武場，基本沒有去過什麼地方，他因守孝也沒有去拜訪別人，更無人會登門拜訪，平西伯府除外。

莫非是平西伯府？但不可能啊，王彪在南疆，王鏘是個不中用的，其他的便是眷，如何能助他？

無相自己斟酌了一下，大概是戰北不相信淮王府的能力，畢竟，這些年淮王比頭烏好不了多。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燕王府的份是更不能用。

而大長公主籠絡的那些大臣，如今是一個都用不上了，全部退。

唉，當初他就跟王爺說了，要慢慢地把大長公主的人脈接過來，不能讓單獨掌握，但王爺總認為大長公主不會被懷疑，導致現在京城多年經營一朝喪。

如今除了淮王之外和兩三個他們舉薦上來的人之外，便再無其他趁手可用之人，也因此不得不兵行險著，讓淮王去西京促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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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讓燕王府到恐懼的是，太后派人去過淮王府，已經知道淮王不在京城，卻沒有對懷王府采取任何行。

無相自問是把肅清帝研究了個遍，他權心很重，對任何人都不信任，淮王稱病離京，在這個當下是很敏的，肅清帝卻又什麼都不做。

他什麼都不做，無相就不他，不能做出預判去接招。

現在連一個戰北都吃不住，這不讓無相覺到有些頹然，事已經不在他們掌控之中，卻又不似被反制的況，只是朦朦朧朧霧里看花，什麼都瞧不真切。

書房。

聽了稟報，肅清帝眉目微微挑起，“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嗎？”

吳越親自稟報，“回皇上，聽不到，他們在雅間里，而且茶館吵雜，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戰大人和那個自從是淮王府家臣的人不是相談甚歡，他是黑著臉走的。”

肅清帝很滿意，“那個人確定是淮王妃的家臣嗎？”

“不是，淮王府的人最近微臣一個個全部了，沒有一個人像他，他不是淮王府的人。”

肅清帝若有所思，“看來，按捺不住了，繼續盯著戰北。”

北冥王府。

“無相裝扮得不像無相？”于先生聽了稟報，看著謝如墨，“王爺，看來這位無相先生擅長易容。”

“否則怎會無相呢？”謝如墨眸如淵，“你說戰北是瞧不上淮王府，還是有心避嫌呢？”

于先生擅長琢磨人的心理，“覺得淮王府幫不上他，也是其中之一，但如果淮王府真能幫上他，他估計會更害怕，更避而遠之，現在的將軍府經不起折騰了，我估計他的野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隨便給他一份正經差事，他都能鞠躬盡瘁，皇上要的就是這樣的戰北。”

“他這邊問題都不大，西京那邊有消息來嗎？”謝如墨問道。

“暫時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