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快開始搶課了,你準備了好嗎?”
再開學就是讀大四,按理說是不用再選課了,可偏偏黎念去年因為網絡崩潰選了一次育課,所以現在必須要和大一大二大三的學生一起搶育課。
盯著教務係統的界麵,深深吸了口氣,“準備好了。”
“開始了開始了!”
幾個練的點擊作,頁麵跳轉,黎念一看到跳出來的可供選擇的課程界麵就傻了。
球類運全都被搶完,健也沒了。
“快點快點!”夏雨萱激無比,“搶到了嗎?”
“搶到了。”
黎念放下鼠標,痛苦地抱住頭。
“搶到了什麽課啊?”
“遊泳。”
“遊泳也不錯,雖然有點不好過,”夏雨萱評價完,忽然反應過來,“哎,不對,你是不是怕水啊?”
去年和許就因為網速慢被迫選擇了遊泳,本想和黎念一起上的,但非常怕水,寧願多等一年也不想學遊泳。
然而一年過去了,還是隻搶到了遊泳課。
“完了,”夏雨萱也沒轍,“這可怎麽辦?”
許的聲音進來,“再蹲蹲,萬一有退課的呢?”
但黎念蹲到選課係統關閉也沒能蹲到除遊泳課之外的育課。
“這下怎麽辦?”夏雨萱為心,“要不你等下學期再選?”
黎念苦笑,“如果下學期還是隻有育課呢?萬一連育課都搶不到,學分修不完,我就要延畢了。”
這是萬萬不能的。
所以,必須去學遊泳了。
“你那麽怕水,跟著學校的課程來是不行的,肯定跟不上進度,”夏雨萱說,“你要不然趁著假期還沒結束,去遊泳館先找個教練學一陣子吧。”
黎念點頭,“我也是這麽打算的。”
時間迫,黎念第二天就去了離家比較近的一家遊泳館,先找了一個私人教練手把手教。
但不是笨,而是恐懼,在水裏站著都會有呼吸困難的應激癥狀,連最基本的水中行走都做不到。
練了一整天,教練直接勸先自己適應,等克服了恐懼之後再找教練,因為目前來說教練本幫不上忙。
所以隔了幾天再去遊泳館時,黎念就沒有再找私教了,而是跟著初學者一起學。
正是暑假,來學遊泳的大多都是小學生,黎念小心翼翼地在水中邁了一步,看著浮的水麵一陣眩暈,不得不扶住池壁平複呼吸。
一抬頭,對上一張稚的麵孔。
“?”
“念念老師!”
是個胖乎乎的小孩,也是黎念去年寒假做家教的那個學生。
“念念老師,”腰上套了個遊泳圈,“老師你也來學遊泳嗎?”
“是啊,”黎念羨慕地看著已經能在水中半飄著走路,這是目前還達不到的就。
“沒有老師教你嗎?”天真地問,“我都有老師教,老師教得可好了。”
“之前有的,”黎念歎氣,了的臉頰,“可是我太笨了,老師也不願意教。”
“沒關係,”高興地說,“你可以和我用一個老師,我們老師可帥了!”
看到朝這邊走來的人,努力揮手,“路老師!”
黎念下意識抬頭去,看到路柏川在朝這邊走近,他穿了統一的黑教練服裝,服是的,將他部的勾勒得清清楚楚,約還能看到腹部不太明顯的廓,兩條長異常醒目,迎麵而來一蓬的張力。
看到,路柏川挑了挑眉,顯然到意外。
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期間除了發音頻時聊過兩句外,他們一點聯係都沒有,生活沒有集,也就沒有了見麵的理由。
路柏川走近,站在池邊居高臨下地看過來,“來學遊泳?”
垂在側的指尖了,路柏川隻看了一眼就將目收回,盡量不去關注的穿著,但剛剛不經意間瞥到的那抹影卻印在腦中揮之不去。
穿了式的泳,淡藍,出的大片都泛著牛般白皙的澤,長發微,仰臉看來時連眼睛都水盈盈的。
以他的角度,能看到染著水的鎖骨,和那隆起的廓,以及水麵遮掩下仍然纖細筆直的。
“嗯。”
黎念慢半拍才回答,因為這次過於意外的相遇而失神,“你在這裏當教練?”
他不應該在育館訓練嗎?當教練都屈才了。
“幫朋友的忙替兩天,”路柏川下了水,糾正一個小孩遊泳的姿勢,“你學的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
黎念倍窘迫,“隻勉強能站著。”
甚至不能盯著水麵看太久,不然就會頭暈,再嚴重還會有窒息的覺,小時候那次意外給留下了不小的後癥,沒那麽容易克服心理恐懼。
路柏川有些錯愕,“剛學?”
這也太新手了。
“嗯,”黎念聲音輕輕的,“我怕水。”
怕水和不會水是兩個概念,前者難辦得多,路柏川沒有多問,去接另外幾個剛來學遊泳的小孩,幫助他們進遊泳池,再回來時,手裏拿了個人用的遊泳圈。
他站在黎念邊,比高出很多,“手。”
黎念乖乖照做,在他的幫助下功戴好了遊泳圈。
他勾,笑得慵懶,“新手就得老老實實戴遊泳圈。”
往後走了幾步,路柏川站在一群戲水的小孩中間,“過來。”
他嗓音低低的,帶著微微的磁,像金屬製的樂,心好時,說話都帶點淡淡的笑音,顯得不太正經,卻很人。
“今天我們的隊伍裏多一個黎念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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