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伯縉看到眼底的恐懼,指尖攥,“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云黛一愣,抬起兩只白生生的小手左右擺了擺,“我沒有怪你,說起來還是你救了我,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就要被那蛇給咬了。”
謝伯縉沒說話,良久,他站起來,“你休息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云黛點頭說了聲好,目送著他離去。
琥珀很快走了進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姑娘,奴婢方才聽你說,你給世子爺包扎傷口了?”
“是啊。”
“世子爺的傷口可是在背上,你、你怎麼包扎的?”
“就了上袍,扯了袍帶子給他簡單包了下。”云黛見琥珀愈發扭曲的表,迷茫道,“琥珀姐姐你怎麼了?”
琥珀遲疑一陣,湊上前低聲音道,“姑娘,您給世子爺包扎傷口的事可別與旁人說了。世子爺是年男子,雖是兄妹,但要是傳出去,也不好聽的。”
云黛會意,也有幾分難為,斂眉道,“昨日是勢所迫。不過琥珀姐姐你放心,我和大哥哥清清白白,正不怕影子斜……”
“還是避諱些好。”
“嗯,我記著了。”云黛認真應下,又扯被子蓋著,懶懶躺下,“我再睡會兒。”
***
好好的秋狩之行,因著這一場刺殺蒙上了一層霾。
外頭什麼況,云黛并不清楚,只聽許意晴們說起,兒郎們也不單獨出門狩獵了,要出門都是一堆人結伴出行,還得帶上一批護衛。盛安帝除了那一日騎馬圍獵,之后幾日也沒出門,只在周圍賞景、跑馬箭。
眨眼便到了秋狩最后一日,盛安帝傳召醫詢問傷勢時,順問了句晉國公府的那個養。得知云黛恢復的差不多,為表皇室恩澤,便點名也來晚上的篝火筵席。
收到太監帶來的口諭時,云黛還有些懵,還是那太監掐著嗓音提醒,云黛才連忙謝恩。
送走太監后,云黛趕去找了慶寧,“陛下要我今晚也赴宴……”
慶寧見這般張,安道,“沒事的,赴宴就赴宴嘛,你這兩日不是養好子了麼,雖說消瘦了些,但臉紅潤,可以出門見人。”
云黛倒不是擔心這個,而是,“會坐的離陛下很近麼?他萬一問我話,那我該怎麼辦?”
一想到晚上會見到九五至尊天下之主,心里不停的打鼓,都說伴君如伴虎,說錯一句話或是失了規矩,那可是會掉腦袋的。
“不會坐的很近。晚上我們也會去的,你就坐在我和嘉寧的邊。大表兄也會在,你別擔心。”慶寧笑著,打量一番,“你現在要做的,是先回去拾掇拾掇,換好些的裳,晚宴很熱鬧的,你別穿得太素了。”
云黛又問了慶寧一些要注意的事,便帶著琥珀回去梳妝。
此次出門也沒帶什麼錦繡華服,挑挑揀揀最后選了件淺褐寶花葡萄紋綺,配著一腰葡萄石榴夾纈錦,外罩一條淺絳輕紗襯,行走間輕紗搖曳,錦金線繡得花紋若若現,熠熠生輝。
發髻還是梳著尋常發飾,裝飾著兩枚翡翠珍珠簪子,略施黛,輕點紅。
待梳妝完畢,云黛掀簾出門,只見將暗未暗的暮里,謝伯縉負手而立,不知等了多久。
濃郁霞描繪著他的廓,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淡然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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