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日子越過越好?
要是按薛福這說法,除了父母雙亡的,誰家在分家后還敢把日子過好,別到時候一眨眼攢下的家當留不住,還得擔個不孝的名聲!
今天這事要是讓老薛家的人占了上風,那他們以后的日子都不得安生,誰家里還沒有偏心的老頭老太?
到時候都學著薛老太的做法來找他們要家當,那也太惡心人了。
薛家宗族的人炸了:
“分家契書咋不作數了?不作數還分什麼家?”
“只要是正當立下的分家契書,就是拿到衙門去都是作數的。”
“這不是廢話嗎?不作數立什麼契書?”
“老薛家的人不要臉!當初非得把薛順分出來,現在看薛順日子過得好,又想從薛順上挖塊回去!”
“何止是挖塊,你沒聽到老薛家的人說,要人薛順把全副家當都回去。”
“養老錢養老糧食一樣沒他老薛家的,怎麼就不孝順了?”
“還有臉讓薛順蓋房子給薛貴說媳婦,別說薛老頭薛老太沒死,就是兩個老的死了,他們老薛家還有薛福這個長子來心呢,人家薛順早就分出來單過了,有他什麼事?”
有毒的人甚至這麼說。
老薛家的人沒想到族人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個個暗道不妙。
薛老太更是往后了又,不得別人不要注意到頭上才好。
就連幾位族老再惱恨薛雙雙搞事,挑起全族人對他們不滿,也不敢站在老薛家那邊,說薛順不孝。
分家契書就是拿到衙門,那都是朝廷律法保護的。
更何況,真要得族中弟子越來越窮,宗族能落得什麼好?宗族都不好了,他們這些個靠宗族養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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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還能有好?
所以啊,就算了為了他們自己日子過得舒坦,都不能說薛順不孝。
七叔公瞪了老薛家的人一眼,嚴肅說道:“薛老頭,既然分家的時候就已經說明白,雙方不得隨意干涉對方的生活,那薛順家的日子要怎麼過,過得怎麼樣,都跟你們老薛家沒關系。”
“只要他該承擔的養老錢和養老糧食沒給,你們就不能說他忤逆不孝!”
本來這事到這里就算過去了,老薛家的人這個時候也不敢多說什麼,薛雙雙和薛順就更不會沒事找事。
可七叔公覺得薛順和薛雙雙父兩個不服宗族管教,心里氣不過,偏要多說一句:“就算薛順家真的天天吃,不給你們兩個老的喝湯,你們兩個老的也只能忍著!”
這就是在敗壞薛順的名聲了,拐著彎的說他忘恩負義,哪怕給了該出的養老錢和養老糧食,可自己日子過好了就不管爹娘,自己吃連口湯都不給兩個老的喝,就是養不的白眼狼!
薛雙雙大怒,霍然看向七叔公:“七叔公的意思,是鼓勵族里人不尊契約,違背國法嗎?”
七叔公一臉無辜道:“雙丫頭,老夫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而族里許多老人聽到七叔公的話都坐不住了。
他們家里都有分出去單過的兒子,他們不得兒子拿大魚大、大把銀錢回來孝敬他們,要是個個都跟薛順學,以后只按著分家契書上寫的養老銀子給,多的一分不給,那怎麼行?
于是紛紛跳出來指責起薛順:
“這也太不應該了,兩個老的生養他一場,只給點養老銀子和養老糧食就打發了?”
“別拿著分家契書上寫明了說事,理法還不外乎人呢,連老子娘都不管的畜生,還能指他孝順!”
“他們家是不是天天吃沒人看到,可一家四口上換著穿的新裳,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也沒見給薛老頭薛老太做一,可不是不孝是什麼?”
“我們族里可不興有這麼不孝的弟子,必須得嚴懲才行!”
薛雙雙冷笑道:“各位伯祖父,叔祖父說得那麼義憤填膺,看來家里個個都是孝順兒孫,想來你們家里分出去單過的后輩子孫,肯定愿意把攢下的家當全都孝順給你們的。”
“來,幾位伯祖父、叔祖父的家人在哪里,站出來讓雙雙認識下,相信族里大家也一定會把你們當榜樣,好好學習怎麼當一個合格的孝子賢孫。”
話音落下,薛家族人的目就齊刷刷往人群中幾家人上看去。幾家人的臉立即就變了,只恨不得上幾個老人的。
而幾個老人被薛雙雙說中心事,十分心虛,再對上族人的自家兒孫了然的目,一下子面皮發燒,臉紫漲,矢口否認:
“薛雙雙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放肆!我們不過是看不過眼族里有這麼不孝的子孫!”
薛雙雙冷笑道:“幾位伯祖父,叔祖父的兒孫孝順,倒是出來給族里人做個榜樣啊。”
高聲道:“只要他們愿意把攢下的家當全都拿出來孝敬給你們,我就替我爹認下這個不孝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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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人連忙往人群后面躲!
薛雙雙嗤笑一聲,輕蔑道:“還以為幾位伯祖父,叔祖父的兒孫有多孝順呢,讓幾位伯叔父,叔祖父有底氣指責別人不孝。”
“現在看來,分明是幾位伯祖父,叔祖父有說別人,沒說自己,也好意思跳出來說我爹不孝?真是好大的臉!”
幾個老人被薛雙雙懟得啞口無言,憤死,他們的兒子被幾人連累得丟了臉,一個個十分惱恨,此時當著眾多族人的面不方便發作,回家還有得鬧呢。
老薛家的人卻不想放過這個反轉的機會。
薛老太添油加醋的嚷起來:“老太婆我命苦哇,養了個不孝子,自己過上好日子,就不顧我跟老頭子的死活……”
李招弟看著薛雙雙上的新裳,尖銳道:“雙雙,不是大伯娘要說你們,你看看你上你上穿的,再看看你上穿的,這裳,你怎麼好意思穿得出來?”
薛雙雙今天上穿的裳是大半輩子都沒穿過的好料子,一看就值好幾百文,都抵得上買好幾裳了。
薛福也看到薛順上裳括,面料做工比起他上的裳不知細多,心里十分嫉妒。
這麼好的裳,他們大房的人都還從來沒穿過,二房的人憑什麼就先穿上了?
只是現在分家了,他們不好拿自己說事,就把薛老頭薛老太推出來做由頭,總之一句話,老薛家的人沒穿上新裳,二房的人先穿上了,就是不可饒恕!
薛福不客氣的數落道:“老二,既然你們一家人都做得起新裳,差來差去就差爹、娘一裳,你也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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