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員名單是十點發到總監郵箱,喬梔笙不在裁員名單裏,依舊在畫稿子,靈不足就刷手機放鬆。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喬梔笙很加班,一到下班時間溜得比誰都快,本來想回老宅吃飯的,誰料爸媽又去旅遊了。
爸媽不在家,就不想回。
其實就是回去吃頓飯,順便練琴,這裏隔音是好,總怕打擾到別人,一個人不敢住別墅。
拉琴的唯一好地方就是老宅。
晚上八點多,錦瀾莊。
喬梔笙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發呆,有個習慣,每天都要在這裏坐上半個多小時,看夜景找靈。
屆時,耳邊響起一陣門鈴聲,喬梔笙回頭看門口方向,這麽晚了除了對麵的鄰居,想不到是誰。
怎麽辦?自從知道對麵的人是自己的上司後,就不想麵對他。
門鈴每隔五秒按一下,喬梔笙穿上鞋去開門,目是一張容俊逸的臉龐,男人穿著白襯,襯領口的兩顆扣子敞開著,結利落。
喬梔笙這才注意到他結左下方有顆小痣,穿著西裝打領帶看不出來,他把扣子解開了就看到了。
喬梔笙盯著那顆痣看了幾秒,淡定地移開視線,現在想不到以後和他熱時,會執著於那顆痣。
裴司珩握了握拳,麵前的孩穿著吊帶睡,麵容小巧致,那雙烏黑亮狐貍眸襯得瀲灩勾人。
“打擾到你了嗎?”
男人的聲線低沉溫醇,不知為何,喬梔笙總覺得他的聲音跟在會議室裏的聲音不同,好像變溫了。
“沒,你有事嗎?”
裴司珩道:“我浴室的熱水不知道是不是壞了還是我不會用,流出來的是冷水,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好。”喬梔笙應下,剛抬起腳,似乎是想起什麽,“砰”的一聲關上門,往外喊:“你等一下。”
沒穿!!!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看他脖子那顆痣了,都忘記自己沒穿了!喬梔笙深深歎氣,誤人。
幾分鍾後,喬梔笙換了套保守的睡,跟著裴司珩來到他的浴室。
喬梔笙對著熱水研究半天,“你這熱水是新的嗎?我怎麽覺得好像是壞了,你昨天怎麽洗的?”
“我昨天洗的冷水。”裴司珩刻意著嗓子,使得嗓音有些沙啞。
說完,他輕咳一聲。
喬梔笙:“……”凍冒了?
“你的熱水和我的一樣,電是上了,燒水溫度一直沒上升,鑒定完畢,它就是壞了。”
裴司珩“嗯”了聲,斂眸凝視手上的戒指,“你訂婚了嗎?”
喬梔笙瞪大眼睛,“你說什麽呢?我一黃花大閨怎麽可能訂婚!”
“抱歉,”裴司珩下上揚的角,緩緩出聲:“我看到你中指戴著戒指,我以為你已經訂婚了。”
喬梔笙下意識了戒指,“我戴著玩的,還能擋擋桃花。”
說完,喬梔笙看了一圈他的浴室,幹淨整潔,布局和那邊是一樣,就是調不一樣,他的是冷調。
裴司珩凝的側臉,問:“我可以拿服過你那邊洗嗎?”
喬梔笙下意識說:“總裁,孤男寡的,恐怕不太方便吧。”
裴司珩盯著的眼睛,咬字清晰,“喬梔笙,這裏不是公司,你不必喊我總裁,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喬梔笙卷翹的眼睫了,他的眼睛猶如深不可測的潭水,不敢多看,看了就好像要把吸進去。
裴司珩咳嗽兩聲,聲音帶著鼻音,“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再洗一晚冷水澡,明天再換新的熱水。”
喬梔笙有些於心不忍,咬了咬,“那你拿上服跟我走吧。”
裴司珩深深凝,“謝謝。”
喬梔笙:“……”總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不對勁。
人家是從國回來的,條件這麽好,不至於貪圖的吧。
喬梔笙領著裴司珩到次臥浴室,“這裏的東西你隨便用,洗好了不用告訴我,幫我關上門就好。”
“你去哪?”裴司珩劍眉微蹙,怎麽可以毫無戒備心,任由一個男人出的家,對誰都這樣嗎?
喬梔笙愣神了下,“沒去哪,我去書房看會書,你有事我。”
“好。”裴司珩幽深的眸繾綣著幾分和,目送離開。
喬梔笙真就書房去看書了,之所以放心裴司珩,相信一個公司的總裁不會東西的。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
裴司珩從次臥浴室出來,目掃了一圈的家,邁著沉穩的步伐朝書房方向走,在書房門口站了十幾秒,聽到裏麵傳來紙張翻頁的聲音。
片刻後,裴司珩抬手敲了敲門。
喬梔笙抬頭循聲去,看到他站在門口,“怎麽了?有事嗎?”
裴司珩聲線低沉磁,“我想問一下附近的超市在哪個方向?”
喬梔笙想說你上導航一查不就知道了嗎?良好的家庭教育告訴不能這麽跟人說話,“你要去超市?”
“沒,現在不去,明天去。”
喬梔笙道:“出小區門往左走八百多米有個沃爾瑪超市。”
裴司珩垂在側的手握了握拳,看著孩致的側臉,最終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他邁著長走進去。
喬梔笙著紙張的指尖一僵,男人姿筆地站在辦公桌前。
男人上穿著白綢緞寬鬆浴袍,浴袍帶沒係,鬆鬆垮垮敞開著,頭頂白熾燈襯著英俊的臉龐,浴袍領口敞得有點大,出線條分明的。
看到那若若現的,喬梔笙下意識斂下眼睫不去看他。
裴司珩注意到的異樣,昨晚抑了一晚上,今晚按耐不住了,可惜還是嚇到了,他後悔進來了。
裴司珩沉默半晌,聲音帶著歉意,“抱歉,沒經過你同意就走進來。”
喬梔笙抿了抿紅,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沒事,書房而已。”
可能是他離的太近了,沐浴的香味摻雜著男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喬梔笙下意識看向他脖子上的痣。
盯著那顆痣看了幾秒,握拳掐了掐掌心,然後淡然地移開視線。
裴司珩視線落在桌麵上,道:“今天謝謝你,有時間請你吃飯。”
“不用了,不是什麽大事。”
“打擾了,你早點休息,”裴司珩注視漂亮的臉蛋,“晚安。”
喬梔笙點點頭,沒把裴司珩要請吃飯的事放在心上。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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