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聽他說道:“不對啊姐,據我觀察,你開始喜歡我哥的時候應該也跟我差不多大吧,說不定還要更早,所以你這是……”
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對於這一點顧影無法反駁,一時語塞:“你……”
“不過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班裏的同學,你放寬了心哈。”
許是怕顧影會怎麽著他,說話間他就已經站起來,似乎隨時做好了逃跑準備,話一說完便隨即跑開了。
顧影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失笑,真是夠欠的。
秦牧言這會兒還在路上,他給王巖打了個電話。
“頭兒,您今天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有點兒事兒想問問你。”
“您說。”
“我聽人說結婚前三天新娘新郎不能住在一塊,是有這麽回事嗎?”
“反正我當時的結婚的時候,家裏也是這麽說的,怎麽了?”
“沒事。”他本來是想再掙紮一下的:“最近怎麽樣?兄弟們都還好嗎?”
“不怎麽好。”
聽他這麽說,秦牧言瞬間張了一下:“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用不用我幫忙?”
“沒有,就是都想你了。”
“滾蛋,整這出惡心老子。”
“真的,你走了這麽長時間了,兄弟們都想你了。”
“行了,沒別的事我就掛了,婚禮那天見。”
“好來頭兒,婚禮那天見。”
下午,顧影跟許蓉去婚禮現場看了眼,現場已經開始在搭建了。
之後,兩人又去做了個spa放鬆了一下,晚飯也順便在外麵吃了。
從吃飯開始,秦牧言的消息就沒停過。
老公:【媳婦兒,你幹嘛呢!】
顧影告訴他,自己跟許蓉在外麵吃飯。
老公:【在哪個餐廳?】
老公:【吃的什麽啊?】
老公:【好不好吃?】
老公:【媳婦兒,你怎麽不理我?】
老公:【媳婦兒,我想你想的花都謝了。】
老公:【敲打.jpg敲打.jpg】
顧影放在桌上的手機振聲就沒停過,最後索直接將手機靜音了。
“是牧言吧!”見狀,許蓉問。
顧影無奈的點了點頭。
許蓉失笑:“牧言現在還真是……一會兒都離不開你。”
誰說不是呢!顧影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或者說是甜的負擔?
“不過,這倒真讓我想起一件事兒來。”
許蓉認真的想了一下,顧影聽繼續往下說:“有幾年了,好像是你剛出國的那一年,有一次,我跟小姨夫出差回來,是晚上的飛機,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半夜了,當時牧言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坐著,還把我跟你小姨夫嚇了一跳。
他那天應該是喝了多酒,茶幾上地上都是酒瓶還有煙把兒,就那麽呆呆的坐著,像是沒了魂一樣,手裏拿著手機一直在給什麽人打電話,但對麵沒有接,也可能是人家把他拉黑,他就這樣,撥出去等著電話掛斷後再撥,不停的重複著這個作,你不知道,那天真是把我跟你小姨夫嚇壞了。
我們後來還在想他是不是失了,也旁敲側擊的問過他,不過他沒說。
現在再想起來才想明白過來他應該是在給你打電話,他那時候就已經很離不開你了。”
顧影紅著眼點了點頭:“當時我跟他鬧別扭,把他的聯係方式都給拉黑了。”
在聽著許蓉說那些話的時候,顧影的眼眶就已經紅了。
口中描述的那些畫麵就是像是一個電影一樣一幀幀地在顧影的眼前放映著。
他的哀傷,落寞,頹敗,痛苦,在這一刻都盡數的展現在的眼前,同。
“小姨,我去下洗手間。”
顧影落荒而逃。
在洗手間的隔間裏,將背抵在牆上,把電話給秦牧言打了過去。
幾乎是剛撥出去的時候,電話就已經接通了。
這與他當時那一通通落空的電話,對比鮮明。
“媳婦兒,你終於理我了。”
語氣裏是不加掩飾的欣喜。
顧影在聽到他的聲音後,眼淚就落了下來。
“媳婦兒?”見沒有回應,秦牧言又喊了一聲。
“嗯。”顧影了眼淚,盡量平靜的回應他,不想讓他聽出端倪:“老公……我想你了……”
但秦牧言還是從話語裏的停頓和語氣裏音聽出了問題:“小影,你是不是哭了?你在哪兒?我現在過去!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沒有……我就是想你了……真的沒有。”
越不想哭,就越是哭的厲害,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一樣,不停的往下落著,聲音裏帶著的哭腔也越來越大。
“我也想你,但是小影,別哭了!我現在不在你邊,你哭了我都沒辦法抱你。”
然而這句話,卻差點讓顧影淚崩。
極力的克製著,盡力讓自己還可以說的出話來:“好……我現在還在吃飯……晚上回去再打給你吧,我跟小姨在一起的你不用擔心,我先掛了。”
電話掛斷後,順著牆壁落,蹲坐在地上泣不聲。
顧影將眼睛哭的又紅又腫,一直到回家的路上,眼眶都還沒恢複過來。
許蓉看著,歎了口氣:“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跟你說了。”
顧影扯了扯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應該告訴我的。”
不然,怎麽會知道那六年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以前知道會很難熬,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麽直觀的到。
到家後,顧影便直接上樓了,剛到房間裏,秦牧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影,已經到家了是嗎?”
顧影還沒問,他是怎麽知道?
便聽到他又說:“到地下車庫來一下。”
顧影又下到樓下,地下車庫裏,秦牧言倚在車旁。
見下來,他衝張開手臂。
顧影跑過去,到他懷裏,抱住:“你怎麽來了?”
“不是想我了嘛。”
而且之前哭那個樣子,他怎麽可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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