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妃的行事極其惡心,占著長輩的份,景墨曄不好手。
但是要對付一個人,很多時候並不需要親自手。
許妃對景墨曄十分歹毒,但是對十三皇子卻當做眼珠子一般寶貝。
許妃不知道的是,從盜取景墨曄的命格給十三皇子的那一刻起,景墨曄和十三皇子之間就有了一種特殊牽絆。
景墨曄從來就不是那種坐在那裏等死的人,他發現他殺不了天師後,就立即去找了十三皇子。
因為有那種特殊的牽絆在,所以他隻需要稍微用點手段,就能讓十三皇子對他言聽計從。
他們母子三人達了一種極為奇怪的關係:
許妃為難景墨曄,十三皇子為難許妃,景墨曄在旁邊看戲。
他今日帶疏影來見許妃,其實就是帶來看許妃笑話的。
景墨曄殺人的時候十分果斷,不殺人的時候卻比殺人時還要有手段。
疏影略想了一下就能想明白這中間的關係,對景墨曄豎起了大拇指:“王爺威武!”
之前隻見識到他的暴戾,如今又見識到了他的腹黑。
這個男人的城府真深!
許妃安排好十三皇子後就衝過來質問景墨曄:“你對十三做了什麽?”
之前十三皇子對雖然不算親近,但是至沒有過分的舉,更不會手打。
可是今日十三皇子卻一看見就就十分不耐,還對手,這事太傷的心了。
景墨曄的語氣平淡:“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是告訴他,他是你的生子。”
“之前將他養大的那個宮妃,也因為你的嫉妒而被你殺了而已。”
許妃:“!!!!!!”
和昭元帝的事,一直覺得瞞得還算嚴實。
為了掩人耳目,對昭元帝幾位皇子都還不錯。
而當年將十三皇子生下來後,就由昭元帝找了一個宮妃養。
那宮妃對十三皇子極好,十三皇子和那個宮妃的也極好。
許妃去年撞見十三皇子和那個宮妃相的景,十分生氣,便設計殺了那個宮妃。
以為隻要那個宮妃一死,對十三皇子關懷備至,他必定就會跟親近。
隻是小看了人與人之間的,十三皇子對那宮妃的極深,一直在查那個宮妃為什麽會死。
景墨曄把證據一送到十三皇子的手裏,十三皇子自然就對許妃恨之骨。
今日的事,都在景墨曄的預料之中。
可是這事卻捅許妃的肺管子,整個人都要炸了:“你怎麽敢!”
作勢要打景墨曄,卻被他一把將的手拽住:“幾位皇子都過來了,你確定還要打本王嗎?”
許妃一扭頭,果然看見幾位皇子走了過來。
平時在人前,總是裝作慈祥大度的母親,為景墨曄塑造暴戾不孝的形象。
所以就算此時心裏再不舒服,也隻能強行忍著。
將眼淚咽下,委屈地道:“曄兒不要張,母妃隻是想幫你整理一下頭發。”
景墨曄往後退了一步,走到疏影的邊道:“你來幫本王整理。”
疏影:“……好。”
說完裝模作樣地手幫景墨曄把鬢角的碎發往耳後別了別。
景時硯已經在一旁大聲喊道:“三哥!”
疏影想把手收回來,卻被景墨曄一抓住,他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疏影一眼,這才扭頭看向景時硯。
疏影:“……”
覺得景墨曄有病!
偏景時硯這個二貨還沒發現景墨曄的敵意,笑著對打了個招呼,有些心梗。
天師走過來道:“飯菜已經備好,請娘娘和幾位殿下落座。”
許妃那張扭曲到有些變形的臉,總算找回了幾分自然。
對眾人笑道:“都別在這邊站著了,去思雅閣用膳吧!”
又說了好些場麵話,看起來就是一個溫和的長輩。
其他幾位皇子也都跟著說了幾句場麵話,看起來其樂融融。
景時楓看了景墨曄和疏影一眼,冷哼了一聲,直接鼻孔朝天。
疏影懶理這個神經病,卻也不敢跟景時硯打招呼,索低眉順眼地跟在景墨曄的邊,當自己不存在。
偏景時硯沒什麽眼力勁,他自認和疏影有過命的,便走到疏影的邊道:“聽說林府近來不太太平,你沒事吧?”
疏影:“……”
他難道沒看見景墨曄的臉很黑嗎?
隻是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便落落大方地道:“謝晉王殿下關心,我很好。”
景時楓在旁怪氣地道:“五弟對三弟的未婚妻還關心的嘛,這是想娶媳婦了?”
景時硯也不生氣,回了句:“是啊。”
他這樣坦,景時楓反而不好再多說什麽,便扭頭對景墨曄道:“三弟這個未婚妻很招人喜歡啊!”
疏影覺得景時楓真不是一般的賤,沒事也找點事。
正準備懟回去,景墨曄卻在旁冷冷地道:“二哥這麽關注我的未婚妻,該不會是要想打主意吧?”
景時楓立即道:“你瞎胡說什麽!我又不喜歡,怎麽可能會打的主意!”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來,就算他臉皮再厚,此時也有些不自在。
他此時才反應過來,方才景墨曄的那個問題,不管他怎麽回答都是錯。
他黑著臉瞪了景時硯一眼:“就你多事!”
他說完便大步離開,景時硯一臉莫名其妙。
許妃隻當沒看見他們之間的暗流湧,笑著請他們往裏走。
隻是轉過的時候看了天師一眼,天師輕點了一下頭,便放心了,眉眼更舒展了幾分。
他們到思雅閣的時候,眾人依次往裏走。
景時楓因為方才的曲一臉的不開心,走在最前麵,而後就是景墨曄。
他抬腳準備進去的時候被疏影一把拉住,對景時硯道:“晉王殿下先進去吧!”
景時硯沒有多想,大步走了進去,而後另外幾位皇子也走了進去。
許妃在旁道:“你們傻站在這裏做什麽?都進去吧。”
疏影隻覺得一大力襲來,推著往前走,剎那間,眼前景變得極其昏暗,極邪的氣息順著門朝他們湧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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