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聽到景時硯的這句話時,想一掌拍死他!
費了那麽大的勁才把景墨曄安好,這貨這一句話,之前的辛苦就白費了!
景墨曄沒有說話,隻是靠在馬車裏,單手撐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眼裏滿是危險。
疏影此時隻能設法補救一二,於是黑著臉道:“晉王殿下,這種話可不興胡說!”
“我非常謝你,在我被林府和天師追殺的時候施以援手。”
“但是我從未答應要和你一起去江南看梅雨,絕不存在把你一人扔下跑了這種事!”
一邊說話一邊給景時硯使眼,讓他不要再胡說八道。
景時硯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事不對,疏影出來的時候隻帶了一個婢,此時邊的這些侍衛全是景墨曄的人。
他此時雖然沒有看見坐在馬車裏的景墨曄,卻也能猜得到,八是景墨曄來了。
他在心裏為歎息了一聲,同時也有些意外。
意外景墨曄竟會為了出京,要知道景墨曄這些年來,雖然有過七個未婚妻,卻從未為誰上過心。
他忙道:“你那舅父太不是人,天師行事更是狠毒。”
“京中太過危險,是我建議你去江南躲躲,順便看看梅雨。”
“如今見你安好,我便也放心了。”
疏影聽到他這話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他這話乍一聽沒什麽問題,但是有他最前麵那句話打底,這些話越說越像是在蓋彌彰。
更不要說景墨曄就坐在暗,似笑非笑地看著,的頭皮都被看得發麻。
隻能著頭皮道:“事發時楚王殿下不在京城,我求助無門,多謝晉王殿下相助。”
景時硯也覺得自己方才的那番話說的有些不妥,又補了一句:“你能想到請我幫忙,我很高興。”
疏影:“……”
他高興個屁!
就他這句話,他們之間就算是沒事,也像是有事的樣子!
景時硯手打了一下自己的,一臉歉意地看著,讓自己再想辦法補救。
疏影已經放棄補救了,眼下這景,是越說越離譜,越補越大。
兩人相對無言時,景墨曄手起了簾子,他語氣淡淡地道:“這次辛苦五弟了。”
景時硯一臉激地道:“三哥來得正好,你若是再不來,隻怕姑娘就要被林府和天師的人欺負死了。”
疏影看到他的表一臉的無語,他這演技太差也太浮誇。
原本景墨曄隻懷疑他們有“”,看到他這一場拙劣的表演,隻怕就要信個十十了。
原本還想哭一哭,打消一下景墨曄的顧慮,此時完全放棄了。
不怕敵人如虎,就怕隊友如豬。
像景時硯這子和行事方式,他到底是怎麽為原書的男主的?
景墨曄的角微微勾了起來:“如此說來我還得謝三弟,在我不在京城的時候照顧疏影。”
景時硯忙擺手道:“三哥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我還有事,若三哥沒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不等景墨曄答應,飛快地跑了。
他走的時候不是沒想過留下來幫疏影說句話,但是這種時候隻怕會越描越黑。
他覺得疏影十分聰慧,應該有法子應付景墨曄。
景墨曄沒有攔他,起眼皮子看向疏影:“你還有什麽話要跟本王說?”
疏影不答反問:“我若說,我和晉王殿下什麽事都沒有,王爺會信嗎?”
景墨曄單手撐著腦袋道:“你說呢?”
疏影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這事說出來,可能沒有人會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
“晉王殿下隻是看我一人孤苦無助,大發善心幫了我一次而已。”
景墨曄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的脖頸,淡聲道:“疏影,本王有沒有說過,本王最討厭人撒謊?”
他常年習武,指腹間有一層薄繭,這般劃過時,帶著幾分意。
偏偏他的指尖又極冰,冷冷地沒有一溫度。
這般劃過來時,帶著幾分殺意。
他雖沒說什麽,疏影卻覺到了極大的威脅。
突然就想起在佛寺裏被他片了的陳燕生,還有他拎著刀殺人的景。
已經告訴他解咒的法子,對他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他隨時都可以殺了。
他的手輕輕在的脖頸上,隻要稍用點力,就能把的腦袋擰下來。
深吸一口氣道:“王爺說話,這話我也記在心裏,所以我不敢騙王爺。”
景墨曄冷冷地看著,心裏有一團火在燒。
他這一次為了找,費了不小的力氣。
比他預期的要更能跑,更能折騰。
若不是他們跟著天師的人追過來,隻怕想要追上還得花一些力氣。
他費這麽大的力氣追過來,卻發現之所以能跑得這麽快,是因為有景時硯相助。
他們第一次見景時硯的時候,他就發現對景時硯頗為不同。
不管如何否認對景時硯的心思,他都能覺得到,對景時硯比對他要好得多。
這一次更是出息了,意敢慫恿景時硯帶私奔!
這世間的子是不是都像許妃那樣下賤?今日喜歡這個,明日喜歡那個?
他心裏的那團火把他燒得十分難,讓他了殺念:
若是把殺了,是不是就不會再跑,也不會再喜歡其他男人?
這個念頭一冒進他的腦海,他便覺得這樣做或許也不錯,至他以後不再需要為分神。
於是,他掐著脖子的手不自覺地就重了幾分。
在這一刻,疏影覺到了他的瘋狂和殺意,隻覺得一寒氣自尾椎骨升起,後背浸出冷汗。
知道,若再不想辦法,他怕是真的會殺了!
的腦子轉得飛快,知道求是沒有用的,越是求他,他可能下手會越快。
的比的腦子反應還要快一些,手拉著他的袖子道:“王爺曾說過要保護我的!”
景墨曄略的手指微微一頓,睜著一雙桃花眼有些煩躁地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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