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曄雖然知道的關心有一部分或許和他死了,也活不了有關。
但是他看著這樣的,他的心裏十分滿足。
在這個世上,有一個人和他命運相連,為他拚盡全力。
他沒有說話,手將抱進懷裏。
疏影:“……”
沒想到他會這麽做,手想把他推開,試了一下,沒能功。
隻得輕聲道:“王爺,這裏人多,他們都在看我們。”
景墨曄的下輕靠在的肩上,輕聲道:“看著就看著吧,本王也是有人護著的人了。”
疏影愣了一下,莫名就從他這句話裏聽出幾分可憐和委屈,裏麵還夾著一開心。
原本抵在他前想要推他的手,怎麽都使不上勁。
另一隻手不自覺地輕上他的背,輕輕安著他。
從的角度看過去,恰好可以看見天師。
疏影朝天師微微一笑,然後豎起中指,再把手轉到下麵。
天師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卻也能大概猜得到不是什麽好的意思。
今日這樣都沒能殺了景墨曄,天師看著疏影的眼裏有幾分忌憚。
他上次在手裏吃了大虧,派弟子去殺,又被反殺。
如今兩人隔空手,他在的手裏又吃了一記悶虧。
潘仁信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這一次不但沒能殺了景墨曄,還損失了南越第一高手,還要賠上一座城!
簡直就是損失巨大!
昭元帝心沉如水,他雖然不是太清楚天師是怎麽作的,但是這絕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但是景墨曄贏了,從明麵上來看,那就是給他爭了。
他當即含笑道:“楚王今日做得不錯,朕重重有賞!”
他示意幾個太醫過去給施倫檢查,結果當然是施倫已經被砸死了。
施倫的死法就像是兒戲一樣,為今日最大的談資。
就算所有的大臣都知道今日是昭元帝要殺景墨曄,但是他活了下來,昭元帝表揚了他,眾大臣就會誇他。
景墨曄聽到那些誇獎的話,隻淡淡一笑,因為他知道,今日若不是有疏影在,他必死無疑。
今日他吃了這麽大的虧,這件事斷然不會就如此了結。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問潘仁信:“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今日就把割鄴城的文書草擬好吧!”
“不對,這種事哪裏需要你親自出馬?這事讓我朝的大學士草擬,你簽個字就好。”
潘仁信的臉十分難看:“你不要太囂張!”
景墨曄的角微微上揚:“真不好意思,本王還真就有囂張的資本。”
“畢竟本王是曾打到南越皇城的人,你要是不服,本王還能再揍你一頓。”
他這話說到這裏,疏影覺得還正常的,而他的下一番話就不是那麽正常了。
隻聽得他道:“你之前不是對本王的未婚妻很是好奇嗎?就在這裏,你可以看一眼,但不許多看。”
潘仁信:“……”
疏影:“……”
用手肘輕輕搗了他一下,示意他見好就收。
卻又聽得他朗聲道:“今日之事,本王不過是作為楚王的分之事。”
“本王也想告訴南越人,本王如今有未婚妻了,很快就會親,親後就會有孩子。”
“本王十四歲能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本王現在也能他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未來的孩子也同樣能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這話是站在兩個國家的層麵去說的,所有的大臣也都跟著好。
不管景墨曄今日是怎麽贏的,反正他贏了!
昭元帝的臉十分難看,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今日他費了心思的布局,卻為景墨曄做了嫁衫。
他知道,當年他奪位的時候,朝中很多大臣是不滿的。
隻是他手握大權,那些大臣才不敢多說什麽。
這幾年他故意想將景墨曄養廢,告訴全天下的人,景墨曄殘暴又無能,讓那些支持景墨曄的臣子死心。
可是今日景墨曄一出手,就徹底破了他這些年來苦心的布置。
從某種程度來講,他今日虧大發了。
隻是他在群臣麵前,還得維護他作為君王的氣度,他含笑讓人把施倫的抬了下去,國宴繼續。
景墨曄當著大臣的麵道:“皇叔之前說過,我若贏了,便將鄴城劃到我的封地,此話可還作數?”
昭元帝含笑道:“這是曄兒憑本事贏來的,自然做數。”
景墨曄適時地捂著口道:“多謝皇叔,我有些不適,就不參加宮宴了,我去皇祖母那裏歇一歇。”
昭元帝知道他這是要去太後那裏告狀了,便道:“你不適,讓太醫先看看。”
“你皇祖母年紀大了,你不要嚇到。”
景墨曄點頭,今日這事本就不需要他去太後那裏告狀,太後也會知曉的。
一切如他所料,國宴散後,太後就差人把昭元帝了過去,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
昭元帝的臉十分難看,卻又不敢頂。
他回到寢宮的時候,許妃在那裏等他。
也聽說今日的事,抱怨道:“你今日應該再派人扮南越的人混在人群裏。”
“景墨曄心絞痛的時候,直接一箭將他殺,再栽贓到南越人的上。”
“如此一來,就能名正言順地發兵南越,把南越並國土。”
以往許妃若是說出這樣的話,昭元帝可能還會誇一下。
可是今日昭元帝正在氣頭上,抬手就給了一記掌:“朕難道還需要你來教朕做事?”
許妃整顆心都在昭元帝的上,這些年來為了昭元帝可以說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這一掌打過來,許妃整個人都蒙了:“你打我?”
說完就嚶嚶地哭了起來:“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居然打我!”
一邊說著話,一邊委屈地跑了出去。
昭元帝心裏煩得很,沒有搭理。
一邊跑一邊等昭元帝來哄,等了一會,昭元帝沒來,就更生氣。
這一次是真的跑了,隻是沒跑多遠,就撞到一個人,怒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