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裏角微勾:“本王很喜歡!”
疏影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說話這麽大氣,也不怕斷了氣。
又接著跟他說了的第二個計劃,景墨曄:“……”
他知道有時候有點損,但是損到這一步也是罕見。
疏影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問:“這個計劃怎麽樣?”
景墨曄這一次沒有評價,不答反問:“你還有幾個計劃?”
疏影又說了兩個,景墨曄:“……”
他挑眉看了看後道:“你的這些計劃裏好像都沒有本王?”
疏影瞪大眼睛道:“怎麽會沒有?前期的打探消息,後續的砍人,這都是王爺的活。”
“這所有的一切,若沒有王爺的支持,一件都做不!”
景墨曄:“……”
他自認自己也是個有勇有謀的人,被這麽一說,他瞬間覺得自己已經淪為打手加殺手。
他斜斜地看了一眼道:“本王覺得,你的這些計劃,也不用太過拘泥於是哪個計劃。”
疏影看向他:“王爺有何高見?”
景墨曄淡聲道:“本王覺得,可以把你的這幾個計劃全部串起來。”
“左右天師是個缺德鬼,一個缺德的計劃哪夠,怎麽著也得缺德到冒煙,才能弄死他。”
疏影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最後豎起大拇指道:“王爺,還得是你!就這麽定了!”
景墨曄:“……”
他怎麽覺得這是在變相地罵他?
疏影卻已經開始在琢磨如何把的計劃融合在一起。
方才景墨曄的那句話為提供了全新的思路:
對付天師那種人,不需要任何道德的束縛,不用拘泥於形式。
所有能弄死天師的法子,都是好法子。
立即取來一支炭筆,拿了張白紙,在那裏寫寫畫畫。
的那支炭筆是這兩天在家裏無聊時自己燒出來的,此時也不知道想到什麽,用輕咬著筆頭。
的模樣原本就生得秀,此時這般咬著筆頭的樣子,為添了三分憨氣。
配著略略有點嬰兒的下,便又有了幾分憨的味道。
誰能想到,這麽一副天真可的模樣,是在想著要怎麽坑人。
反差太大。
景墨曄的心裏溫,在旁喚:“疏影。”
叼著筆回頭看他,眉眼如畫,一雙杏眸幽黑清亮,看起來十分乖巧可。
景墨曄的結滾了滾,卻淡聲道:“你之前在為本王解咒這件事上,好像沒這麽主?”
疏影的眼睛轉了一圈,用手拿著裏叼著的炭筆,笑道:“這是錯覺,我一直都這麽主!”
心裏卻道:“那能一樣嗎?之前是為了救你才迫不得已和他們走在對立麵。”
“現在是他們要殺我,我不先弄死他們,難道還等著他們來弄死我嗎?”
景墨曄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又是一句假話,輕哼了一聲。
自己也覺得這話可信度不高,便又補了一句:“隻要王爺不殺我,我就和王爺一條心!”
這話是真話,不管原書裏怎麽寫景墨曄,接到的景墨曄雖然有些喜怒無常,卻並沒有真正傷害過。
且他這樣一副子也是有原因的,他……
他似乎也沒有那麽讓人討厭。
眼下他們因為那一紙賜婚被綁在一起,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隻要他不對殺意,他們就能一致對外。
景墨曄聽到這句話,便知道他今天對說的不會殺的話有了效果。
他第一次正視這件事,他看起來很可怕嗎?
他覺得他在麵前還平易近人的……
也因為這件事,他發現了的一個特質:
吃不吃。
他心裏覺得,他似乎已經找到和相的方式了。
疏影是個行派,說要殺天師,這天製定好計劃後,立即就付諸行。
第一步,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先寫了一篇畫本。
景墨曄在旁看完寫的話本之後有些一言難盡,卻什麽都沒有說。
反倒是疏影問他:“話本裏的容,王爺介意嗎?”
景墨曄眸幽深清冷:“本王要介意什麽?”
疏影回答:“畢竟許妃是你親生母親,這個話本一出,必聲名掃狼籍。”
“是王爺的親生母親,這事傳出去,多有點那啥。”
景墨曄冷笑:“都要本王的命了,本王需要對仁慈嗎?”
疏影立即誇他:“大義滅親的男人最帥了!”
景墨曄:“……”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嘻嘻一笑:“後麵的事就給我吧!”
“老百姓都是俗人,最喜歡看夫婦的故事。”
“這個故事一出,包管轟全城!”
景墨曄:“……”
理是這麽個理,但是這話從的裏說出來,多多有點奇怪。
他回想了寫的那個故事,已經能預料到:
許妃完了!
因為的那個故事從他這裏要了一些真實的大事件,裏麵再加了一個麻的要死的小細節。
真真假假摻在一起,香豔又刺激。
景墨曄十歲那年從雲端被人打落後,見過這世間最醜陋的臉,對人的認知遠超尋常人。
他知道人們都喜歡看什麽樣的故事,聽什麽樣的傳聞。
疏影寫的這個話本從本質上來講,最合市井百姓的心理。
他看完這個故事後,便對撒謊這件事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三分真,七分假,讓人不清頭腦,又讓人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他輕罵了一聲:“真是個撒謊!”
疏影就當沒聽見這句話。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茶樓,找了時下最火的說書先生,把話本遞給了他。
說書先生是做這個行業的,有著專業的職業敏度。
他一看完寫的這個故事,就知道肯定能大火。
再加上疏影給的銀子是他說三年書都掙不到的數,他立即就接了下來,當天就開說。
故事不算太長,起承轉合卻十分彩,他一開說立即就座無虛席。
疏影當然不會隻找一個說書先生,把京城的說書先生基本上全找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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