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曄輕擁著道:“別說傻話了,今日若不是你,本王隻怕已經死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今日的事怎麽都怪不到你上。”
“本王對你十分滿意,皇叔這婚賜得極好。”
他說完又對昭元帝道:“多謝皇叔!”
兩人這樣靠在一起,當真是郎才貌,十分般配。
更不要說,他們的話裏話外,全部都是對彼此的深。
昭元帝聽到這話笑了笑,眸晦暗幽深。
這婚事還是昭元帝親賜,昭元帝原本還想說他們若是對這樁婚事不滿意,是可以取消的。
現在好了,兩人直接把他所有的話全堵了回去。
重點是他是皇帝,講究的是一言九鼎,隨意收回自己說的話,是明顯不合適的。
他看了疏影一眼,哭哭啼啼地站在那裏,弱不勝,看著十分惹人憐。
這樣的一個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許妃說的那種手段狠辣、挑了天一觀的人。
隻是許妃有件事說得也對,自他為景墨曄和疏影賜婚之後,但凡有疏影所到之,就會出事。
他派人一查,確實如此,這也就意味著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麽弱。
更不要說,今日他們一出現,就把他安排的一枚暗棋給拔了,打了他們所有的節奏。
昭元帝看了許妃一眼,許妃會意,立即道:“皇上,疏影是真正的不祥之人,絕不能嫁皇族。”
“還請皇上下旨取消他們的婚事,將趕出京城!”
疏影一臉震驚地問:“我怎麽就了不祥之人?”
許妃振振有詞地道:“你時便克死了你的父母,你舅父好心收養你,你又克得他家飛狗跳。”
“你所有的親人,死的死,傷的傷,這隻怕是真正的天煞孤星的命格。”
景墨曄淡聲道:“難怪本王覺得疏影和本王極為相配。”
“之前本王已經死了七個未婚妻,娘娘也曾說過本王命格太。”
“當初皇叔為本王賜婚疏影時,就是看中極的命格。”
“為了促這樁婚事,還是娘娘親自去找欽天監為我們測算的八字,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說到這裏看向許妃,麵上帶笑,聲音冰冷:“賜婚前娘娘就知道這些,此時再拿此事說事……”
他冷笑一聲後接著道:“娘娘這是覺得欽天監算得太準是他們的錯?還是覺得自己太蠢?”
許妃:“……”
當初和昭元帝合謀給景墨曄賜婚時,之所以會選疏影,不過是因為是個無人出頭的孤。
的命格當然是沒有給測算,欽天監按著他們的心意,填了個極的命格,以證明和景墨曄相配。
如今又用這事來說事,倒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隻得道:“我之前知道的命,卻不知道的命如此之。”
“自從你們定親之後,我就經常心悸,無法安睡。”
“找太醫看過後,都說我的無礙。”
“恰好我去天一觀上香,天一觀的觀主為我測算命格後,發現我之所以會這樣,都是被疏影克的。”
“我才想起,當初欽天監為他們測算八字的時候,並沒有算過我的。”
說到這裏輕掩著麵道:“皇上,他們還未親,我就這般了。”
“若是親了,我隻怕會被克得一命嗚呼,還請皇上救我命!”
這般一哭,當真是態百出,我見猶憐。
昭元帝下意識就想把摟進懷裏好好安,卻想起眼下人多,兩人的份並不適合。
他強行下心裏的衝,和悅地對景墨曄道:“曄兒,當初為你賜婚之前,雖然朕是讓欽天監算過。”
“但是當時確實沒有算過疏影和你母親的八字是不是相衝,眼下這種況,朕也很是為難啊!”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很為難,景墨曄就該主提出和疏影退婚。
景墨曄心裏冷笑,麵上卻一片平靜地道:“本王覺得許妃娘娘被人騙了。”
昭元帝看向他:“曄兒何出此言?”
景墨曄回答:“自古以來,合八字,都是合夫妻二人的,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還要和家裏的長輩再合一遍八字。”
“畢竟疏影嫁的是本王,而不是許妃,更不要說,本王和許妃從來不住在一,從何克起?”
“許妃娘娘有病就去看大夫,不要把什麽都往疏影上賴。”
“若是許妃娘娘不喜歡疏影可以明說,本王懇請皇叔在本王和疏影親之後,讓本王就藩。”
“楚地離京城數千裏,想來是無論如何也克不到許妃娘娘了。”
昭元帝:“……”
許妃:“……”
他們一直不願意放景墨曄就藩,就是怕他到了外地之後沒了鉗製,趁機壯大自己,到時候為大的禍患。
許妃當即就哭了起來:“皇上,曄兒之前一直都極為孝順,對我是千依百順。”
“他才和疏影定了親,就忤逆於我,必定是疏影用了什麽邪魅之,迷了他的心誌!”
“依我看,疏影必定是妖孽,不如一把把燒了,以絕後患。”
景墨曄每次一聽哭就有些煩躁,當即冷聲道:“誰敢!”
昭元帝在旁打圓場道:“你們是親生的母子,斷不能為了一個子傷到母子之。”
“不如這樣吧,讓天一觀的觀主來看看疏影,看看是不是妖孽。”
“若是,便再行理,若不是,那便是皆大歡喜。”
景墨曄的眉頭皺了起來,天一觀和他們就是一夥的,讓他來證實這件事,會證出什麽結果,用膝蓋想都能知道。
他剛要拒絕,疏影卻弱弱地道:“王爺,我不是妖孽,可以任由道長看。”
這句話一說完,昭元帝就讓人去請天一觀的觀主。
觀主一來,看到疏影的時候立即就認出了,算是和天師的指認完全對上了。
天一觀這幾日飛狗跳,不說全拜所賜,那也差不多了,他恨骨!
他當即就拿出桃木劍對著一指:“妖,哪裏逃!”
接著就發生了他這一輩子畢生難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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