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反應還算快:“這事有誤會,被妖孽占據的不是許妃娘娘,而是疏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景墨曄一腳踹飛了出去。
他倒飛出去的時候,撞倒了書房裏的一排書架,落地時,吐出了一口鮮。
景墨曄冷聲道:“你這妖道到如今竟還胡說八道!”
“若疏影被妖孽占了,為何那火卻燒的是許妃?”
“你到底是學藝不,還是信口開河?”
觀主被他那一腳踹的差點沒斷氣,此時爬都爬不起來,更沒有力氣為自己辯解。
景墨曄對昭元帝道:“皇叔,還請你下旨,把這妖道抓起來!”
昭元帝袖袍下的手握了拳。
今日他們原本計劃的極好,書房也是他們的地盤,占了天時地利之便。
可是景墨曄和疏影一進來,就完全打斷了他們的節奏,所有的事就開始失控。
眼下書房的火雖然被撲滅了,但是那些重要的卷宗和昂貴的孤本,被毀了不。
火燒的其實不算多,滅火是用水淋壞的反而更多。
他看著被泡在水裏的卷宗和孤本,心都在滴。
昭元帝心不好,沒心維持他溫和偽善的表,沉著臉道:“這事朕會嚴查。”
他想找個理由把他們隨意打發出去時,門口傳來太後憤怒的聲音:“誰敢拆散曄兒的影兒,我就和誰拚命!”
進來沒有人敢攔,也做好大打出手的準備。
昭元帝是生的,全天下若有一個人敢打昭元帝的話,那一定是。
隻是進來看到一地的灰黑和水,以及躺在地上跟條死狗一樣看不出本來麵目的許妃時,愣了一下。
很快就回神,看都沒看昭元帝,大步走到疏影的麵前道:“影兒,你沒事吧?”
疏影不是太適應太後的這個稱呼,卻還是點頭道:“回太後娘娘的話,我沒事。”
“有事的是許妃娘娘,被妖孽占據了,剛才天一觀的觀主一把火差點把燒死了。”
用最簡短的詞,說了事的經過。
太後扭頭看了許妃一眼,輕撇了一下,眼裏既興又鄙夷。
若問太後在這個世上最討厭的人是誰,那絕對非許妃莫屬。
就是許妃這個水楊花的人,勾引了的長子,又禍害了的次子。
若不是當年的態度十分堅決,昭元帝怕是都要把許妃迎進宮中。
太後之前就想弄死許妃,隻是昭元帝護著許妃,許妃自己也是個心機深沉的,數次從的手裏逃。
這些年來,太後本就不願意見到許妃,哪怕是皇族的家宴,那都是有太後就沒許妃,有許妃太後就絕不會出現。
現在那麽難搞的許妃,如今了一隻燒,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也是這裏人多,要不然可能要直接拍手好。
許妃和天一觀是什麽關係,太後心裏再清楚不過,讓觀主指認許妃是妖,還放火燒,那是不可能的事!
太後是人,一聽這話就知道,肯定是疏影幹的。
心裏樂開了花,不愧是認準的孫媳婦,不愧是能讓景墨曄心的人,就是不一樣!
太後怪氣地道:“許妃之前口口聲聲說影兒克,原來是自己就是個妖,故意找影兒的茬。”
說完又看了觀主一眼,淡聲道:“你為皇族找出妖孽,功不可沒,賞!”
這句話便算是為整件事定了,就算是昭元帝此時也不能反駁。
觀主此時的心極度複雜,隻是太後賞了,他就得跪下謝恩:“謝太後賞賜!”
太後緩緩走到許妃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道:“我道是個什麽高貴的東西,原來是隻不要臉的狐貍。”
太後說完,踩在許妃的手指尖上,再狠狠用力也碾了一圈,把原本痛暈過去的許妃又在碾醒。
許妃此時醒轉,腦子不如往日清醒,一看見太後便罵:“老妖婆,我遲早弄死你!”
太後討厭,也極討厭太後。
在看來,當初若不是太後攔著,早早就嫁給了昭元帝,哪裏會被先帝欺辱?
這半生的苦難,都是因太後而起!
太後聽到的這句話一點都不生氣,隻雲淡風輕地道:“果然是被妖孽附了。”
“許妃溫賢良,哪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完扭頭對昭明帝道:“皇帝,許妃已經被妖邪附,皇族可容不得這種不三不四的妖。”
“這樣吧,你下道旨意讓觀主當眾宣布許妃是妖孽,再設壇作法,把許妃燒了吧。”
許妃聽到這話才算徹底清醒過來,想起自己如今的境。
許妃哭道:“皇上,我不是什麽妖孽,我是被冤枉的!”
昭元帝還沒說話,太後冷笑:“冤枉?誰冤枉你了?”
“觀主是你請來的,火也是燒在你的上,誰又能冤枉你?”
許妃沒理,看著昭元帝道:“皇上,是疏影,一定是!”
“是設計想要害我,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疏影一臉莫名其妙地道:“許妃娘娘,你這話就的太過分了!”
“什麽我設計害你?今日我和王爺進宮,本就不知道宮裏會發生什麽事。”
“再則方才太後娘娘也說了,觀主是你請來的,不是我請來的,怎麽就變我設計害你了?”
太後冷哼一聲道:“這便是妖孽慣用的作派,為了把自己摘出來,無下限的把事往別人上推。”
“我活到這個歲數,也算是大開眼界。”
許妃不敢再跟太後頂,隻苦苦哀求昭元帝:“皇上,我真的不是妖孽,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太後直接道:“皇帝,如今鐵證如山,如果你還要偏袒這個妖孽的話……”
說到這裏看著昭元帝的眼睛接著道:“那我便吊死在宮門口,讓天下臣子看看你有多昏庸,有多不孝!”
昭元帝:“!!!!!”
他知道太後說得出,就做得到,但是讓他燒死許妃,他又有些舍不得,他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