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帝看了一眼觀主,意思很明了。
今日這事是他惹出來的,他要是想不出理由轉環這件事的話,事後昭明帝必殺他。
觀主打了個寒戰,強作鎮定地道:“回皇上的話,今日那場大火已經把妖邪燒死了,所以……”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太後一眼,背彎得更加厲害了:“所以妖邪已除,此時在這裏的就是許妃娘娘本人。”
昭元帝對太後道:“皇族確實不容許有妖邪混,但是也不能濫殺地無辜。”
“許妃是兄長的孀,兄長在世時最是疼,還請母後看在兄長的份上,放一條活路。”
太後冷冷地看向他,角微微往後扯了些許,表冰冷:“你哪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昭元帝知道太後子剛,把惹了,是真的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更不要說,先帝的死,原本就和他有不了的關係,這是別人不知道,太後卻是清楚的。
他隻得道:“許妃畢竟是被妖孽纏過,朕也擔心上邪氣除得不夠幹淨。”
“不如這樣吧,從今往後,就讓許妃在府裏建的觀中修行,不得再出府一步。”
太後冷笑了一聲:“這段時間沒詆毀影兒,今日進宮是想讓皇帝解除曄兒和影兒的婚約吧?”
昭元帝立即就明白,今日他若不出點,是保不住許妃了。
許妃知道他太多的,他要是此時不保的話,保不齊以後會把他的事抖出來。
他便道:“那是被妖纏是做下的事,朕從未答應過要解除曄兒和影兒的婚事。”
“今日詔他們進宮,也隻是想許妃死了那條心。”
“隻是今日終究是嚇到了他們,朕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來人,去取一塊免死金牌過來,往後不管發生事,有免死金牌在,都可免一次罰。”
景墨曄知道他這樣是下了本了,畢竟他天天想著法子想要弄死他。
在免死金牌在,就算是景墨曄犯了什麽錯,也能免一次死罪。
隻是他要的從來不是這個,他對昭元帝行了個禮道:“多謝皇叔!”
“隻是我覺得我行事還算進退有度,免死金牌於我並沒有太多的用。”
“若皇叔真的過意不去的話,不如在我親之後,便放我去封地吧!”
“雖然說許妃這些年是被妖邪上了,才那般對我,但是是真的傷了我的心。”
“我想去一個沒有的地方生活,平我這些年來所的傷害。”
昭元帝:“……”
他這些年來一直把景墨曄按死在京城,就是怕會放虎歸山。
可是此時景墨曄在這個當口,還當著太後提出這個要求,他卻不能不答應。
他溫和地道:“兄長隻有你這一個孩子,自他大行之後,朕就一直想要對你好一點,再好一點。”
“不想你如今已經長大,馬上就要親了。”
“男子隻有了親才算是大人,皇叔答應你,你親之後便去楚地就蕃。”
景墨曄拱手道:“謝皇叔全。”
這件事到了此時,便算是定了下來。
景墨曄用許妃的命從昭元帝這裏要到了就蕃的機會,昭元帝和許妃是不反麵蝕了把米。
太後從昭元帝的手裏把免死金牌拿過去放在景墨曄的手裏:“皇帝如此疼曄兒,想來不會吝嗇一塊金牌。”
“這金牌你既然拿出來了,就別收回去了,都給曄兒好了。”
昭元帝疼不已,麵上卻還要維持長輩的溫和形象,他笑道:“就算母後不說,朕也把這塊金牌給曄兒的。”
“隻要朕活著的一天,就絕不會虧待曄兒。”
太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希你永遠記住你方才說的話。”
昭元帝笑著點頭,心裏卻惱火得不行。
他們今日的目的不但沒有達,反而被他們啃下來一塊,這種覺就不是一般的憋屈。
昭元帝自從登基之後,不說全部順風順水,那也差不多了。
今日卻被個晚輩把衩子都坑掉了,這滋味真的是夠了,偏他還得麵帶微笑,做一個寬厚溫和的長輩。
太後知道他是個什麽德,便道:“影兒,你扶我回慈寧宮。”
疏影應了一聲,和景墨曄一起,扶著太後走出了書房。
他們一走,觀主便跪在昭元帝的麵前道:“皇上恕罪,貧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昭元帝一腳踹倒在地。
他今日先被景墨曄踢飛,又了大的驚嚇,再被踹一腳,直接就暈了過去。
昭元帝罵道:“廢,沒用的廢!”
許妃哭著道:“皇上,是疏影害的我,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平時這樣哭,是可人,我見猶憐。
可惜的是,此時全上下到都是燒傷,那張花容月貌般的臉再無半點可言。
此時再這樣一哭,不說醜得沒眼看,那也差不多了。
昭元帝沒好氣地道:“你還好意思說!”
“若不是你,朕的書房也不會被燒,更不會送出免死金牌!”
至於景墨曄就蕃的事,說是他親後才能就蕃,所以隻要疏影死了,他不了親,便就不了蕃,便沒太放在心上。
但是就算如此,他還是生氣!
許妃想起方才上著火時,想要向他尋求幫助,他卻避開的事。
那個作不大,卻傷了的心。
紅著眼睛道:“這事哪裏能怪我一個人?這事皇上之前也是同意的!”
“如今出了事,傷的人是我,你還把所有事都怪在我上!”
“我做的所有的一切了都是為了你,你說這樣的話,還有沒有良心?”
昭元帝的眉頭皺了起來,冷聲道:“朕待你已經夠好了,你和天師的事,不要以為朕不知道!”
疏影前段時間編了個故事,讓滿京城的說書先生說著許妃和天師的香豔故事。
許妃和天師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應,天師就被巧靈了蛋,如今還躺在床上起不來。
而許妃又忙著收拾疏影,暫時顧不上了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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